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婢是您身边的人,明白您的心,可是,您是很清楚皇后是什么人的,您不止一次和奴婢说,皇后是这宫里最可怕的人,但眼下您还和她去争,奴婢真的害怕。当初钱贵嫔死的时候,您就说了,那是皇后做的,说咱们要小心,这会奴婢要提醒您,是不是先装一装忍一忍的好呢?我们等知道柳玉蝉是怀的男还是女了,再说动作不更好?小心些总是对的……”
“没用的。我先前是希望她看在我愿意让子于她的份上,求一条生路,可是她却丝毫没手下留情啊。都这个时候了我还让什么?毕竟太后已经薨了,我就是装也没的可依靠的人,与其这般,我为何不能让皇上做我的依靠?难道只有柳玉蝶她一个懂的怎么讨皇上的好吗?”陆昭媛说着眼眯了一下:“她能做的,我也能!”
香凝眼见如此,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无意义,便起身给主子递送上一碗晾了晾的红糖水到跟前,伺候着她喝下后才说到:“主子,说来您和小皇子也是命大,虽然您早有安排,但到底也是吓的香凝够呛,您这般早早撑不下去说昏就昏说生就生,又赶上太后薨世,奴婢在外面侯着的时候可吓的不得了,但好在你们都是平安的,奴婢都不知道该叹您这是不是福气了……”
“香凝,你们难道在外面守着的时候,就没发觉点什么?”陆悠韵闻言有些异样的问着。
“主子,您早打了招呼,说一旦您要生叫奴婢守着宫里上下的人,一个都不许她们参与您生产,也不许她们以任何理由离了咱们的宫门。奴婢可是一心的看着那些人,并未见有哪个是异样的又或者谁要出去的……”
“一个都没少吗?”陆悠韵口中问着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那还有些浮肿的手上,本是被修成半短的玉笋般的指甲,已经断裂了好几个。
“没少。”香凝老实地做答着。
“你是在什么时候把大家都叫在一起看着的?”
“奴婢进净房发现您昏了,赶紧着和鸣翠扶了您上床,奴婢和鸣翠一见您是破了羊水的,自然不敢等,便和鸣翠按您说的法子给您扎了针,然后奴婢就叫鸣翠看着您,亲自去叫了贺嬷嬷来,直到带她入了您的房,奴婢才故意叫了宫外当值的太监去太医院找人。贺嬷嬷一看您是拖不下去了,就叫我们去请太医。奴婢想着您的嘱咐,便叫了鸣翠去请太医,奴婢就把其他的人都召唤起来守在殿门口,这样不但知道您的信儿,也能看住人……”
“这么说那人不是我院里的……不对,你有没按我说的去查看她们的胳膊?”陆悠韵眉头略皱。
“查了,两位太医一走,您说要查,奴婢就挨个的查了,没人的胳膊上有伤……”香凝说着就摇头。
“没有?”陆悠韵显然有些吃惊,她低着头看看自己的指甲,口中喃喃:“难道我的指甲没弄伤她?”
“主子,您的指甲好像是生产的时候弄的,您看……”香凝指着床边木栏上的抓痕:“应该是在这里弄断的吧……”
陆悠韵看着那抓痕愣了愣,便伸手摸自己的头,一触及包巾才似想起什么的问着香凝:“我头上的发饰和早上比,少了些什么?”
“没少啊,样样都在。”香凝不明白的瞪大了眼。
“不对,我那支莲花簪子呢?”陆悠韵一脸的急色催着:“可在?快拿给我?”
香凝赶紧去把才收进盒子里的莲花簪子拿了过来给主子看。
陆悠韵翻看了那簪子半天才问着香凝:“这簪子一直就在我头上?”
“是啊,奴婢进来扶您倒床上的时候可就在的啊……”
“不对!我分明抓她无用,情急之下扯了那簪子扎了她的臂膀,我记得我失去意识的时候,是看见我那簪子沾了血的……”
“什么?她?谁?”香凝一听,脸色都变了,急忙看着主子问到:“难道,难道主子您是被人暗害了不成?”
“我自然是被暗害的,我下针心里有数,若是抗不起,我才不会硬来。想来,我定是中了招的……”
“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香凝急忙地打量着自己的主子,她完全没想到这提前的生产竟不是意外。
“我说不大清楚,那时我想方便便入了净房,可是半天未能有所解,正无奈的起身系好衣带要喊你们入内,忽然就背后一只手伸到我的面前,我还未及反应,便发觉口鼻之中有异香。起先我以为有人是要杀害于我,可随后我发觉我只是开始头晕无力,我才发觉捂住我口鼻的那人手里弄着一张帕子。我好怕,可我叫不出声,那人胳膊倒有些力气,竟架着我脚已经离地,我连跺脚都不能,当时情急之下,我应是挖了她的,可是我只发觉我更加的晕,迫不得已我咬了舌头,靠着一股子痛劲醒着自己,便伸手扯了那簪子扎了她的胳膊,我那一扎用力不小,又因为腰身被那人硬拱而起,当下便觉得腹痛,我怕便赶紧扯了簪子想要再扎,可只看见簪头的血,还未及再查,却已经眼前一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