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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成说时(268)

作者:山又言 阅读记录

“给我的。”温白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理直气壮道:“你没听老板说嘛?”

老板了然地笑了笑离开了。

两人僵持了半晌,终是江季白先松手了:“罢了罢了,你随便看看得了。”

“那不成,这可是你给我写的情书来着,我得好好瞧瞧!”温白宝贝似的打开盒子,两眼放光地盯着厚厚的一摞信,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从哪一封开始好呢?最下面一封好了!”

“温白,你生气了吗?我那天…”温白正声情并茂地念着,江季白身子越过桌子捂住了他的嘴:“你要些脸吧,都是人!”

温白推开他:“我不管我就要念!”

江季白迅速抱住箱子,威胁道:“那我不给你看了!”

“别嘛~”温白求饶,他拍了拍自己的嘴:“那我不念了,你快点给我。”

江季白不情不愿地把箱子放下了:“不许念!”

“呃,知道知道…”温白敷衍地点点头,迫不及待地往下看着。

温白面带着笑意看着信,还不时地戏谑地看江季白几眼。

江季白将茶杯往桌上一搁,若无其事道:“哎呀,我都忘了我写过什么了…”

“那我念给你听?”

“你敢!”

“嗯~我就念~”温白贱兮兮地笑。

从窗外看去,窗边坐着的两个青年正在打打闹闹,桌前散乱着许多信封,还有半碟被打翻的绿豆糕,原本清雅出尘的青衫公子此时仪态全无,越过桌子去收拾那一脸桃花相儿的黑衣公子,黑衣公子一边笑着护着怀中的箱子,一边腾出一只手往嘴里送着半块绿豆糕,嬉笑打闹,一如当年。

两人打闹间,一阵凉风吹过,信纸被掀飞了一张,温白和江季白不约而同地抬头,却恰好看清了纸上的两行字:

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

温白伸手就够住了,他冲江季白摇了摇,笑道:“好了,我就在这儿,这下不用怀疑啦。”

正文完

☆、番外(一)誉纶

烟火爆竹声接连不断地传入宫殿中,再听仔细些,还能听到百姓们的欢声笑语,拓拔嘉誉安静地坐在案几后面,跟什么都没听到似的,认真地翻看着手中的书。

门被打开了,身着龙袍的季呈徵屏退下人,独自走了进来。

拓拔嘉誉抬眼瞥了下,迅速勾起唇角,笑道:“还未曾向陛下道喜。”

季呈徵不以为意,提了提手中的食盒,道:“阿誉,到元宵节了,我来看看你。”

“宫中那么多如花美眷等着陛下光临,陛下过年和元宵节都待在我这里,是为何意啊?”拓拔嘉誉放下书,托着下巴戏谑地看着季呈徵。

“阿誉,大家都离开了,只剩下我们俩了。”季呈徵心平气和地对他说。

拓拔嘉誉讥诮地笑了笑:“与我何关呢?他们留下又不是为我留下,离开也不是因为我离开,呈徵哥哥,你也太多愁善感了些。”

季呈徵放下手中的食盒,耐心道:“我是说,我身边人不少,但是朋友走了也很难过,你只剩自己了,不寂寞吗?”

“所以你来陪我消遣寂寞?”拓拔嘉誉不屑一顾道:“劳您费心了,我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习惯了。”

“习惯?不能吧。”季呈徵给自己拓拔嘉誉倒了杯茶,看似无意道:“人都是需要陪的,哪怕有人在自己身边站着不说话,那也是好的。”

拓拔嘉誉心中出现一个人影,莫名地烦躁了起来:“陛下的事很少吗?还有空开解我一个阶下囚?”

“受人之托,自然要守其信用。”季呈徵淡淡道:“况且你应该知道,我没把你当成阶下囚。”

“独孤纶?”拓拔嘉誉提高声调问道。

“是。”季呈徵点头。

拓拔嘉誉冷笑:“他叫你关着我?“

“他希望我开解开解你,让你别那么偏激。”季呈徵心平气和道。

拓拔嘉誉呼出一口气,皱眉问道:“你几时放了我?”

季呈徵抬头笑了笑:“等你不想出去的时候。”

闻言,拓拔嘉誉毫无预兆地一挥袖子,桌上的杯盘“哗啦”一声掉落地上,摔得粉碎,拓拔嘉誉看到满地狼藉,心中的怒气才稍稍缓解了些,胸口仍是愤懑不平地起伏着。

季呈徵平静地看着他,又瞥了眼满地狼藉:“你这些年对他也是这般喜怒无常?”

“他人呢!”拓拔嘉誉双拳“砰”地一声砸到了桌子上,极力隐忍着怒气:“独孤纶在哪儿!”

季呈徵看着拓拔嘉誉的手,桌子上有许多杯盘碎片,拓拔嘉誉的手砸在碎片中,流出一滩血迹,顺着茶迹蜿蜒开来。

季呈徵还是不疾不徐的语调:“不是告诉你他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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