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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祁佑年就笑了,“晓棠你看……”
祁佑年让纪晓棠看他和穆家兄弟们的马,军马的身上都有印记,然而他送给纪晓棠的马身上却并没有。
“别的都还好说,只是找到它颇费了些力气。”祁佑年笑道。
“也就是阿佑了,若是我们,只怕没这么jīng细的心思。”穆家英和穆家豪就都笑道。
纪三老爷这个时候也将白马仔细打量了一番,又看祁佑年,他没跟着凑趣儿,不过倒也没说别的什么,只是偶尔看向祁佑年的目光中带了些意味深长。
时辰不早,穆家英和穆家豪就跟纪晓棠和纪三老爷辞别,回城去了。
纪晓棠这回不坐马车,而是径直骑上了白马,祁佑年也飞身上了马,一众车马上了官道,就径直奔穆家寨而来。
道路两侧除了树木,就是大片大片的农田,再远处,遍是一簇簇的农舍。
纪晓棠坐在马上,看着四周景色,她来任安的时候还是乍暖还寒,如今回清远,却是暑气正浓。好在两侧树木成荫,时时又有微风chuī来,倒是并不觉得热。
纪三老爷跟纪晓棠说了一会话,就转过头去找李师傅。
祁佑年就上前,跟纪晓棠并辔而行。
渐渐地,已经能看见穆家寨浓密的树林了。
“穆家寨这阵子没发生什么事吧?”纪晓棠就问祁佑年。
祁佑年在马上摇了摇头。自从祁佑年和穆洪执掌了任安卫所,他们就加qiáng了穆家寨周边的巡视,再也没有发现有山匪出没。
那股山匪不知道是被吓破了胆还是怎么着。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卫所中就有人认为,这股山匪并没有多少人,经过两次挫折,折损了人手,已经不成气候。
但是祁佑年却并不这么认为。他一直没有放松对穆家寨的戒备,也没有放弃追查山匪。
“阿佑有查到什么消息吗?”纪晓棠就又问。
“这股山匪神出鬼没,善于隐藏。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祁佑年就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已经离开了任安。”
那股山匪狡兔三窟。发现任安的风声紧,立刻就避开了卫所大军的锋芒,离开了任安。
这样祁佑年的追查工作变得更加困难起来。
不过。祁佑年终究还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只要这股山匪再有动作,祁佑年就有信心,能够抓住他们的尾巴。
纪晓棠就点头。
眼看着就到了穆家寨。众人还是有些紧张。但正如祁佑年所说,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大家平平安安地过了穆家寨。
祁佑年送纪晓棠过了穆家寨,就得返回了。
两人都没有下马,纪晓棠犹豫了片刻,还是向祁佑年问出了那个问题。
“阿佑。你知道我外祖父从前的家底。穆家寨这些山匪,和穆家,是否有什么关联?”纪晓棠支开了其他人。略压低了声音问纪晓棠。
“晓棠,你在担心什么?”祁佑年没有立刻回答纪晓棠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我是担心。”纪晓棠点头,“我并不是担心我外祖父真的跟山匪有什么关联,我是担心,有人会借穆家从前的事做文章,构陷我外祖父。”
“阿佑,你信我外祖父吗?”纪晓棠问。
纪晓棠这是想到前世发生的事qíng,如果这一世依旧有人要给穆洪安上山匪的罪名,那么祁佑年的态度就至关重要。
“我信穆叔。”祁佑年并没有什么犹豫,很痛快地答复纪晓棠。“你也说是穆家从前的事了,那个时候,穆叔还没出生呢。穆叔是出生在我大秦军营,生下来就是军户,十几岁就当了兵,这些年行为磊落。谁说他和山匪有关,我第一个就不信。”
纪晓棠心中就是一宽。
祁佑年是个极有担当的人。如果他信任穆洪,就是有人构陷穆洪,他也会努力保住穆洪。
“晓棠,穆叔这一枝肯定没问题,但是……”祁佑年说到这里,就顿了顿。
“但是什么?”纪晓棠忙就问道,“阿佑,你知道或者怀疑什么,尽管跟我说。你该相信我知道轻重。……我或许比任何人都要恨这伙山匪,想他们早早死!”
纪晓棠的语气是淡淡的,但是祁佑年却听出了这背后浓烈的恨意。
祁佑年有些震惊。
纪晓棠立刻就发现祁佑年面色有异,她这个时候也才发觉自己bào露出了不该此刻bào露的qíng感。
以她目前的经历,对这股山匪不应该怀有如此刻骨的恨意。
纪晓棠就想要描补一番,可是转念一想,gān脆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