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衣哥的医术那样高明,一定是没错了。这太好了。”姜莺儿雀跃不已,就要从石凳上跳起来,转而想到自己已经有身孕,而这身孕就是自己富贵的根源,马上用手护住肚子,又叫小丫鬟来扶她。
燕姨娘急得头上冒汗,想要挣脱开婆子的手,却挣脱不开。“莺儿,你别听他骗你。你昨天才和他成亲,怎么可能今天就有喜。他这是要甩了你,才这么说。你
姐姐和你说的话了?你信姐姐的,姐姐不会害你。
姜莺儿看燕姨娘的脸色,有些将信将疑。桐婶气的不行:“姜燕儿,你还要不要脸。我说你们怎么忽然一定要巴上我家少爷,原来是和别人怀了野种,要栽赃到我家少爷身上。是谁的种,你们找谁去。
一个月前,我们可连你妹子的影都没见过。我家少爷心慈,水奶奶又是正经人,说不出脏话了。我老婆子可是不管那些的,你再胡搅蛮缠,我就叫那说书的,把你们这事到处好好讲讲。”
“燕姨娘,你醒醒吧。再闹下去,我连沈二公子的脸面也顾不得了,那时候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饶是欧阳好涵养,可事qíng都已经这样清楚,燕姨娘还是要咬住他不放,也不禁动了怒。燕姨娘看四周都是欧阳的人,每个人都鄙夷地看着她,再看看她老娘和妹妹脸上竟然有喜色,不由悲从中来,眼泪再也止不住。
燕姨娘自打进欧阳府,这眼泪流的有一水缸了。不过水幽寒觉得,先前那些都是演技,而现在流的才是眼泪。燕姨娘是真的在为自己妹妹打算吧。姜莺儿的xing格做人家姨娘,如果碰到心地好的,只怕都不能忍她。若是碰到心狠手辣的,姜莺儿更是死无葬身之地。
可她们姐妹的手段也太卑鄙了。她们都受过欧阳的大恩,不思回报也就算了。竟然利用欧阳的好心,这么算计欧阳。现在事qíng败露,她不思悔改,最后还不忘诬陷他人。想到这,水幽寒心里的一丝怜悯也随风飘散了。
“放开燕姨娘和姜老夫人。我想两位要急着去办喜事,我就不留你们了。”
婆子听欧阳的话,放开了燕姨娘和姜老娘。姜老娘看看大女儿,又弄看小女儿,还是跑到小女儿身边,两母女避开丫鬟窃窃私语。
欧阳转身就要离开,燕姨娘双手扯住欧阳的衣襟,扑到欧阳脚下,一双含泪的大眼,直望着欧阳。
“振衣哥,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可怎么忍心见死不救?八年前,是你救了我们,那时候莺儿才几岁,振衣哥你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宠爱。振衣哥,求你再救她一次。只要你娶了她,我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振衣哥。”
“姐姐,你还求他做什么?我本来就看不上他,现在我又有了身孕,母凭子贵。五公子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拿轿子来抬我。咱们快点回蓬莱吧。”姜莺儿走过来拉燕姨娘,显然已经恢复了jīng神。
燕姨娘看跟在姜莺儿身后的姜老娘:“娘,你也糊涂了吗?我是怎么和你说的。妹妹跟了那人,哪会有好日子过。”
姜老娘有些含糊:“事qíng都这样了,你求这穷酸也没用了。况且,老夫人最重子嗣,莺儿有身孕在身,老夫人高兴还来不及,就是天王老子都动她不得,也不会连累你什么。你妹妹在沈家受用惯了,过不了苦日子。以后咱们都在沈家,也免得你们姐妹一个东,一个西,我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燕姨娘眼看大势已去,即使再不甘心,也无可奈何,只好从地上站起身来。
“振衣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你别记恨我。自我爹爹过世,我一家人都要靠着我。我是迫不得已。振衣哥你大人有大量,你……”说着瞟了眼后面被绑着的那两个人,哀恳地望着欧阳。
“你放心走吧。”欧阳转过头,挥了挥手,也不知道是不忍再看燕姨娘,还是要挥掉手上不gān净的东西。
得了欧阳这句话,燕姨娘终于松了口气,知道再留下去也是惹人耻笑,就低了头,跟在姜老娘和姜莺儿后面往外走。欧阳家仆人也不送她们,只看着她们走远。
眼看来到大门口,也不知水幽寒是要到哪里去,无巧不巧,正和燕姨娘走了个对面。水幽寒微微一笑,让开道路。
“水奶奶,你别笑的太早。我妹妹的幸福毁在你手里,你这恩qíng我记下了。来日定当加倍奉还。你一个寡妇,我背后可是沈家,我看你怎么和我斗。”燕姨娘见水幽寒脸上笑容可恶,身边并没带丫鬟仆妇,就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对水幽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