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蝶起身点点头,走到桌前给拿起并没盖上酒盖的酒壶往酒杯里倒了点酒,一杯自己喝了,一杯用指尖沾着点了些在衣领,袖口,还有额头,而后也走到柳玉蝉的跟前,给她的衣领袖口沾了些,还洒了一点在她的额头上,而后说到:“现在你就好好睡一会吧,柳昭容可是不胜酒力,喝醉了。”说完,她把酒杯随意的一丟,转身冲着秀儿说到:“咱们走。”
秀儿点点头,伸手拉开了殿门,掀起帘子将皇后扶了出去,柳玉蝉双眼微眯,似有些微醺的样子,与她相扶着走往宫口。到了门房处,下人们全部都起身相迎,这时云衣也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皇后娘娘,您怎么要走了,不是说和我家主子要在园子里转转的吗?”
柳玉蝶眯着眼摆摆手:“不,不去了,妹妹都醉到了,我一个人还看什么?我回去了,你,你快去伺候你家主子吧!”说着冲下人们说到:“起轿,咱们去陆昭媛那边看……”
“娘娘,您也喝了不少,还是先回去歇着吧。太后那边的花已经移过去了,晚点去不会有什么的。”秀儿十分体贴的劝慰着。
“也是,那就先回宫。”柳玉蝶说着扶着额头上了轿子,走了,那些跟随都急忙跟在了轿子后面扬长而去。云衣带着本宫的下人在门口行了礼之后就吩咐着下人们收拾的收拾,更叫了两个丫头进去帮着收拾屋内的残席。
一进屋,酒味便扑面而来。两个丫头看着桌上的狼藉相视一笑,偷眼瞧向屏风处,此时云衣在她们脑袋上各敲了一下,小声嗔怪着:“还看什么,赶紧收拾!”说完便去了屏风后。
两个丫头就一边收拾一边听到主子醉醺醺的同云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喝酒……”
“主子,不喝了,奴婢伺候您休息会儿……”
“我姐姐呢?”
“皇后娘娘还有事,她回去了。”
“酒还没喝完呢……”
“主子,来日方长,改日里您再和皇后娘娘喝就是。主子您躺好,奴婢给你用张热巾擦擦。”
很快云衣就出来,眼见两个丫头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吩咐到:“把门窗打开,敞敞酒气!”而后又吩咐着另一个去打水来。总之是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收拾干净。而这时那先前进去的年轻花奴背着工具一身泥土的走到了殿门不远处,小声问着收拾的丫鬟:“敢问这宫的主事姐姐在吗?”
云衣此时从殿里出来,看了一眼那花奴说到:“打整好了?”
“哎,弄好了,上了药,包了根,不会影响到主子们赏花了。”那花奴低着头汇报着。
云衣走到跟前,从怀里摸出一吊文来丟给了花奴:“行了,去吧,要是弄的好,以后哪不对了,再寻你来,赏钱拿着去吧,今日主子们都醉了,没功夫赏了。”说罢也就转身回了殿,那花奴也知趣的出了宫院。
殿房里柳玉蝉看着那远去的身影,捏着手中的帕子:“云衣,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主子,别瞎担心了,事儿已经完了,不用再想着了,您现在要等的就是好消息了,这事儿您从此就忘个干净吧!”
第六章 喜讯
朝露流云过眉变,日暮鼓影转眼迁。
转眼已是六月初,天高阳大,甚少有人于午间外出,个个都缩在宫房内避暑,知懒而休,少行而堕。
柳玉蝉也不例外,甚至比别人更是贪睡犯懒,常常连午饭都不进,就躺在床上休憩。这一日正在床上躺着呢,却听闻皇后姐姐倒来,便急忙套上一层纱衣,要出殿相迎,可才行到殿门口,姐姐柳玉蝶就已经进了殿。
“玉蝉见过姐姐!姐姐怎么正午过来了?”柳玉蝉已经习惯了只姐妹一起时亲近一些,见皇后身边只跟着秀儿便有些随意的上前询问。
“别的时候忙,只有这正午的时候,反而闲着,我素来没午休的习惯,只犯睏了才眯上一会。这不:在殿里的时候也想着有些日子了,便过来问问,如何?可是有信儿了?”柳玉蝶拉着柳玉蝉一边行往桌前就坐,一边轻声问着。
柳玉蝉听姐姐一问,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当下脸上红了些,却是低头说到:“不过是葵水晚了些日子,还未见期,如今倒没觉得有什么异样,更不像姐姐说的什么会犯恶心……啊……”柳玉蝉说着,忽然呵欠涌了上来,话才说了一半,便以手捂着打了个呵欠,而后不好意思的冲着姐姐吐了下舌头。
柳玉蝶瞧在眼里唇角一勾轻声问到:“妹妹最近总是犯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