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们一个个说着内情,难道你们认为是朕和母后去陷害于她吗?”龙天舒青筋暴起,终于还是拍了扶手,一跃而起,他指着那跪倒一片的大臣们说到:“你们真是太放肆了!朕已经下旨,不许钱尚书插手此事,你们就跑来于朕进言,说什么冤枉,她是不是冤枉自有三司来审!你们一个个跑来下跪进言,难道是要指责朕的不对?自古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朕的后宫出了事,按说就该是后宫内审,可因为顾忌着钱尚书,也顾忌着你们这些人,朕已经下令三司来审了,你们竟然还在这里聒噪?难道说,只凭着她是钱尚书的女儿,就可以不受国法与宫规的监管?难道就可以为所欲为?在你们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
“臣惶恐!”
“臣不敢!”
“哈!惶恐?不敢?你们惶恐什么?惶恐三司审下来之后,钱淑宁罪证确凿,你们无法向钱尚书交代?你们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今日就丢下国家大事不提,只于朕面前为一个犯妇来求情?看看吧,朕的前朝大殿里,上至宰相大人,下至六部九卿竟然都在此为她求情,是不是这钱淑宁的命已经大过天,大过一国之事?”
“臣等不敢!”
“哼!”龙天舒瞪着眼看向一直跪在面前一言不发的钱尚书说到:“钱爱卿,这是你安排的吧?”
“皇上,臣不敢。皇上下旨叫老臣不得插手此事,臣不敢插手,亦不敢多言……”胖乎乎地钱尚书此刻一脸的正色,好像这里的事真和他没关系似的。
“放肆!你看看这还叫没插手吗?你是不言,可他们能说的都提你说了!”
“皇上,做臣下的也是人,自有一口。口能言之,自当言。臣不敢鼓动大家,只能做个哑巴偶人,但大家的心都看的清,想的明,他们自会判断是非,也自然能言心中之话!”
“好一个自言心中之话!那你说在他们的眼里,究竟是你是皇上还是朕是?”龙天舒也是怒到极点毫不客气的丟出话来,此话一出,群臣皆慌,就连一直稳而不慌的钱尚书也变了脸,急忙的以额碰地说到:“皇上,您这是要臣的命啊!”
众位大臣也都一个个掘起了屁股,此刻他们都是慌的,因为皇上的一句话就把他们都归进了有谋反之意中。
“朕若是要你的命,当下就已经下旨株连你钱家就是,为何朕要出言只要你不插手就可?朕还不是想在保有司法公正的同时,也保住你钱家?你钱家于先帝时就是忠臣重臣,朕从未看轻你,也相信你懂朕的心。可是今日,朕却失望了!”
“皇上!”
“钱尚书,朕劝你好自为之!还有各位爱卿,也请你们都记住,你们是朕的臣民!不是某位高官的朋党!”龙天舒这话一出来,在朝下跪的大臣们明显的都身子一震,一个个掘起的屁股几乎朝了天。
“王公公,传朕旨意,即日起,凡朝臣插手后宫之事的一律株连问罪!凡不识国体,罔顾国法家规者,一律杖刑三十!退朝!”龙天舒说完就起身离殿,留下一把大臣们在“吾皇万岁”高呼声之中满头的汗水。
龙天舒从大殿的内堂一脸郁色的往宣政殿走,可才进了相连的门道,就看到了一身朝服的柳玉蝶正满眼含泪地看着自己。当下他皱着眉头上前:“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出了什么事?”
柳玉蝶摇摇头,对着龙天舒行了礼之后变说到:“臣妾昨个想了一夜,为了皇上好,便决定今日来求皇上恩准一事,适才在这里听得皇上在朝堂之上震怒,臣妾就明白皇上承受着多大的压力,想来群臣们定是以求情为借口,向皇上施压了!”
龙天舒点点头:“可不是,那钱德安故意在一边不出一声,看着朝臣们个个前来求情,无非就是要朕知道他钱家的面子,群臣都要给!”
“皇上勿怒!”柳玉蝶说着抬手在龙天舒的背上轻抚:“凡事皆有一个理字,只要那钱贵嫔并未做出恶事,自然就不会有事,可是她若做了,也自然是要承担责任的。皇上是明君,绝对不会姑息养奸的!”
龙天舒闻言点点头问到:“你刚才说来求朕一事,何事?”
“臣妾想请皇上准许玉蝶亲自去陪同宗人府与三司会审。”
“这……宗人府已去,你又何必再去?”
“皇上,钱家的势力已经让群臣前来求情,由此可见这三司怕是也要给钱尚书面子,而宗人府虽是皇家宗亲专理后宫之事,但也恐有亲钱之人,就算宗亲们不与相近,但只一方,也难保审理之时,有失公允。臣妾是皇后乃一国之母,后宫是由臣妾来打理的,出了这样的事,臣妾本就担着一份责该去看看,而且臣妾想了想,若臣妾亲去,自然会告诉众位大人,皇上力求公正之决心。所以皇上,臣妾请您准许。”柳玉蝶说着福身请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