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猜想,昔年助纣为nüè害死阿盈的人,以及因为段幽之事灭我口的人,不但在世,而且眼前这道观与娼馆就是线索。
“而我们现在要查的,就是这个人的身份,他是不是毕尚云?而他与安亲王府又有什么仇恨?以至于牵连到整个大秦?”
贺兰谆抬头望着不远处挂着红灯的院落,缓缓说道。
事实上查到现在,是不是毕尚云不过是最终一层面纱罢了,而他们能够确定的是,这个人的确存在。
萧淮静默之后望着他:“他们怎么会怀疑到你是徐靖?”
贺兰谆盯着他看了会儿,漫声道:“阿盈没有告诉你,我跟徐靖长得一模一样?”
萧淮立时凝住,如同才活吞了只大青蛙,整个面孔都扭曲起来……
沈羲睡到半夜,只觉身旁空空,只以为萧淮去了书房,翻了个身又将睡下。
迷迷糊糊之间,却听到戚九在叫她,而且语气还有些急切。
“姑娘,有qíng况!”
戚九轻推了推她。
她终于睁开眼,看清她之后坐了起来。
“柳梦兰又露马脚了。方才旺儿见到他自王府溜出去,放了这个在王府西面的树dòng里头!”
戚九掏出张卷成小卷儿的纸条递给她。
第471章 有个儿子
沈羲迅速看完,随即冷笑起来:“好得很。”
攥了那纸条在手心里,她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传他到前殿他来,给我诊脉。”
柳梦兰自进到王府,便就随同旺儿住在西路专给杂役等住的一排偏殿里。
这些日子不管穿衣吃饭还是见人,旺儿都会事无巨细向戚九汇报。
沈羲简单着装之后到达前殿时,柳梦兰已经来了,面上尚且波澜不惊,提着药箱在侧,如素日一般有着恃才傲物之态。
她坐下来,伸出手腕在案上,一面道:“柳大夫这两日在王府呆得可还惯?”
“孤家寡人,四海为家,能有饭吃有屋住便不错,更何况托世子妃的福还住到了王府,自然没有什么不惯的。”
他一心低头看诊,倒未觉得沈羲有什么不同。
“那么,当细作好玩吗?”
沈羲垂眼望着挨边坐在面前的他,音调不高也不低,却有透骨的冷。
柳梦兰倏然顿住,抬眼看她。
他这才刚停住,一旁戚九就已反手将他摁在地下!
“说说,你背后那人是谁?”
沈羲悠然把手腕收回来,问他道。
就连住在寒窑里也不忘把自己拾掇得gāngān净净的武太医这会儿被踩趴在地下,左脸咚地贴近了地面,传来一阵摩擦产生的ròu体的疼痛。
但初时的震惊经过这一系列的变故,却已变成了惶然。
“你,是怎么发现的?”他颤声问。
“你是想说我怎么发现你有问题的,还是想说我怎么发现你跟码头上的杀手有关系的?”
沈羲语气轻慢,却愈发yīn冷:“武太医当日言之凿凿赫连皇帝无能,恨不能将拓跋人茹毛饮血。
“结果私下里却给别人当了狗腿子,不知道对不对得起你当时溅出来的那些唾沫?”
柳梦兰面红耳赤,愈发臊热不安了。
“我竟没想到服侍了大秦三代君主的武家竟出了你这么个败类!”
沈羲继续骂:“我早知那日你那小破院里闯进来的混混太过巧合,但我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来头!
“从我登门寻你那刻起——不!是从戚九在你门外转悠的时候起,你就想好要怎么引我上钩了吧?
“所谓的什么傲骨不屈,迫于形势,都不过是为打消我的疑虑,好让我放心将你收在身边的而已。
“码头上出事那一夜,如果我不是跟世子在一起,我的下场是不是会比贺兰谆他们的下场还要惨?!
“而事后凶手之所以能在霍究手下逃脱并且被灭口,也是因为你去过码头之后将消息传递了出去的吧!”
随着末尾语音的扬高,她脸色愈发yīn寒,手拍着桌子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一脚踢到了他肩膊上!
柳梦兰忍痛挤出声音:“你,你误会我了,我也是,被bī的——我可从来没真的害过你,只是答应帮他们递递消息——”
“被bī的?谁bī的你!”沈羲眯眼。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喘着气,“你可记得,早在我见着你之前,我曾经离京过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