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微顿:“现在?”
“对啊,就现在。”戚缭缭眨了眨眼。
燕棠把她松开,清了下嗓子:“你做的肯定很合身。就不用试了。”
这大白天的呢,让他这会儿穿着中衣站到她面前?白日宣淫,不可取,不可取。
“那可不一定。你平时又不给我好好摸,我就凭感觉做的尺寸。又不是没脱过。还是试试吧,哪里不合适我还可以改。”戚缭缭诚心诚意地说。
“不要!”燕棠拒绝,“要试也要等成亲那天再试。”
戚缭缭托着腮,笑淫淫望着他,一副大灰狼看着小白兔,你插上翅膀也飞不了的样子。
……
日子飞快地蹿过去了,距离吉日不到一七。
这日正在院子里木香花下吃茶沐浴夕阳,红缨忽然拿了封信进来。
“楚王遣人送了封信给姑娘。”
自打在屯营里见过那一面后戚缭缭就没有萧珩的消息,自然也是因为没有刻意去打听,但确实也没有听到坊间有人说他回了京来。
她凝眉把信接过,是他约她出门见面。
戚缭缭眉头又皱了皱。
她知道萧珩找她是为了什么事,她其实并不想答应跟他合伙,哪怕她并不觉得她跟萧珩之间还能展出些什么纠葛来。
是因为他透露的消息太惊悚,她才犹豫着不敢去揭露。她一度害怕真相会伤害到燕棠。
但是她心底又有更强烈的另一道声音在反驳她:如果她不去揭露,萧珩就不会了吗?
与其让萧珩将来把真相抖露给燕棠加以伤害,她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出答案,避免让他面临更大冲击?
她承认,她终究还是想知道萧珩的企图,许潜的死因,乃至是皇帝的秘密。更何况皇帝交给她的密旨也隐隐在指向这个方向。
如果萧珩的确知道些内幕,那么她显然没有必要跟自己较劲。
所以最终她还是起了身:“给我备马。”
半个时辰后她到了约定的地点,翠湖旁边的一座茶馆。
萧珩正盘腿坐在露台上对着湖面清风啜茶,姿态看上去颇像在赏风取景而不是在等着她来叙事。
“王爷什么时候回京的?”她直接走过来问。
萧珩指指矮桌对面的蒲团让她坐,说道:“昨日夜里到京。”又道:“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戚缭缭顿了会儿,才说道:“王爷神通广大,不是说过我不愿意合伙也不勉强么?”
“我改变主意了。”他放了壶看过来,“现在有件事,必须请你帮忙去找下许灵莺。”
戚缭缭扶杯道:“你又查到些什么了?”
萧珩的意思她或许明白,许灵莺没有朋友,唯独只有她与她走得近些,且她是女子,接近她很便利。
“先许灵莺的腿受伤经过没有问题。她跟孙彭之间也没有什么不对。有问题的是她的生母。
“她的生母叫惠香,原先是许潜夫人收进来的丫鬟,后来因为无子,就成了许潜的通房。
“你那日说的也对,惠香是个眼界不高的女子,明显她又是为了给许家延续香火才进的许家,那么许潜有任何事情的确只能跟许夫人说。
“但据我查得的结果,许潜在围场被杀,那次是与皇上以及别的侍卫一道去的围场,时间是二十年前——严格说起来是二十一年前。
“这趟出行按理说没有人会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故。但是,许潜出之前,曾让夫人打惠香去乡下许家老太太身边。
“也正因为惠香没在许家,孙彭才得以自许潜处得知她的消息并且不动声色地把她接出京去。”
戚缭缭凝眉:“我从来没听说过惠香当时是在乡下的。”
第368章 她是花痴
“那是因为你压根就没有怀疑过孙彭。”萧珩直直看过来,“所有许潜的事情,在我们查之前,你只听过孙彭的一面之辞。
“但孙彭当初跟你们说的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些事却被他巧妙地回避了过去,比如说许潜死时惠香在哪里?
“他为什么能够把有了身孕的她自许家带走?”
戚缭缭望着桌旁小炉上咕咚咕咚煮着的茶,思绪翻滚。
当日孙彭在说到这段过往时的确没有细说,而她与燕棠因为听说触及到皇帝的私隐也都默契地没有追问。
如果确实如此,许潜在出行之前把惠香送走是不是就不是巧合了?那是他早就知道有可能会被皇帝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