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竟敢欺我?”柳玉蝶的心魂大叫。
“我是谁?呵呵,我是来讨债的,被你害死的鬼!”柳玉蝶大叫出声,她的声音忽男忽女,似是融合了许多人的声音,她将已知的董贵妃,苏贤妃,陆淑妃以及太后的声音都融合其中,连那花奴的声音都学了出来。这般怪异的声音混在一起,令柳玉蝶惊恐,她的抵抗之力瞬间就被压了下去,那一巴掌还真就直接拍在了龙天舒的脸上。
龙天舒猛然吃痛受力立刻身子一震人便坐起,刚要问话就看到柳玉蝶却在扯着自己的头发,不觉愣住,转眼间,柳玉蝶却下了床,只穿着一身内里轻纱,赤着脚的走下了床,而后竟是走到书桌前,自己抓了笔洗里的水在砚台里,以手研墨。
龙天舒竟的张大了嘴,赶紧也跟着下了床,点点靠近柳玉蝶,并伸手轻轻的在她前方摇摆,而柳玉蝶却视而不见,只遥遥的看着远方,手却不停的在砚台里转。
“玉……”龙天舒才出一声,柳玉蝶的身子就有所抖动,当下她手也不在砚台里转,而是借着带墨的手在跟前的纸上书写,其时身子不断扭曲挣扎,面部也痛苦非常,但指尖依然歪歪斜斜的在写字,结果当一个恨字眼看就要写完的时候,柳玉蝶却是两眼一翻人往后倒去,而龙天舒眼疾手快接住了她:“玉蝶,玉蝶!”
柳玉蝉的魂因为柳玉蝶的昏倒,而被弹离了她的身子,她看着龙天舒焦急的喊叫引来了宫灯点亮宫人涌入,她叹了口气,看看了那张自己努力写出来的恨字,转身出了殿,回凤藻宫去了。
魂魄才入殿内,她就看到银铃竟跪在帐外听着什么,她的魂才到跟前,就看到银铃脸色大变,急忙的掀帐:“主子!”
柳玉蝉不敢停,急忙投魂入身,终于在银铃喊出第三声前睁了眼:“银铃?”
柳玉蝉此刻心有余悸,她以前听老人讲过,最怕人叫三声魂,若三声叫了,她可能就回不到这具肉身里,所以当下她虽是疑问,却认不住声带责怪。
“主子,你没事吧,你,你可吓死我,我听了半天都听不到你呼气的声音,吓的我以为……”银铃还没说完,就趴在床边哭了起来,倒把柳玉蝉弄的不好责怪:毕竟银铃是如此的关心她的主子贤妃,可是她若知道贤妃已死,现在是我借了她的肉身,还真不知道,她会如何了?柳玉蝉心里叹着,拍了拍她的身子说到:“别哭了,我没事,大概是我呼吸的轻,你没听见吧!”
银铃见主子无事,自然高兴,忙点头擦泪:“是奴婢大惊小怪,扰了你了……”
柳玉蝉一笑,人睡到了里面:“来,陪我睡吧,和在玉茗院一样,这样你也安心。”说着对银铃笑了。
银铃却摇了头:“不了,此时不是彼时,不能乱来的,主子,您好好休息吧!”说罢,倒也把帐子拉好,自己去了外间,抹泪休息。而柳玉蝉却觉得自己一点瞌睡都无。
第四章笑看风云(四)
第四章笑看风云(四)
安坤宫内,此刻灯亮如昼,上上下下的宫人全都起来侯在的了殿外。太医已经被传了来查看皇后可有什么不适,而龙天舒却已经在偏殿叫来了秀芳细问。
“你说从没有过?”龙天舒似乎不信,今日里皇后的突然症状吓的他有点心惊。
“皇上,奴婢伺候在主子跟前这些年从未见过有此等夜游之兆,之前有没有要问云衣了。”秀芳实话实说,主子这么莫名的一闹,已经搞的全宫的人都些心里毛毛的。
“皇上,朝阳宫的云衣姑娘来了。”王公公在殿外出声提醒,随即门一开,云衣束了发进门,显然也是睡下了的。
“奴婢云衣见过皇上。”云衣见皇上披着袍子,披着发,不由的脸上浮现一丝担忧,待皇上摆手示意她起来,便急急问着秀芳:“皇后娘娘怎么了?”
“皇后娘娘睡的好好的,突然起身在屋里写字,一脸痛苦之相,而后字未写完人就昏倒了。”秀芳赶紧给云衣说着。
“云衣,你伺候皇后的时候,皇后可有夜游之事?”龙天舒没什么耐心,已经开口追问。
“回皇上的话,娘娘身子很好,并无此等症状,奴婢伺候这些年,也未曾听过,只不过……只不过当年董贵妃去后一年祭的时候,娘娘倒有阵子睡不好,似有些夜里梦话,但也未曾见她有夜游啊……”云衣答着答着倒成了自喃,似乎有些疑惑。龙天舒却听着这话一抬眉:“怎么?当初她睡不好?”
云衣头一抬,立刻回神的说到:“皇上,皇后娘娘心系陛下,她见陛下郁郁寡欢,她也实在高兴不起来,那些日子伤神多了,自然也睡的不大安稳,不过,确没有夜游之事……”云衣才说着,殿外又传来了王公公的声音,原来是何太医已经诊治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