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招来了何太医,与他低声交代了一番,而后说到:“何太医,这是你将功赎罪的好机会。可别又出了岔子!”
“皇后娘娘您放心,这次决然不会让娘娘您失望的。”何太医说着一脸冷色的退出了殿去往院边上秀儿这些丫头的房子,去给秀儿号脉下药,而柳玉蝶则看着秀芳说到:“你去见那王令,就说我的意思,问他要不要和朵儿出宫做夫妻,如果他想,好好把事办成了,我就成全他们,了不起受点皮肉之苦,我保证他们没事,若是不知好歹嘛,那就……”柳玉蝶没把话继续说下去而是笑吟吟的看着秀芳。
“主子您放心,奴婢一准的有办法让他们把事情办的漂亮!”秀芳说着便昂着头退了出去。
柳玉蝶看着合上的殿门,脸上的笑容渐渐放大,正在得意的时候,却听到宫门外传来了云衣的声音:“皇后娘娘,皇上请您过去一趟!”
柳玉蝶急忙起身走到殿口,此时云衣在殿外侯着一脸的急色。
“皇上要见我?”柳玉蝶眼扫着已经走到宫门处的秀芳,心中下意识的就想到秀芳这丫头倒真是聪明知道让云衣自己过来,顺道巴结了她的。
“是啊。淑妃午后的忽然就抱着孩子到了朝阳宫,奴婢说皇上在,也没能拦住,她叫着孩子睡了,自己累了,过来讨口茶,愣是扰了贵妃起来,结果两人说着说着就说到孩子不能去送驾的事上,就在那里抹眼泪,说的多委屈似的,皇后娘娘您也知道柳贵妃这人心软,听着听着也来了劲儿,这下两个求着皇上要去送,把皇上弄的下不来台,听那意思,本是想准了的,可是又怕驳了您的脸子,这才说叫您过去问问理儿了再说。”云衣几句话把事说了个清楚,柳玉蝶心中早已明白也等着这事,便赶紧着和云衣往朝阳宫去,临着出宫门的时候,忽然想起事来,便问了云衣一句:“皇上最近都歇在我妹妹那里,可有什么苗头?”
“奴婢吃不准,贵妃还在月子里,两人倒没那些侍奉的事,但是皇上似乎很喜欢小公主,每日里来看,全然的比对佑儿还上心,今日里淑妃带了孩子来,皇上都是先猫在寝殿里看着小公主的,后来都是觉得她们两个说的太过头了,才出去的……”
“皇上对我妹妹还是老样子?”
“能好些,中午间的午睡,倒是常抱着的,您也知道贵妃还是个孩子性,所以时不时的倒也和皇上能说笑着闹闹,就是全然还没长那些心眼。”
“她还真有心思闹着乐,儿子没给我生下,人都活的自在。”柳玉蝶口中嘟囔了一声跨出了宫门。
两人急忙的进了朝阳宫才入了殿,柳玉蝶就瞅见了淑妃那抽抽嗒嗒的委屈样子,再一看旁边的柳玉蝉抱着珍珠,脸上也挂着泪。
“臣妾见过皇上。”柳玉蝶对着殿内皱眉的龙天舒行了礼,立刻就转身看着两人说到:“你们这是做什么,怎么都哭兮兮的?”
“皇后娘娘怎的还来问我?”淑妃说着扭了身子,似是委屈大发了,柳玉蝉则抽吸着鼻子说到:“姐姐,先前淑妃说,她听说您把我们这些皇子嗣的朝衣都给免了,只做了盘殿下的份儿,难不成姐姐不让我们的孩子去送驾?”
柳玉蝶瞧着柳玉蝉不说话,转头看了看淑妃的哭样,再看看龙天舒那皱眉的样子,忽然就冷笑了一下说到:“哭成这样,我当是什么事,原来就是为这个?”说着她转头看着柳玉蝉说到:“你自己说,你一个做月子的妃嫔适合大冬天的抛头露面吗?这又不是九十月的天冻不到你,撑着出去表下忠心的,皇上更不是不讲情不讲心的人,我好生为你叫你养着身子错了?珍珠才多大?月都没满,你就敢叫她出去受风?这凉着受了风,万一哪里不合适了,是你担着还是我担着?当年我的玄儿好生生的说去就去,还不是从一场凉气上开的头?”说罢一转身她看着淑妃说到:“淑妃妹妹,前不久佑儿才受了凉,我记得十来天前,你还因为这个睡不好,脸色难看,今天我召了何太医问了佑儿的身子骨,何太医说如今是无事了,就是要小心别着凉,我思索了半天,才下了旨,叫礼部改了单子,为的还不是佑儿好,结果我好生的为你们两位着想,我倒错了吗?那好,只要皇上说句我错了,我立刻撤了这意思不说,还从此再不问你们的事!”柳玉蝶说着一转身也瞅了个凳子坐了,虽不是哭天抹泪的,却也是眼中闪烁起泪花来。
龙天舒本是听着两个女人哭泣,说自己的孩子怎么就不能送驾,莫非是被歧视了不成,一时有些哭闹的乱,可柳玉蝶一来,一句句看似责怪的话,却把自己的心思说的清楚明白,如今皇后好心为着两位皇嗣着想哪里有错来着?若自己再去多管一句说了是皇后的不是,别说皇后伤了心,只怕那淑妃又要闹自己,当下干脆起身铁着脸说到:“皇后如此体贴何错之有?想必是你们两个听人乱说,也就乱想,都是闲的慌了,行了,这事别在提了,后宫的事,从来都是皇后拿主意的,她总会想的周到些,好了,朕还要处理政事,就不在这里耽搁了,那个,皇后啊,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