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玉茗院就已经是她的福气了!当年若不是她的‘无心’,锦瑟岂会离朕而去?锦瑟去后,是你陪着朕度过那些痛苦的日子,可她呢?她却只知道一天天的针对你,总在朕面前搬弄是非,要不是朕偶然听到婢子们的谈话,只怕会冷落了你。是你不计较这些,要朕善待于她,可她却自恃美貌,处处嚣张跋扈,将你一个堂堂皇后视若无睹,这等不知礼数的人,我理她做何?本来朕想废她为庶人,逐出宫去,是你要朕念在她与锦瑟姐妹一场,赐她玉茗院养身,可她呢,却不过安生了几年,就又跑出来惹是生非。你看前些日子她那扇子上题上几句诗在讥讽什么?她不屑锦瑟之长,却以锦瑟来说事,叫朕不齿!就算朕知道那花不是她毁的,也要以此告诫她叫她安分些,若是她再行事端,哼,朕定不容她!”
柳玉蝶的眼睛一翻,一脸诧异地问到:“皇上这么说,难道知道是谁毁了花?”
“恩。”龙天舒点点头:“当时其实不知,但银铃是个机灵的丫头,她的鬼心眼朕还是知道的。”龙天舒说着看了皇后一眼:“她故意瞧你好让朕疑心是你授意的,但是做多错多,越是如此朕越知是陷害,反正钱贵嫔也太过跋扈,借此惩戒一下也无妨,至于那些流言,只要朕不例会,它就是传遍全宫也是无用!而毁花的真凶,也在第二日便来向朕承认了。”
“是谁?”
“是盘儿,他知他娘向来颈子痛,每夜难以安睡,便有打算给他娘寻觅良方,那日路过花圃见着十样锦美丽便往近前观看,后听得花奴与他人说那用那菊花做枕,可得安睡于好梦,便只顾高兴,将身边的菊花都采了些,不止那盆十样锦,跟前的凡是他够的到的,都是采了的。他捧了一兜的花朵菊瓣想叫宫婢做给他。当宫婢告诉他菊花枕要用晒干的贡菊来做时,他便将那些花朵都丢在了水池中。朕已经问过内侍了,的确那日角侧的小池子里全是菊花呢!”龙天舒说着无奈的摇摇头:“误打误撞中,能让朕借机为你出口气也是好的,朕已经嘱咐他,说此事已做处理,不可再说,当是我与他的秘密了。”
“皇上将您与盘殿下的秘密都告诉臣妾,可真是太信任臣妾了。不过盘殿下如此孝顺,真是难得,皇上可要好好赏他,啊,不如,改日臣妾叫内务处做好几个菊花枕,皇上亲自交给他可好?一来成全皇上与他的小秘密,叫他以尽孝道,二来,也能让德妃睡个好觉,您看如何?”
“好,就这么办,朕就知道皇后最是贤惠,最是疼人。”龙天舒说着亲了一下柳玉蝶的面颊。柳玉蝶当即一笑,拉扯了皇上:“玉蝶不仅要做一个好皇后,也要做一个好姐姐,这个时候了,皇上您是不是该去承欢殿了啊?”
“你啊,别人的宫妃都是希望朕能留在她们的身边,唯有你三番四次的撵朕去别处,以前是钱贵嫔处,现在是你妹妹跟前,什么时候你能想到你自己?”龙天舒无奈的笑着言语。
“皇上,若你我是寻常人家的夫妻,臣妾自然要用一根腰带栓您在身边,可是您是九五之尊,是帝王啊,臣妾为后,就不可以不顾大局。臣妾的私心就是要皇上开心快乐,但臣妾也要为皇室计,所以当年让您去钱贵嫔处,不过是做一个皇后该做的而已,而今请您去恩宠妹妹,正是臣妾的私心啊,臣妾只希望皇上能看在臣妾与您之间的情分上,福荫我柳家!”柳玉蝶说着便欲下跪。
“好了,朕不过说说而已。”龙天舒说着拉起了柳玉蝶:“朕会好好宠爱你妹妹的,如同宠爱你一般,你放心,等到她一有了身孕,朕立刻晋封她为贵妃,定不会冷落你们柳家的。”
“谢皇上恩典!臣妾恭送皇上!”柳玉蝶立刻福身。
“得,又撵朕了。”龙天舒苦笑着轻捏了柳玉蝶脸颊一把便出了殿。
“皇后娘娘,您干嘛要为贤妃求情啊?”秀儿在门外已经听的清楚,如今皇上走了,她便进殿来问个清楚。
“贤妃可是个好棋,还不到丢的时候,这个时候我若是关照她,皇上就会更讨厌她!”柳玉蝶看了一眼秀儿道:“行了,别那么多废话了,这两日贤妃那边恐怕也冻的差不多了,叫人把炭火送去吧,哦,对了,再叫一位太医去看看,弄不好这次她已经冻病了,瞧一瞧地,也好让皇上知道,我多么的宅心仁厚。”柳玉蝶说着上扬了嘴角,待秀儿应着出去后,她轻抚额头:玉蝉啊,机会我可都给你了,连云衣这么好的丫头也放到你那儿了,你可赶紧要给我好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