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日子是美好的,和秦卿想象中的一样,他们两个人处的极合拍。
沈醉从军营里搬回家,真真正正地入侵了秦卿的生活空间,他的入侵技巧实在太好,润物细无声,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就接近了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默契的很。
除了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丈夫,能享受到身为普通女人的幸福之外,秦卿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照旧琢磨自己的功课,照旧时不时去老前辈们跟前学习,只是现在,沈老国手比以往更用心,也更严厉,功课更多,虽然成绩还没下来,但老国手显然已经认定了秦卿就是他的关门弟子,恨不得把一辈子的经验,几天之内就全塞进她的脑袋瓜里……
最重要的是,秦卿开始实习了。
没有去解放军一零五医院,而是就近到了中医大学堂。中医大学堂的附属医院在整个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能进去的医学生真的不多,但秦卿却是被老院长柳舒同点名直接要去的。
她的成绩还没下来,京城好几家医院的邀请函就到了,大学堂能顶住各方压力,把她收入囊中,除了专业对口之外,沈国手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沈国手毕竟在中医大学堂教书,还挂着名做附属医院的教授,虽然他同时也是一零五的院长,论方便,秦卿还是直接去一零五更好一些,但那是军医院,还是野战军医院,在那里工作,治疗外伤的机会更多些,可论全面,依旧是京师大学堂的附属医院的医疗水平更高。
沈国手考虑许久,就拍板决定把秦卿扔进去深造,至于秦卿自己的意见,完全被忽略了,这样的情况下,如果碰上个叛逆孩子,说不定会直接撂挑子造反……就是秦卿,听了之后也忍不住嘴角抽搐半天。
怪不得京里好些青年才俊们提起长辈就皱眉,暗地里老说那一帮老家伙——顽固、**、暴君……以前觉得是孩子们不懂事,现在看来,长辈们在怎么和孩子相处的人生大课题上,实在欠缺的厉害。
清晨五点三十分。
一只莹白玉手拍打了下电灯的开关,灯光闪亮,暖色的光芒,一下子充斥了整间卧室,给宁谧的房间带来一丝酥暖亮意。
光斑斜迤到墨绿色的床被上,将一只踢踢踏踏地蹬出被子的修长的腿,映照出教人目眩的粉泽……那一条说不出的,危险的美丽。并不雪白,也不细腻,它虽然健康,修长,肌肉的形儿相当好,但却带给人极大的冲击,膝盖上,小腿上,斑驳纵横的伤疤,虽然算不上狰狞恐怖,可无论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惋惜一二的。
秦卿伸手拢了拢头发,在沈醉的胸膛上摩挲着面颊,睡眼惺忪。沈醉的手臂伸过去,搂住媳妇的腰身,索一个早安吻。
“早啊,昨晚上熬夜,今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唔,睡不着。”秦卿小小地打了个呵欠,咕哝,又摩挲了几下。
沈醉却是干净利落地掀被子坐了起来——他要是再不起来,就是定力再佳,恐怕也受不住自家媳妇的**——媳妇的睡衣当然算不上曝露,厚棉布的,枣红色,带着碎蓝花,很传统,下摆长至膝,袖子是七分袖。
这样的睡衣,如果好好地穿著,并无*光外泄之虞。但昨天晚上两个人虽然因为回家比较晚,工作时间长,很累了,没有真做什么,可睡觉的时候难免纠缠到一起,天儿这么冷,有天然的小暖炉暖被窝儿,谁会不本能地靠近呢?于是,老婆的腰带松散,缠在了自己的衣襟上,衣扣也滑开了两颗,粉嫩的‘玉兔’若隐若现……
沈醉是个正常的男人,看见这样的美景,不动心才有问题……可想化身大灰狼扑过去,也得看外面那个捣乱的肯不肯成全啊
沈醉刚考虑是不是冲动一把,享受享受美味大餐,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当、当、当。
相当有礼貌的敲门法,只有三声,不多不少——“沈醉,秦卿,出来吃早饭,秦卿是八点半上班,沈醉你得早一些,七点就要到。”
清清楚楚地在自家老公眼睛里看到一抹遗憾,秦卿面上闪过一丝笑,咳嗽了两声,应道:“来了。”才又眯着眼对沈醉笑道,“最近苏零的心情很好嘛,天天都这么有活力,连懒觉都不睡了。”
没错,苏零现在还不得不住在他们家里,要是换了别人,人家夫妻新婚,早就不肯当电灯泡了,可想要苏零有这方面的认知……秦卿想,也许等他新婚,也找个借口去他家住一阵子,给他捣捣乱,才能让他多多少少理解一下。当然,他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去惹祸,所带来的好处,比起这一点点儿的不方面来,可大的多,所以,秦卿他们也没什么好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