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成说时(234)
他娘的!温玄怎么这么好看!江越一动不动地盯着温玄的脸,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温玄了然地笑了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江越迅速地反应了过来,后缩了下身子,忐忑地问道:“你、你不会想睡我吧?”
温玄不解地抬眸,十分无辜又理所当然道:“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江越不服气道:“你讲讲道理,你可是成过亲的人,怎么说也该我睡你!”
温玄收回了手,皱眉道:“好,讲道理,我之前可没那么多烂桃花!”
江越心虚了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叫道:“之前在霆灵城,你不是还去了那什么玉面楼的,还说没有烂桃花。”
“那是秦筠的产业,这些年观影就藏在那里面,那天去也是我跟延岳商量事情的,恰巧碰上你拈花惹草罢了!”温玄不同快道。
温玄蹙眉盯着江越,江越不去直视他,就这样两个人撑着身子,沉默着。
江越不时地瞄两眼温玄,他心虚地从温玄不满的神色中看出了几分委屈。
可别说,长得好看怎么都好看,江越见色忘义,认命地往床上一躺,道:“行了行了,拉着个脸给谁看呢,也就本王惯的你,你…随便吧,想做什么都行。”
话音刚落,江越就觉得身上一沉,眼前的光就被一张俊颜给挡住了,温玄轻轻吻了吻江越的唇角,抬头轻声道:“江越,等天下安定,跟我回桑海吧。”
江越笑道:“行啊。”
温玄有些意外:“你…不考虑一下?”他以为,以江越爱玩的性子,肯定不会心甘情愿地跟他回去的。
“本王为了你连整座山头都不要了,考虑什么啊考虑!不考虑了,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江越干脆道。
温玄还是觉得奇怪,他抚上江越的脸侧,问:“你被救回来之后,变了不少,是发生了什么吗?”
“只是觉得,晏清太好了,我不会像喜欢晏清似的再喜欢别人了。”江越真情实意道:“恰巧,你心里也有我,我可不想错过这个大便宜。”
温玄眸光闪动,脸色动容,江越伸手捻起了一绺温玄的秀发,握在手里把玩着,道:“我知道,以前是我混账,不过你也有错,你什么都不说,我还得猜你的心思,算了,不说这些了,总而言之,我不会再去找别人了,你也…能不能以后只跟我在一起?”
“求之不得。”
温玄低声在江越耳边道,然后缓缓靠近江越,江越莞尔,主动凑了前去。
直到施完针,江季白也没有醒,温白担忧地问鹊老:“他怎么还不醒?”
鹊老翻了个白眼:“你累个四五天,看你醒不醒!”
温白看向鹊老:“他眼睛是怎么回事?”
“他没告诉你?”鹊老反问。
温白皱眉:“他说的语焉不详的,什么老毛病什么的。”
“他之前在临安被人追杀,从马上摔了下来,摔了脑袋,有过一段时间的失明,后来是我路过临安,给他调养了一阵子,才渐渐得以恢复。”
鹊老捋着胡子道:“不过这眼疾最忌操劳,他这起早贪黑的忙着,难怪会复发。”
“可以根治吗?”温白紧张地看着鹊老。
鹊老冷哼道:“原本少些操劳,再调理一番,也是可以根治的,可这小子心思重,思虑的事情太多,郁结在心,与操劳何异?”
温白沉思,原以为江季白在江南即使操劳,但肯定会顺风顺水的,没想到他还被人追杀过,看来过得也不比自己轻松,思虑过多吗?也是因为自己吗?
温白心里闪过一阵心疼,江季白如今身为二十万大军的统帅,军中各项事务都需要他来操持,他不能出一丝差错,若是日后江季白完成抱负,也可能因为断袖之癖而受人诟病,更有可能会因此,一切都化为乌有。
顾延岳和柳秦筠称为众矢之的时,江季白接受他们,内心又何尝不忐忑?他也并不是多惜才,他只是以这种方式告诉温白,他的选择。
☆、心有忧虑成阻碍
江季白处处为自己考虑,将心比心,温白自然也不舍得他为难。
“比起担心他,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个儿吧!”鹊老忍不住提醒温白道:“我听你哥说,你最近总咯血?”
“啊。”温白心不在焉地应道:“不碍事。”
鹊老忽然就发脾气了:“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说不碍事!不碍事还找老夫干吗!”
“你声音小点儿!”温白不满地对鹊老道:“吵到他了。”
“哼!”鹊老甩手出去了。
温白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出去了,又轻轻地关上了门。
鹊老走过去摆弄草药,温白跟在他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鹊老不耐烦道:“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