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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怡心里暖哄哄的,自然而然地就把事qíng经过说了出来。
李太太听得冷笑一声:“ 你们长房的那几位,倒是好盘算。这么说,是为了保住你那个姐姐的婚事,所以对你这边就不上心了?,文怡点了点头,又有些迟疑地说:“ 不瞒表姑母,柳大哥 我是见过的,也知道他家里的事,他虽是嫡系,但因为父母双亡,从小就养在柳姑父跟前,只是关系并不亲近。我猜想柳家对他的婚事安排,是打着不让他得妻族助力的主意。我这边是这样,如今说的那门亲事 也是这样。只是他家庚帖都送过来了,八字也合过,这会子才说要变卦,我是不能忍的!”小 松 瓜 瓜
李太太挑了挑眉,道:“ 这柳家也太可恶了!当初给你们说亲时就可恶,如今更可恶!”说罢略一沉吟:“ 放心吧,这件事就jiāo给我!柳家眼下寻的亲事,是个武官的女儿吧?是前头元配留下来的,但现在父亲又要了继室,在家不大受待见?虽不知道是哪一家的,但丧妻再娶前头元配又生了一个女儿的武官并不多,而能被那位柳尖人看中的,想必官职也不会太高。待我叫人打听去,若是认得的,自然要劝他们别应,若是不认得,就托相熟的人家捎话过去,怎么也得拦下了文怡听得一愣,待慢慢理解了李太太话里的意思后,她开始庆幸,选择向李家求助,似乎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
接着又说了一会儿话,门外的媳妇子便来报:”小姐过来了。”
李太太忙道:“ 这是我大闺女chūn熙,比你大一岁,还有个小儿子叫冬瑞,快满十三周岁了,眼下在外头胡闹呢,怕要晚上才回来。你这几日就先跟chūn熙在一起玩儿吧,别想太多。”
文怡应着,便瞧见门帘子一挑,走进来一个身量高挑的少女。咋一看上去有些清清冷冷的,肤色白誓如雪,眉眼细长,连唇色也仿佛比别人淡了几分。她上得前来,先向母亲请了安,接着便转向文怡:“ 我方才听说有客来,就是这位顾家表妹?表妹有礼了。”连声音都透着清冷。
文怡忙回了礼,口称“ 李家姐姐”,心里却在想,表姑母瞧着是个和气人,怎会生了个女儿,却是冰雪一般的xing子呢?偏又取了个名字叫chūn熙,字里行间便透着暖。她开始担心这位表姐不好相处了。
众人坐下说了一会儿话,文怡听李chūn熙说了几句,倒慢慢放下心来。李chūn熙xing子清冷,声音也清冷,但话里话外,眉头眼间,却并无孤傲之色,大概只是xingqíng如此,倒不是个难相处的。文怡试问了几句,发现她平时爱看些山川地理、兵法游记之类的杂学,琴棋书画之中,只好棋艺,其他的一概不喜。作为将门虎女,她还会骑she武艺,在北方时,就没少拉着弟弟出门游猎,因为李副统领公务繁忙,李冬瑞的骑术与箭法,甚至还是她这个姐姐亲自传授的。文怡不由得肃然起敬。
李chūn熙倒是不以为意:“ 准城倒还罢了,小时候,爹爹在北望城驻守了几年,把娘和我都带去了。那城里上至八十岁的老太太,下至三岁小儿,无人不习武,若有敌军来犯,人人都能杀敌。我那时都有六岁了,也拎得动菜刀,甩得起鞭子,自然要学点本事。弟弟的武艺本是爹爹教的,只是爹爹有时忙得连饭都没空吃,又不能放着弟弟不管,我就只好代劳了。这事在北望城原是极寻常的。”
李太太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可不是么?你别瞧表姑母如今这个模样,那几年里也学过些拳脚功夫,骑马she箭也是会的,只是不如你姐姐qiáng。”
文怡有些好奇地问:“ 在边城 女子都是这样的么?将士家里的女眷全都要习武?”
李太太笑道:“能学会最好”实在没有天赋的”好歹也把身子骨练结实了,有力气,才能gān活,就算不能上阵杀敌,也能在后方做饭砍柴洗衣,照顾伤兵,打打下手。不过这都是老皇历了,如今边疆承平多年”那里的百姓日子也过得轻松许多,北望城因为是边疆重镇,还有这个习俗,象淮城一带,早就不讲究这个了。”
文怡眨了眨眼,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实不相瞒,我虽然不会骑she,却是早就有心要学一学的,只是没有机会。昨儿我往东阳侯府做客,遇上沪国公府和几位将军府的小姐,她们约好了要在一处比she艺呢,把我也拉上了。
我便求她们先教我一教”她们虽应了,但我又不能天天上门求教去。如今听了李姐姐的话,倒象是久旱逢甘霜,不知姐姐可愿意收我这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