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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是从宫中来的?”
“我是从宫中来。但来这里之前,我还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纪晓棠没说话,她知道。长宁会继续说下去的。
“我去了威武侯府!”长宁骄傲地道。
纪晓棠这才哦了一声。
长宁就嫌纪晓棠的反应太过平淡。
“我去见了阿佑。阿佑没有请旨要娶我,反而求了恩典。要给韩克让查这个破案子。你、你们是不是认为,阿佑是不想娶我?!”长宁瞪大眼睛盯着纪晓棠。
“我并没有这样想。”她是没有这样想,因为她知道,祁佑年本来就没有娶长宁的意思。
“你们就是这样想的。”长宁却固执地道。
这也是自祁佑年归来,长宁心里就结下的一个疙瘩。她本来热切地期盼着,祁佑年会在朝堂上求隆庆帝赐婚,那天,她还瞒着人,偷偷地跟去了大殿,就在大殿的后头偷听前面说话,她想要亲耳听到祁佑年说要娶她。
然而,事实却让她无比失望。
她几乎是哭着回到了后宫。她认为,她已经成了京中女眷,乃至于天下人的笑柄。
虽然,韩太后和隆庆帝都安慰她,祁佑年最后还会求旨,但是她心里依旧不满。她私自出宫,就到了得月楼。
本来她是想散散心,或许再找纪晓棠说说话解闷的,然而在得月楼,她却遇到了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告诉她,祁佑年与纪晓棠早有私qíng。
祁佑年之所以没有求旨娶她,完全是纪晓棠的缘故。
那两个人,对纪家的事qíng非常了解,由不得她不信。
她本来就想直接杀到纪晓棠这里来,但是半路上,她还是改变了主意,先去找了祁佑年。
她问祁佑年,愿不愿意娶她。
祁佑年的回答,几乎让她心碎。祁佑年告诉她,他对她的心意一直没有变。他们是表兄妹,而祁佑年也一直将她当做小妹妹看待。
兄妹之间,自然不会有什么嫁娶的事。
祁佑年等于是在告诉她,他并不想娶她。
长宁一腔愤怒和嫉恨无处发泄,就想到了纪晓棠这里,gān脆就带了人杀来,到了大门也不让人通报,直闯进妍华堂,要打纪晓棠一个措手不及。
她也确实做到了,纪晓棠显然并没什么准备。
她没能找出纪晓棠的丝毫破绽,而且纪晓棠说的话,显然更为可信。
纪晓棠见长宁沉默下来,一面打量长宁的脸色,就知道,今天这场危机是过去了。
然而,事qíng并不是到此就能了结的。
“安王爷和祁将军奉旨查案,那件旧案据说牵连甚广,大家早就料到,查案过程中会遇到许多的阻碍。只是安王爷和祁将军一定没有想到,岔子会出在我这里。”纪晓棠缓缓地,却无比清晰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长宁立刻就回过神来,问纪晓棠。
“若今天我不能取信于公主,公主打算将我怎么办?”纪晓棠不答反问。
长宁没有回答。
她本来的打算,是一旦认定了纪晓棠确实与祁佑年有私,她就要拆了纪晓棠和这座妍华堂。
是的,这就是长宁的行事风范。纪晓棠是县主,馨华堂是朝廷命官府邸。然而她要纪晓棠死,要砸了朝廷命官的府邸,根本就不需要旨意。
但是现在,她已经确信,纪晓棠和祁佑年并没有私qíng,再怎样,她也不能对纪晓棠实话实说。
因此。长宁只是冷哼了一声。并不回应。
而纪晓棠也就知道了答案。
“公主一定不肯善罢甘休,我今天只怕凶多吉少。我自己还罢了,然而我出了事。却势必会影响到我父亲,继而影响到安王爷、祁将军,最终影响的,就是查案的进程。”纪晓棠将自己的分析说给长宁听。
长宁微微皱眉。显然是将纪晓棠的话都听了进去。
“安王爷早就料到,那些人不好自己走到幕前。会用借刀杀人之计。可是,安王爷一定没有想到,他们要借的,是公主的刀。”纪晓棠又继续说道。
长宁的双眉皱的越发紧了。
“可恶!”长宁拍桌子。“这些贱人,竟然敢利用我!”
“公主说的,就是告诉公主我与祁将军私下来往的那些人?”纪晓棠立刻问。显然。还并不止一个人。
长宁看向纪晓棠,虽然她信了纪晓棠的话。但是多疑的xingqíng,和满怀嫉妒无处发泄的qíng绪,让她还是不能完全信赖纪晓棠。
纪晓棠对长宁的心qíng已经颇有些了解,心中知道,就算长宁暂时信了她,然而经过这一件事,两人之间的嫌隙已经形成,只怕是再无法修复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要尽量争取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