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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上次收到县主画的小世子的画像,稀罕的不得了。元帅亲自将画像装裱了,就挂在自己的书房中,说是累了倦了,看看小世子的画像,就更够提神。元帅也夸小世子长的……和县主几乎一模一样。”
祁佑年是当着他的面说秦煊长的好看、可爱来着,然后又说的秦煊长的和纪晓棠一模一样。
成大忠留了一个心眼,将前面那半句话给隐瞒了下来。
祁佑年对秦煊是……爱屋及乌。
就算是他没有将祁佑年的话全部转告,凭着纪晓棠的聪慧和对祁佑年的了解,应该也能猜出他整句话的意思了。
纪晓棠的笑容非常柔和,祁佑年在信上也提到了煊儿。纪晓棠能够感觉出来,祁佑年对煊儿的关切发自于肺腑。
“你们元帅在信中也说了,还说要我再画一幅煊儿的画像,他想知道现在煊儿长的怎么样了。”
“实在是有劳县主。”成大忠立刻就接了话说道,“元帅在镇山关实在是苦……”
镇山关的环境与京城根本无法相比,那里风沙大,冬季严寒,祁佑年不仅要抓屯田,还要抓城防,同时还要应付时不时来骚扰的北蛮人。
祁佑年每次送来的折子里都是喜讯,纪晓棠却知道,那些喜讯和功绩背后,祁佑年所付出的是什么。
“我料到阿佑会这样要求,已经准备好了画像。”纪晓棠就说道。
这些日子她虽然十分忙碌,但还是抽~出空闲来,画了煊儿的画像。这画像是特意为祁佑年画的。
“县主已经将小世子的画像准备好了?”成大忠非常高兴。就算他是一个粗人,也明白纪晓棠这样做的意义。
祁佑年在镇山关时刻记挂着纪晓棠,纪晓棠也并没有忘记祁佑年。
“准备好了。不过,那是两个月之前的了。若是时间赶得及,一会我再画上一幅……”
“赶得及。赶得及。太好了,元帅知道了,一定非常开心。”成大忠不等纪晓棠将话说完,已经喜滋滋地说道。
纪晓棠笑了笑,这才低下头来,就着煊儿的手看祁佑年送来的礼单。
祁佑年送来的礼物依旧非常丰厚,不仅有镇山关军田的各种特产。还有他亲手制作的一些小玩意儿。
纪晓棠就将礼单上的东西一一地念出来给煊儿听。
“煊儿最爱玩的那只拨làng鼓。就是阿佑舅舅送的呢。这次阿佑舅舅又送了你许多好玩的东西,煊儿高兴不高兴?”
煊儿立刻哦哦地叫了两声回应,似乎是听懂了纪晓棠的话。
祁佑年不仅送了许多煊儿适用的小玩意。另外还亲手制作了一些明显是给纪晓棠用的东西。
这些东西,纪晓棠看了一遍,就没有念出声来。
看过了礼单,纪晓棠并没有急着去作画。而是问成大忠,最近北蛮是否有什么动静。
“他们什么时候是消停的。只是有元帅驻守,他们只敢试探,不敢真的上前。”成大忠立刻就说道。
“那是不是最近他们的骚扰更加频繁了,依你们元帅看。北蛮是不是就要坐不住了?”纪晓棠就问。
成大忠的语气略顿。
“我明白你的顾虑,也明白你们元帅的顾虑,就算只是推测。和我说说无妨。阿佑这次的信写的少了,若不是太多要紧的事qíng让他无法分身。他一定不会如此。”
听纪晓棠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成大忠就知道有些事qíng是无法隐瞒的。
“……元帅也并不肯定,怕让县主空自担心,所以就没有在信上说起,也不让末将提起。”北蛮人最近确实行动频仍,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镇山关丰收,北蛮人这是见猎心喜,眼馋了!”纪晓棠笑。
“县主所说,正与元帅的意见相合。”成大忠衷心佩服地说道。
纪晓棠又问了一些祁佑年的近况和镇山关的事qíng,就吩咐厨房准备酒席,安排人陪着成大忠去吃酒席了。打发走了成大忠,纪晓棠就又为煊儿画了一张画像。
“煊儿,北边就要打仗了呢。”画好了画像,纪晓棠一手拿着画像,一手抱起煊儿,喃喃地说道。
……
祁佑年送来了足够让朝堂振奋的喜讯,却并不能阻止朝堂上这场正愈演愈烈的风~波,然而祁佑年随同喜讯送上的另外一封战报,却不同了。
祁佑年并没有在给纪晓棠的信中提及,却在给隆庆帝和韩太后的战报中详细叙述了北蛮人近来的种种动向。
秦震上朝回来,就跟纪晓棠谈起了这件事。
“有些夸大其词……”这次秦震对祁佑年战报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