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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庆善是清远的地头蛇。行院人家的消息也最为灵通。但是江庆善也好,王娇儿也好,对于韩老爷是什么时候到的清远,离开王家之后又去了哪里。都是毫无头绪。
韩老爷几个人出现的突兀,消失的也突兀,简直就是毫无踪迹可查。
“我相信他们还没有出城,清远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不管他们躲到哪里,只要还在清远,我不信就翻不出他们来。”江庆善恶狠狠地道。
又喝了一杯酒。江庆善就站起身要走。
王娇儿依依不舍。拉着江庆善的衣袖双目含qíng,意思再明显不过。
江庆善不是不解风qíng的人,对着这样的王娇儿也不是不心动的。然而。他现在也确实没有这种心qíng。
“等这些事qíng了了。”江庆善告诉王娇儿,“你多替我留心,有那伙客人的消息,立刻打发人告诉我知道。”
王娇儿当然应了。就送江庆善往外走。
走到门首,王娇儿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来。
“差点儿忘了。”王娇儿告诉江庆善。“那伙客人,还曾向奴家们打听清远的风土人qíng,还问了纪大人家……”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才想起来?”江庆善猛地抓住了王娇儿的胳膊。
王娇儿显然是被抓疼了。就哎呦了一声。
江庆善这才醒觉,却并没有就放松王娇儿。
“纪家是城中第一等的人家,过往的人知道纪家。问上两句,也是寻常的事。”
“他们都问了什么。你都说了什么?”江庆善继续追问。
“……问纪家是什么时候迁来的,除了纪大人家,还有什么族人,还问了县里有没有老户,能问问早些年的事qíng的……”
“你是怎样说的?”
“还能怎么说,奴家又能知道什么,不过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王娇儿道,“大爷,奴家家里做这营生,本不当多嘴。大爷不要告诉给纪大人知道。奴家也没说什么,就生了乱子。”
“这个你无需担心。”江庆善就道,又问了王娇儿几句话,江庆善才匆匆地走了。
送走了江庆善,王娇儿回到屋子里就有些怏怏地,一个人坐在桌边喝酒。
王妈妈从外面走进来,就在王娇儿的对面隔着桌子坐了。
“娇儿,你都告诉江大爷了。”王妈妈问王娇儿。
王娇儿点头。
“哎。”王妈妈就叹气,“那伙客人有古怪,不是咱们能沾惹的起的。就是江大爷那里,只怕对上了也要吃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有那些银子!”
“妈妈怪我多嘴。”王娇儿低着头,下意识地揉着胳膊道。
“妈妈并不是怪你。”嘴上说不怪,王妈妈心里还是有些不满,但是看看王娇儿,对于王娇儿的心思,她怎么会不明白。
“要说江大爷,在这清远县里,也是难得的人选。如今他家娘子又没了,他那个克妻命,说是克过了三个就好了,他这没的甄氏大娘子,正好是第三个。再进门的娘子,也是无妨的了。你这些年……”
王娇儿低头不语。
“妈妈并不拦着你,”王妈妈接着又道,“不过这男人的心变的快,翻脸无qíng。还有这几天的事qíng,这位江大爷什么都好,只是这命,太硬了些。娇儿啊,你不要太心实了。”
这两天江家连遭横事,县城里议论纷纷,都说是江庆善命硬给克的。现在的江庆善,不仅克妻,他还克子,当年虽没克了爹娘,如今也找补回来,带累他爹娘,甚至祖父母的尸骨都遭了秧。
甚至,江庆善是瘟神的话,都有人说出来了。
“妈妈不用多说,我心里有数。”王娇儿低声道。
“那就好。”王妈妈知道王娇儿主意正,也就没有就此事再多说。“方才你陪着江大爷喝酒,这县城里传言,纪家有些厌了他,是真的假的?”
“自然是假的。”王娇儿想也不想地说道,“纪大人看重江大爷,这谁不知道。不过是有人看着江大爷倒了霉,想要从中踩上一脚。”
“纪大人这两天还叫了江大爷去商量事。江家大娘子的丧事,大哥儿的伤,纪家都送了东西。就是江大爷整修坟茔,纪大人还打发纪三老爷亲自过去看了,也送了东西安慰。”
“这就好,这就好。”王妈妈似乎是放下心来,“杏儿的事,江大爷跟你提了没有?”
“江大爷现在哪会有心思理会这个!”王娇儿抬头有些嗔怪地看了王妈妈一眼,“妈妈也不用太心急了。只是杏儿那边,可还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