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见她动气,忙安抚了一番,卢老夫人消了气,又开始教训起孙女:“你那七婶娘,说话虽然有些不客气,但也是为了你好。虽然明眼人都知道是你三姑母不着调,但事qíng传出去,也难免有那刁钻小人会斥责你对长辈不恭敬。”
文怡抿抿嘴:“便是真有人这样非议孙女儿,孙女儿也不后悔当时三姑母居然咒相公有去无回,孙女儿若是这样都忍了,将来也没脸见相公去若是下一回,三姑母还说这样的话,孙女儿照样讽刺回去他们立身不正,倒也好意思说我不敬长辈?怎么不见他们对长辈恭敬一点?”
被人这般欺到头上,她便是再生的菩萨,也要恼了,何况她只是一介凡人?文怡觉得过去自己顾虑太多,结果反受了许多冤枉气。她不打算继续忍让下去,也不甘心只是在嘴皮功夫上小胜二房一筹。有什么法子,能让二房真正收敛气焰呢?
第二百六十章 皇宫一行
次日凌晨,天还未亮,文怡便起身了,焚香沐浴梳洗过,又换上了从五品的诰命礼服,这时天边才露出鱼肚白,她匆匆出门上了马车,便往皇宫方向驶去。
受召入宫晋见的将士家眷果真不止她一人。她在宫人的引领下走进一处宫室时,发现里面济济一堂,穿戴着诰命服饰的妇人足有七八个,穿着敕命服饰的,也有十来人,其中为首的,正是婚礼那日见过的上官将军夫人。
上官夫人正与熟人说话,听到文怡向自己行礼问安,忙转过身来,笑着将文怡扶起:“我方才就在想,你必定也要来的,只是为何还不见人影?正想着,你就来了。”又向熟人介绍:“这是小柳将军的新婚妻子,上回我跟你说过的。”然后对文怡道:“这位是huáng参将之妻huáng淑人。”
文怡忙上前拜见,huáng淑人笑着将她扶起,和气地说:“不必多礼,我已经听说了,小柳将军这会可是立了大功呢,年轻一辈中,就数他最出挑了,必然前途不可限量。”
文怡心下虽为柳东行高兴,但还记得谦虚以对:“您谬赞了,我家相公虽侥幸立了微末军功,也是多亏了诸位大人与同袍们的指点与帮助,怎敢组展功劳?”这屋里可还有许多柳东行的同袍家眷在呢,她若一时大意,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罪了人。
huáng淑人闻言忍不住对上官夫人笑道:“瞧瞧,好伶俐的人儿,你还跟我说她腼腆的很,分明是哄我呢。”
上官夫人白了她一眼:“你说话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分明是挖了坑要人家往里跳,她不伶俐些那成?”转向文怡:“你别多心,她从来都是这样说话的,其实没什么坏心,不过是嘴巴坏罢了。”
文怡心中好笑,恭敬道:“我并未多心,方才说的也是真心话。我家相公还年轻,历练多有不足,还要靠众位将军大人们多多提携呢。”
她说话知趣,huáng淑人听了也欢喜,便是周围其他品级低些的年轻将官之妻,也把方才huáng淑人话里话外抬举柳东行却忽视了自家丈夫而生出的几分怨气给抛开了,场面一时和乐起来,还有人上前与文怡攀谈,文怡便趁机认识了几家军眷。
众人才说了一会儿闲话,小阮将军夫人便到了。她与上官夫人是同胞亲姐妹,自是比别人亲近,又与huáng淑人相熟,屋里的人,十之八九她都能叫得出名字来,那些军眷见状,越发觉得泸国公府可亲可敬,都纷纷上前请安问好,
文怡本来就认得这位阮二夫人,自然是见了礼的,只是看到这个场面,反倒有些迟疑了,由于过后,便在众人有意无意的推攘下,退到了一旁,静静地看着别人说话,自己并不开口。huáng淑人无意中瞥见,便咪咪笑着踱过来,问:“你怎么不过去?听人说,你与阮家也是相熟。”
文怡微笑道:“我认得阮家两位小姐,以前也曾拜见过阮二夫人,只是众位嫂嫂们都希望能与阮二夫人多说几句话,我怎好打搅?”
“哦?”huáng淑人歪头看她,“阮二夫人素来待人和气,因此大家都喜欢和她亲近。听说小阮将军对夫人十分敬重,从前还曾经听从夫人的建议,提拔军中后进呢。你家小柳将军虽说立了大功,但在军中根基还是略嫌浅薄了些,既然你与阮家夫人小姐都相熟,何不与她多说几句,兴许对你家相公的前程有所助力呢?”她朝人群的方向垫了垫下巴:“瞧,大家多踊跃啊,她们原先还未认识阮二夫人呢。”
文怡心下一凛,只觉得这位huáng淑人说话有些古怪,但不及多想,便开口答道:“阮二夫人既然向将军推荐军中后进,那位小将军就必有过人之处,只是少了伯乐而已。夫人也是为了避免名着蒙尘罢了。至于我家相公,众位大人都知道他的,何愁没有伯乐?眼下只需等待时机,再立功劳,自然能让众位大人看到他的本事,用不着我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