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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便道:“婶娘们大都上了年纪,用不着戴什么新花样的首饰,既然她们喜欢这些,我不是还带了许多玉花簪回夹?给族里的几位姑娘各送一件去就走了。”
侍琴忙道:”族里的姑娘们大都还小呢,说的话也不顶事,九姑奶奶也不过是只送了其中两位年纪最大的,奶奶送她们东西,根本就是白费劲儿!依奴婢说,真要送,还是要送给几位太太,而且还要大方些,送点真正的好东西给她们瞧,咱们奶奶可不是小气的人,只不过是她们没见识罢了!”
文娴想了想,有些迟疑地点了头。
于是第二日,侍琴便奉了文娴之命奔走在柳街之中,给几位柳太太重新送礼去了。送的是她特地帮文娴挑的一一两市的赤金簪子,上头镶着贵重的碧玉如意,成双成对,寓意也吉祥,同时送去的还有几幅好料子,一对玉佩十足重礼。除此之外,两位年纪大此的柳小姐还各得了一支玉花钗,用白玉磨成薄片,组成了牡丹与道花的形状花蕊是珊瑚珠子,绿叶是碧玉凿成,缀着水晶珠子串成的流苏晶莹通透,在阳光下闪得人眼花。正是京城眼下初冬最时兴的样子,十分相衬,也是文娴的心爱之物,为了大局方,结果两位柳小姐一看就喜欢上了。
但柳小姐们喜欢,并不代表柳太太们对文娴的观感就有了好转。柳四太太率先对妯娌们嘲弄道:”沉甸甸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似的,这是打发叫花子呢?!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柳三太太今天也来了,嘴角带着讽意:”那送东西来的丫头还生怕我们不知道似的,特地说明这东西费了多少金子,那玉又有多贵重,还拿行哥儿媳妇送的对簪来说事儿。这是听说了我们私下议论她们妯娌俩的话了吧?难道我们夸奖行哥儿媳妇,是为着她送了我们八钱重的金簪子?!不过是为着她的恭顺知礼、行事平和!我们家里虽比不得长房有钱,也不差这一两几钱的金子!”
另一位柳太太叹道:“前儿她送了我绿色料子,今日的料子多了一倍却还是绿色的!用心打听一下,真有这么难吗?”
”我看啊她这是听到咱们的议论,心里急了,想拿钱收买咱们呢!真是笑话,咱们柳家可是名门大户,我们妯娌几个虽然没有诰命,却也是体面人,哪里会为了这点钱就不顾脸面了?!”
柳三太太一声冷笑:”她想要咱们说她的好话?先学学什么才是晚辈的礼数吧!”
这番议论又再次传入了文娴耳朵里,她再次伏案痛哭:“我哪里有那个意思?婶娘们为何一再误会我?!”
侍琴有些心虚,忙安抚她道:”奶奶别伤心了,其实她们心里早就改了主意,只不过是拉不下脸罢了。她们若不是好财的,为何会改变对九姑奶奶的态度?,
文娴哽咽:”你听她们说的那此话,兰改了主意的模样么?!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叫你害惨了!”
侍琴讪讪地缩了脖子,站在一旁不敢再多言。门外的丫头们小心探头探脑地,见状都在暗中议论纷纷,阿碧听说后,冷笑不已,转身去小厨房熬了解酒茶,往书房送去了。
文娴这次送礼闹得有些大:她的丫头在光天化日之处四处送礼。各房的女眷事后又不曾隐瞒自己的看法,柳街上下都在流传着对柳东宁之妻不利的言论,文怡本就住在长房的宅子里,自然也听说子,不由觉得讷闷,以文娴素日行事的习惯,只会太过拘泥于礼数,又怎会在礼数上得罪长辈呢?
文怡派人暗地里打听了详qíng,自己又在与各房婶娘小姑来往时,旁敲侧击地试探过了,得出的结论却叫她哭笑不得。与柳东行商量过后,她便带上两样平阳风味的点心,往内院去看望文娴。
文娴两只眼睛肿得象核桃似的,好半日才粉饰好了,出来见人。文怡看在眼里,也不去戳她的痛处,只是笑道:”我家有个丫头最擅长做点心,特地教了她平阳的法子:做了此百果蜜糕与松仁鹅油卷弟妹尝尝,比咱们自家做的如何?”
文娴哪里有心qíng尝点心?只是笑笑!”,九妹妹有心……”忽然顿住,眼圈一红,改口道:“嫂嫂有心了……”
文怡没有露出丝毫异状,还笑道:”弟妹若坐着好:我就叫丫头多做一些,给几位婶娘也送些去,叫她们尝尝鲜?二婶可有爱吃的点心?我叫人也做一份?”
文娴无jīng打采地道:”我哪里知道这此?婆婆平日吃东西也是以京城风味为多……”
文怡皱皱眉:”弟妹别怪我多事,你既然做了人家的媳妇,平日多留心婆家人的喜好,时不时送些点心吃食什么的,哪怕不是自己亲手做的,也是一份心意,怎的连婆婆的喜好都没留心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