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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二老爷点头,说这件事肯定是不会错的。
“江庆善这是给他没出生的儿子报仇?!他可真下的去手啊,那毕竟是他亲外孙!”纪三老爷就道。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纪三老爷心中也是相信,江庆善是下得了这样的狠手的。
“是江巧儿害的顾霞儿?”纪晓棠问。
纪二老爷点头。
“不止是顾霞儿,之前江妙儿,恐怕也是马文红和江巧儿两个的手段。”
马文红和江巧儿本来是来奔丧,被江庆善留住帮助的打理家事。夫妻两个留的久了,自以为掌握了江家的qíng势。江庆善不再娶妻,江兴龙又不能人道。江兴龙完全不顶用了,江庆善身边再没有比他们夫妻更亲近、更能gān、更值得信重的人。
这夫妻两个,就打起了江家财产的主意。他们想要江庆善过继他们的儿子马玉才来承继江家的家业。
江庆善为了笼络这两个为他卖命,在这个问题上就有些含糊不清,让他们自以为很有希望。
然而,江庆善却迟迟不肯过继马玉才。
这夫妻两个就着了急,他们已经将江家视作自己囊中之物,就要扫除他们眼中所有的威胁。
江妙儿正在妙龄,这夫妻两个先就怕江庆善要给江妙儿招赘,因此对江妙儿下了毒手。
江妙儿没有死,但是身子亏的厉害,不知道需要将养多久。这夫妻两个刚刚放下心来,顾霞儿却怀了身孕。
顾霞儿怀孕,以至于怀的是谁的孩子,对于江巧儿来说,都不是很难查出的事qíng。
夫妻两个立刻就意识到了,相比起江妙儿,顾霞儿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他们最大的威胁。
江巧儿就在顾霞儿的饮食里面下了药。
顾霞儿小产,江巧儿和马文红额手称庆。可是夫妻两个还没高兴过劲儿来,就突然被人告知,他们的儿子马文才在外面玩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井里。等人被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断了气。
为了马玉才,江庆善发落了一班人,还打死了一个小厮。
“那现在,江家qíng况如何了?”纪晓棠就问。
……
石牌坊后江家
现在的江家,很安静。
马玉才虽是死在清远江家,但他毕竟不是江家的子孙。他死了,本是该立刻就送回马家的。然而江巧儿因为突然没了儿子,一下子就病倒了,根本就不能挪动。
因此,马玉才的尸体并没有被运走,而是被装殓进一个小小的棺材里头。马家的坟地并不在清远,马玉才一时无法下葬,就暂时寄存在了城外的留仙观。
留仙观的当家的青云老道与江庆善是多年好友,自然安排的妥妥当当。
因为马玉才终究是死在了江家,且马文红和江巧儿如今还都在江家。江家虽没有到处一片白,却也都换上了素色。
当家的少奶奶和姑奶奶都病卧在chuáng,且江庆善才发落并打死了人,江家的仆人们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迁怒了。
顾霞儿房中帘幕低垂,一个小丫头跪在顾霞儿身后,为顾霞儿充当靠枕,另一个小丫头则站跪在chuáng前,手里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盅刚炖好的燕窝,还有一个小丫头站在旁边,正拿了银勺在喂顾霞儿吃燕窝。
地上还立着几个丫头,都是敛声屏气。
顾霞儿只吃了半盅的燕窝,就摆手说不吃了。
听她这样说,站着的几个丫头就都跪下了。
“大奶奶不肯吃,婢子们少不得又是一顿打。大奶奶心善,素来最疼婢子们,求大奶奶发发慈悲,当是疼婢子们了。”刚伺候顾霞儿吃燕窝的丫头就忙说道。
地下服侍的那几个,就有害怕的掉了眼泪的。
顾霞儿四下看了看,也没说话,却还是qiáng撑着将一盅燕窝都吃了下去。如今她“病”在chuáng上,已经放下家事不管,然而待遇却比从前还好了不知多少倍。
为了让她好好养病,江庆善发了话,江兴龙已经被从这屋子里挪了出去,搬到另外的院子里去住了。江庆善另外打发了伶俐的丫头和媳妇来服侍她。
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几乎每天不间断地送过来,尤其是这补品,顾霞儿吃的发腻,却不能不吃。因为一旦她不吃,那么服侍她的这些丫头们就要遭殃。
江庆善每天还会亲自来看她,不论早晚,不避嫌疑。
别说是屋子里服侍的这些丫头们,就是外头服侍的,也都看出了几分风色。
顾霞儿每天锦衣玉食,江庆善吩咐人将她服侍的仿若贵妃一般,但是于顾霞儿自己而言,这些天仿佛是挣扎在地狱之中。
顾霞儿非常后悔,本来qíng况不至于这样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