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过后二伯还不承认,还埋怨你和三伯来着。”连蔓儿点头。
“你是说,赵秀娥要分家这事,你二伯和老赵家先通气儿了?”连守信道,“可二郎要是单独分出去,还占了镇上的宅子,那以后三郎、四郎、六郎他们咋办,你二伯这可没占到便宜啊。”
连蔓儿点头,可不是,便宜都让赵秀娥占去了。
“爹,我二伯的xing子,他都是咋办事的,这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连蔓儿没有明说,只是提醒道。
“一会看你二伯回来咋说,就知道是咋回事了。”张氏道。
坐了一会,五郎和小七就又上学去了,连蔓儿一家就回老宅来。
刚走进大门,就看见连守义跳着脚从上房里出来,脸上怒气冲冲的。
“我找他去,这群王八羔子,没一个好东西。我养了他这么大,娶了媳妇,我还一天福都没享,他们就想着要抛下我们分家了。老赵家想的美,要分家,她俩王八犊子都给我光身出去,啥也别想得。我儿子多,要孙子多少都有……”
连守义一边骂着,一边往外走,迎面看见连守信,就站住了。
“老四,你看你办的这个事。”连守义指着连守信,很不满地道。
“二哥,我哪又得罪你了。”连守信不解。
“昨天不是你,放了赵家人,让他们把二郎媳妇的箱子都抬走了,咱扣住她箱子,她也不敢提分家。”连守义理直气壮地道。
连守信昨天就觉得怪异,刚才听连蔓儿的分析,已经判定昨天连守义是有意那么做的。昨天让他和连守礼两人背黑锅,今天还来倒打一耙,连守信再好的脾气也怒了。
“二哥,你还好意思说。昨天不是你,摆手让我和三哥放人的?事后你还不承认,赖我和三哥,你自己做好人。二哥,咱们兄弟,我不想揭你的短,是你bī我。……你说说,赵富贵来了,你俩也不进屋,背着人都说了些啥?谁不知道你,许进不许出,那些箱笼从你屋里抬出去,搁别的时候,你早不gān了,昨天你咋啥话都不说,就躲咱爹身后边看热闹?”
“你……”连守义一下被连守信说的哑口无言。他很吃惊,一向不善言辞的连守信,竟然能成本大套地说出这些话来。
“老四,你可别瞎疑心。”连守义有些心虚地往上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再对连守信说话,气势就不像刚才那么嚣张了。“我傻了我?我能愿意让二郎他们这么分出去过吗?这不没有的事吗?我昨天……我就是跟咱娘想一处去了,这气头上,琢磨着二郎媳妇都怀了咱连家的孩子了,她还能长翅膀飞了,咋闹腾,她不都得回来,……那些东西,他们咋抬出去的,还得给咱咋抬回来。”
“二哥,你自己个知道你在gān啥就行。”连守信对连守义很无奈。
“我去镇上,找赵文才那老东西算账去”连守义说着,就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走到院当间,上房屋里就传出来连老爷子的说话声。
“老四回来了?”
“啊,爹,我回来了。”连守信知道,这是连老爷子让他去上房。连守信就扭过头来,看张氏,想让张氏和他一起去。
出了这样的事,连老爷子和周氏肯定烦心。作为儿子和媳妇,连守信想和张氏一起去安慰连老爷子和周氏。
张氏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了。
“我就先不过去了,他奶看见我,肯定更生气。”张氏小声道。
昨天赵富贵一行人走了以后,周氏坐在屋子里,一直骂到掌灯时分。从赵秀娥开始,一大家子,几乎没人幸免。周氏还骂了古氏、张氏和赵氏,怨她们没去打赵富贵媳妇。最后还骂她们黑心,胳膊肘往外拐什么的。
张氏、赵氏,带着连蔓儿、连叶儿和连枝儿就回了西厢房,只有连守信一个去了上房。
半晌,连守信才从上房回来。
“爹,我爷和我奶都咋说的?”连蔓儿就问。
“还能咋说,不同意二郎他们分家呗。”连守信答道。
“老太太气坏了,说要休了二郎媳妇,让二郎再找媳妇。”连守信对张氏道。
“那孩子咋办?”张氏道。
“等二郎媳妇把孩子生下来,再去要。”连守信道。
“那他爷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