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闻言脸上一惊,眼里翻了喜色:“真,真的?”
“我贤妃几时说过假话!我可不会和某人一样,满嘴假话没一句真的。”柳玉蝉说着一笑:“王公公可愿?”
“奴才谢贤妃娘娘恩典!”王公公说着就要打千,可柳玉蝉拉了他,一转头冲德妃和盘儿说到:“太子,您今后身边除了原先的大伴,也会有王公公为您挑选的人,您日后可要重用!”
盘儿立刻点头:“知道了,母妃!”
“王公公,听见了吧。现在你要谢,就赶紧谢太子,谢德妃娘娘吧!”柳玉蝉说着人便回到了座位上。王公公立刻行了个大千,继而竟是一撩衣袍跪到了地上,认真的冲盘儿磕了个头。
盘儿看了一眼贤妃,见她点头冲自己微笑,这才离开了德妃的怀抱,亲手扶了王公公起来:“王大总管,这事就拜托给您了。”
王公公激动不已的站起了身子,便是鞠躬三下,而后啥也不说的告退了出去。
“姐姐,这成吗?”德妃见王公公一出殿,赶紧拉着贤妃就问,柳玉蝉轻声说到:“放心吧,这些人都是宫里的老油子了,谁强靠谁,最是没什么主心的,他当初跟着皇后,也是因为皇后是太后亲点的,他看的清楚谁在扶着她,便靠着谁。如今太后不在了,盘儿又成了太子,皇后不过是空有其名罢了。就算皇上还挂着她,一时还有些份量,可是盘儿已经把身边的位置许给他,那便是给他信任,他是自己厚着脸皮来也罢,还是选了他那些干儿子都随他,但此时权衡,他不是傻子,只会选择我们这边。”
“可是我们干嘛要拉扯上他?难道你指望他能在皇上跟前说咱们的好话吗?”德妃有些担心。
“不,我不指望,但是我要让皇后知道,继云衣和那几个太医之后,这王公公他也靠不住!”柳玉蝉说着看向了盘儿:“这还是盘儿那日里写的兵法给我的启示。”
盘儿歪歪脑袋,冲贤妃说到:“母妃说的可是那句:疑神乱心,自毁其臂?”
柳玉蝉点点头:“对啊,她那种人越到高处越是容不下一点错,此时她知道你做了太子,其心大乱,再看到你和王公公走的近,你看她不乱了才怪!”
--补4号的--
第十五章 再说玉蝉(一)
柳玉蝶一脸颓废的陷在软靠里,她不明白为什么只一个早上,她苦心安排的一切就有了翻天的变化。
柳同贺看着女儿的样子,终是叹了一口气:“玉蝶听爹一句话,事已如此,你也不必介怀,虽然你膝下无子为储君,但你总是皇后,若真到了那日,你也是太后,总能安详百年,我们柳家也不会真就没落,而且爹现在也想开了,什么名利,总是无尽头的,追了今日,明日就要去搏,哪里会有头?罢了,现在爹爹就希望你好好的,和皇上一起安享……”
“安享?我哪什么安享?”柳玉蝶一抬眼看着自己的爹爹冷笑起来:“我也想安生的坐稳皇后的位置,与皇上共白头,可是我只能是想!三年一选,总有新人不断涌来,若是玄儿不死,我有所依靠,管她们有多么受宠?可是玄儿没了,新人辈出,太子不是我的儿子,我拿什么来坐稳?我苦心经营这些为的不只是柳家的光耀,我为的就是这皇后之位!”
“玉蝶,皇上那么疼爱你,自玄儿失去也对你宠爱不改,我想您是不是多心……”
“多心?哈,爹,你可是朝臣啊,难道你比女儿还看不懂局势吗?难怪娘说你最是无用。一朝天子一朝臣,不说一朝更迭,只这一朝稍加不适,局势陡变,都可起落无常。当年的钱家你忘了吗?钱尚书的势力之大,说倒还不是一夕之事!咱们家的朝权之力比的上钱家吗?你女儿挂着一个贤名,这十几年来小心翼翼做事说话,不敢有半点马虎,为的是什么?就是保住我这皇后位,可是现在贤妃死灰复燃,明年又是选秀的事,我如何能掉以轻心?说什么皇上会疼我爱我,爹啊,我已经三十了啊,我在老去啊,我拿什么来栓住皇上的心!”
柳玉蝶说着痛哭起来,她多年的心里隐忍,心里重压无处可说,她本以为自己会熬出一个肯定,却不想转眼变成否定,一切都和自己想的不同。
柳同贺听着柳玉蝶的话终是叹了一口气,不由的喃喃:“要是你妹妹在就好了,她比你年轻又乖巧,皇上封她为皇贵妃,你们姐妹若是联手,也不会成今日这般,哎,玉蝉那丫头没那福气啊……”
柳玉蝶一听到她爹说到柳玉蝉,她倒是停了啼哭,抽泣几番后便擦了泪:“爹,事已如此,我们说这些也无用了,你不能在此久待,这就回去吧,我也要拾掇一下,去做我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