周怀轩就知道夏昭帝肯定会应允,忙拱了拱手:“圣上恩德,等臣家里的事情厘清了,一定会继续为圣上效命!”
夏昭帝拍拍他的肩膀,恨不得做出老丈人的姿态,但是又唯恐被人看出端倪,只好道:“不过怀轩啊,朕是看在你夫人给你生头一个孩子的份上,才格外开恩。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
话里的意思虽然是在说“下不为例”,可他眼睛里却明明白白写着“干得漂亮”四个字!
周怀轩的唇角勾了勾,颔首道:“自然没有下次。”
周怀轩走后,王毅兴踱了进来,对夏昭帝皱眉道:“神将府出了什么事?以至于我们的镇国大将军,居然不顾军务,要留在家里?”
夏昭帝头也不抬地道:“这有什么?难道还能逼他去北面巡边?——怀轩已经二十六了,才是第一个孩子,他看重些,也是人之常情。”说完抬头上下打量王毅兴:“毅兴,你也二十六了,连老婆都不知道在哪儿。怎样?要不要朕给你指一门婚事?”
王毅兴连连摆手:“圣上不要拿臣说笑。臣这个样子,有哪家闺秀看得上呢?”
夏昭帝嘿嘿一笑,放下手中的笔,道:“我大夏皇朝第一个宰相,会没人看得上?你让她们来跟朕说道说道!”又打趣道:“王相啊王相,你的眼光不要太高了。”
王毅兴果然浅浅笑道:“臣的眼光是挺高的,难道圣上现在才发现吗?”
话说到这里,夏昭帝就不再督促王毅兴娶妻了,而是问他:“进宫何事?”
王毅兴拱手道:“刚才臣听说镇国大将军不去北面雷州巡边,一时着急,所以进宫来问问圣上的意思。”
夏昭帝笑了笑,道:“这也值得你惊慌?咱们大夏皇朝,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大将军。”
“是啊。”王毅兴苦笑:“才刚死了一个大将军,又有一个大将军撂挑子,您说,还有多少人能用?”
“这不还有神将大人吗?”夏昭帝不以为然地道:“你去神将府,去问一问神将大人的意思,看他愿不愿意去北面雷州巡边。”
王毅兴忙躬身应是,匆匆忙忙赶去神将府。
“王相,不是小的拿大,而是神将大人确实病了,已经好几天没有出内院了。才刚小的也去试了试,大爷说,他有病在身,唯恐耽误圣上的军务,不敢妄自出头。”神将府的门子苦着脸说道。
“神将大人也病了?”王毅兴愕然说道:“这可怎么办?”
他皱着眉头从神将府出来,抿着唇翻身上马,正要离开,却听见街边传来得得儿的马蹄声,正是周怀礼回来了。
第025章 深陷
“王相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周怀礼讶然地拱了拱手,从马上翻身下来。
王毅兴也下了马,笑道:“你不是再有两个月就要娶亲了吗?怎么还是早出晚归的?最近在忙什么?”
周怀礼苦着脸道:“我在忙什么,王相会不知道吗?您看,京师最近出了那么大案子,圣上在大朝会上说是京畿守备不力,只差点我的名了。我没法子,只好将功赎罪,每日在外面带着人亲自巡查,哪怕累点儿,也不能再出纰漏了。”
王毅兴立在马旁,微笑着负手而立,道:“其实圣上也不是说你,你不要太过自责。章大将军的案子,就算当时你在旁边儿,也阻止不了。”
“但总好过被圣上训斥啊。”周怀礼叹息着摇摇头,问王毅兴:“好了,别说我的事了,你来我们家,一定是有事。说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你。”
王毅兴本想摇头,但是转而一想,周怀礼以前一直是当神将府的继承人培养的,早年神将大人更是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养,还带着他上战场……
“怀礼啊,说起来,这件事说不定你能帮我一个忙。”王毅兴笑着说道。
“那进去说,进去说。”周怀礼忙将缰绳扔给小厮,带着王毅兴又进了神将府的角门。
两人来到周怀礼在神将府的外书房坐下,捧着下人送上来的茶,说起事来。
“是这样的,北面鞑子蠢蠢欲动,多次骚扰我大夏北方边境,圣上本来想让镇国大将军去北面雷州巡边,但是镇国大将军说家里有事,暂且去不了了。圣上允了。又命我去问了问神将大人,结果神将大人也说他病得起不来床,没法去北面巡边。”王毅兴放下茶盏。眉头紧锁。
周怀礼点点头:“北面鞑子的事,我也听说了,是有些棘手。听说他们不比西面的蛮人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