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你这不知羞耻的贱人。勾引二爷不成,就反来诬告。”燕姨娘满面怒容,呵斥仙儿。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比谁都清楚。说到贱人,有你们莺莺燕燕两姐妹,天下人还有谁比你们更贱。羞耻,你可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窑姐还谈什么羞耻不羞耻。你是知道羞耻的,拿我就把你做事都说出来给大家听听,让大家也知道知道你是怎样一个知道羞耻的人。”
仙儿一点都不示弱。燕姨娘被噎的直眨眼,又见沈二再瞪她,她又是着急,又不敢说话。
“你也不用急,有你说话的时候。”王郡守对着沈二和燕姨娘的方向说道,又对仙儿说:“那天叫你做供,你可没这么多说的。
牵扯别的事qíng毫无意义,你直接说正题。”
“大人,这事就和正题关系重大,我不得不说。”
王郡守哼了一声,也不再拦。仙儿就继续说了下去。
“我信以为真,就帮她作假,没想到天算不如人算,欧阳大夫是请来了,可他却说燕姨娘没有大碍,反而是老太太有些不好。大家自然是先顾着老太太,就另给燕姨娘请了大夫。燕姨娘看计划落空,还不死心,对着那新请来的大夫明示暗示,说她是怀了身孕。也不知那大夫是不明白,还是不愿意,不仅不帮燕姨娘说假话,还说出燕姨娘骨头上有伤。哈哈,一个闺门妇人,竟然不知怎地闹的胳膊和腿上都是伤痕,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做了贼那。也不知那天园子离吵吵嚷嚷要拿的是不是她。”
仙儿说着,意味深长地瞥了燕姨娘一眼。王郡守见她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正题,皱紧了眉头又要发作。仙儿乖觉,马上把话转入正题。
“燕姨娘的妹妹被五爷打落的胎儿,燕姨娘又受了老太太训斥,行动更加不自由。我问她什么时候让二爷收我,她就说我并没办成事qíng,她那话也不作数。我和她理论,她也不恼,反笑着说,“好妹子,我看你对二爷是真心的,不像那些狐媚子,只想爬上二爷的chuáng,吃香的喝辣的。那姐姐我也和你说句真话,二爷他女人多的是,可从不轻易抬姨娘的。
*****这话,还以为是二爷有意要抬我做姨娘,那可比******头qiáng上百倍。燕姨娘见我上了套,就又对我说,二爷早就对我有意,只是不知道我的真心。她还说,二奶奶不必说,是两家联姻。袭香姨娘家里是官,怀玉姨娘家里是富商,都是二爷的贤内助。就是她自己,则是和二爷的八字最相配.最旺夫的。二爷想要我做姨娘,可也要我能帮上二爷的忙才行。”
仙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水幽寒偷眼去瞧沈二,就见沈二脸色铁青地盯着燕姨娘。
“我当时就说,二爷有什么忙是我能帮上的。燕姨娘就把我夸奖了一通,说我聪明能gān,当然能帮上忙。她说有些事,二爷不好自己出面,要手下人去做才行。燕姨娘就说,二爷正好有一件事要我去处理,如果处理的好,二爷回蓬莱就会抬我做姨娘。燕姨娘在二爷跟前非常得宠,就是二奶奶有时都要让着她。老太太更是对燕姨娘生的女儿另眼相看。我就相信了燕姨娘的话。我跟燕姨娘说,为了二爷,什么事我都能做。”
“燕姨娘一听就笑了,她说二爷果真没有看错我。还说,这件事务必要做的机密,任何人都不能让知道,就是以后到了二爷跟前,也不能提,免得二爷以为我是邀功请赏。等我发了誓绝不会说出去之后,燕姨娘才跟我说了要我去做什么事。”
议事厅内众人知道,这是到了关键处,不由得都支起耳朵。
“燕姨娘说估衣巷有家杂货铺,有风水师和二爷说过,那杂货铺的地点,是个财xué,说是相当于聚宝盆,不过只有贵人才能有福气享用。
因此别人占了那个地方,也是白白làng费了,若是二爷得了那个地方,就能财源滚滚,让沈家成为天下首富。二爷一直想买下那块地杂货铺,可杂货铺的掌柜是个无赖,不仅不答应卖地,还当众rǔ骂二爷。二爷碍于身份,不好和他计较,可是心里一直不舒服。燕姨娘说,如果我能帮二爷得到那块地,那我就是当之无愧的仙儿姨娘。”
“我被燕姨娘说的昏了头,就问燕姨娘怎么才能帮二爷拿到这块地。燕姨娘就说让我自己想办法,我哪里想的出来,只好向她求教。我求了半晌,燕姨娘才答应帮我想想。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杂货铺的掌柜突然死了,那样二爷就能顺利地买下那块地。我当时就傻傻地问,要怎样那人才会突然死了那。燕姨娘就说我笨,我这才明白她是让我去杀人。我说那掌柜的一定是个男人吧,我一个女子,哪有那个力气。燕姨娘见我不开窍,就说,“你就趁他睡着了放一把火,保准人烧死了,还一点痕迹都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