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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妃(144)

  何太医闻言正要说话,那钟太医却已经交代起来:“皇后娘娘啊,臣是逼不得已啊,求皇后娘娘开恩!”钟太医可不傻,只要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提一句他通奸的事,那的确是可以立马要了他的命。就算他豁出去数落皇后的罪状,但一无证据,二来皇后的名声放在那里,谁信?就连是操控自己的太后都不会信,那时别说帮自己一把,只怕更快的把他推进深渊,既然如此,他唯有老实交代了。

  “开恩?那就看你是不是说的清楚明白了。”柳玉蝶说着微微身子后仰在靠背上,全然的大握生死的架势。

  “是皇后娘娘,当初您交代臣为陆昭媛把脉的时候,起先是没什么事的,可是就在钱贵嫔死后不久,太后就传了臣去问陆昭媛的身子情况,臣当时还未能给陆昭媛诊出胎像,便敷衍而答。谁料太后竟也知臣那件与宫女私通的事,当下以此相挟要臣第一时间向她回禀胎像。臣不敢有逆,只好答应,后于十日后探查出胎像为男,便密奏于太后,太后要臣但凡人问起便称陆昭媛所怀为女相,就是皇上问也要这般答,臣不明白为什么,但太后也不会与臣解释,只说臣这要这般做了,将来定保臣平安无事。臣哪里敢逆?只有照做……”

  “你有无和太后提及我让你探查胎像?”柳玉蝶直了身子出言而问。

  “臣没有。”

  “真的?”

  “皇后娘娘,臣真的没有啊,臣不敢啊,臣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被皇后和太后都捏着,臣是谁也不敢惹啊,只能装糊涂,皇后娘娘啊,臣在您面前也从没一直坚持过是女婴啊,不也有两三次是改过口的吗?臣能做的就是小心提醒啊!”

  “小心提醒?我看你是见我把何太医也丢了过去,知道瞒是瞒不住的才有几次改口吧啊?”柳玉蝶眼一翻,钟太医话都说不出来。此时柳玉蝶又看了何太医一眼说到:“何太医,你呢?你是不是也要和本宫说你忠心不二?”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绝无二心。”何太医倒是依旧坚持。

  “是吗?你在钱贵嫔一事上知道迎上意,让皇上少了众多烦忧,皇上才嘱咐我将你调在陆昭媛的身边看着,你既然知道是男婴也已经并于我,为什么又三番四次的改口?你还敢说自己绝无二心,分明是伺机善变,好随时迎主吧?”柳玉蝶说着忿忿地砸了桌子。

  “皇后娘娘请息怒,臣对皇后娘娘不敢有丝毫假言,臣曾三次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过男婴相,两次说过女婴相,绝无外力所逼而所有欺骗,实在是臣号出的就是此等脉象!”

  “嗯?”柳玉蝶闻言蹭的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难道说陆昭媛怀了双胎不成?”

  “回禀皇后娘娘,臣也起先有所怀疑,但如今产月将近,臣曾借给陆昭媛查其浮肿轻重时,暗查过胎位,发现陆昭媛腹中只有一胎,可见陆昭媛并无双胎,但奇就奇在陆昭媛脉象会变,这叫臣十分诧异,时至今日都是无解啊。”何太医说着是一脸认真的抬目看向柳玉蝶。

  柳玉蝶见他目光坚定毫无闪躲,便出言问到:“我且问你,三次查出男胎是什么时候,两次查出女胎又是什么时候?”

  何太医略一顿,便是明白过来:“原来如此,臣每次查出男胎之时,都是皇后娘娘忽然传臣去的,突然而至无法作假,而两次女胎之相,则都是皇上传她游园之时所诊,显然是有备而来……”何太医说着看向了钟太医:“钟太医,不会是你因着太后而为陆昭媛改脉了吧?”

  “没有!”钟太医急忙摆手:“臣绝对没为陆昭媛行针改脉过!”

  “那不是你,又是谁为她改脉,难不成是她自己?”何太医当即顶了一句,却不料钟太医立刻点头说到:“就是她自己,她懂些医术的。”

  “你说什么?”柳玉蝶吃惊的问着,钟太医立刻是如实相告:“皇后娘娘,那陆昭媛她是懂些医术的人,虽不是什么精通,但也不仅仅是略知,他连皇上的体相都早已清楚,为此还经常借各种病症之命,请臣为之出方,而后从中选出可加之受孕之药,自煎而常日饮下,适才能有孕为早。臣为她请脉之后发觉是男婴告诉过太后后,就有所担心不能瞒住您,正在愁眉不展时就发现陆昭媛的脉象又变女婴之相,臣大惊之余想到她会改脉,就安心上报于您她是女婴之相,但未料她行针之术不够精通,加之皇后娘娘您几次突至传臣等,向来她无时机改变脉象,臣和何太医的结果就自然有所相违。皇后娘娘,改脉之事真不是臣做的,娘娘若不信可传司药典史查账册,这一年多,臣可给她出了很多的方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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