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是一副石榴花开的枕面,作为宫廷内的一位嫔妃,他人有孕你也要知礼前去道贺,更何况你总是和她称作姐妹,又是你说的发小,就是心里再不爽快,你也要像个姐妹的样子,你快带着礼物去道贺吧,有什么了,晚上我在和你细说!”柳玉蝶说着转身就要走。
“姐姐!”柳玉蝉起身望着柳玉蝶眼里全是泪。
“哭有什么用?擦了眼泪,道贺去!你所有的不舒服都给我先放下,晚上我再和你细说,这会我还要忙着给她安排吃穿用度,没功夫和你细说!”柳玉蝶说着就迈步前行,走了两步突然回身疾走到柳玉蝉的跟前,贴着她的脸说到:“你有什么好委屈好难过的,这个时候比您难过的是我!”说完也不管柳玉蝉的反应,也就大步的出了宫上了轿子走了。
柳玉蝉的眼泪哗哗地流出,她吸溜着鼻子,口中不忿地嘟囔着:“谁说我就不难过了?难道只有你不开心吗?是谁怀孕都好,为什么要是她!为什么要是她!”
“主子!”云衣此时一脸失落的站在柳玉蝉的身后,出言轻声劝着:“主子,快别哭了,哭肿了眼等下道贺的时候被皇上看到就不好了。快忍住,擦了泪,奴婢给您覆一覆,咱们还要道喜去,等到从那儿回来了。您要怎么哭都成,奴婢会陪着您的。”
“我不去!”柳玉蝉使着性子,伸手将那锦盒给扔了出去。
“使不得!”云衣急忙捡了回来,一边小心的查看一边说到:“主子,这个时候您更要小心,可由不得性子乱来,奴婢知道您心里不快,但您必须要去啊!”
“为什么是她?是谁都好,那怕是那个讨厌的韩婕妤都好啊,为什么要是她!”柳玉蝉哭泣的扑进了云衣的怀里。
云衣一手拿着锦盒,一手轻拍着柳玉蝉的背:“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宫里那么多嫔妃,总会有人有身孕的,现在可是您的姐妹啊,难道您……”
“就因为是姐妹,我才不高兴!”柳玉蝉说着离了云衣的怀抱,冲着云衣哭诉到:“从小到大,都是她胜我,我输她,凭什么?小的时候,我被她欺负是因为我是庶出,是因为我爹不在别院。如今我与她都在宫中,我有皇后姐姐,我已经成为昭容,她不过是一个贵人,我已经处处都比的过她了,可她怎么能有孕?她竟然在我前面有了身孕,这叫我,叫我怎么咽下这口气,不要,我才不要去看她得意洋洋地样子,不要!”
云衣看到柳玉蝉激动的样子,便将她拉到怀里任她去哭,她一边出言安抚着柳玉蝉叫她想开些,一边却在心里盘算着,如今这等局面不知道皇后娘娘又有什么打算。
柳玉蝉哭够了闹够了,还是带着姐姐给的礼物去了陆悠韵那里道贺。她鼓了很大的劲儿才进了楼阁,却已经看到众多嫔妃都在此处,当下只觉得脸如火烧。当她捧着礼物在众人眼神中行到了殿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钱贵嫔从里面出来,两人当时双眼一对,柳玉蝉忙低头行礼,可钱淑宁此刻也是心中不快的,立刻出言讥讽:“呦,柳昭容也来道贺啊?不是说你今日不适的吗?哦,是了,就是再不适也不能不来道贺啊,这可是大事,喜事,就是不知道某些人会不会此时恨得咬牙切齿啊!”
柳玉蝶闻言抬了头:“钱贵嫔此言诧异,我和陆贵人可是好姐妹,得知她有孕,我很开心啊!”
“哦,是吗?那为何你双眼红肿啊!”钱贵嫔的脸上是得意的笑。
柳玉蝉伸手摸了下眼角说到:“哦?还有红肿?我还以为好些了呢,才敢过来。不过钱贵嫔您误会了,我双眼红肿可不是哭了哦,而是我一早就知道陆贵人有孕,便在昨夜为她亲手绣制一份贺礼所致!”柳玉蝉说着便扬扬手里的锦盒,就要进入殿阁。
“哈,本宫有说过柳昭容是哭红肿了眼吗?”钱淑宁说着便笑着离去,当下柳玉蝉羞愧的不能言语,只恨自己怎么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柳昭容您来了啊,快进去吧,我家主子正念着您呢!”香凝此时出来相请,柳玉蝉只好堆起笑容进殿道贺。才一进殿就见到皇上坐在床边将陆悠韵的手捏在掌心,而床边一张软椅上正坐着太后,此刻三人都是眉开眼笑,满面红光,只把柳玉蝉看的是内心窝火不已,偏又不得发作,只能隐忍。
“玉蝉见过皇上,见过太后!”
“起来吧,你也过来啊!”皇上说着冲柳玉蝉一笑,而后就转头看着陆贵人说到:“你瞧,连玉蝉也来为你道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