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成说时(194)
温白迫不及待地拉着江季白进屋,还不忘冲常修儒招呼道:“快啊,表兄。”
常修儒温温和和地笑了笑,拿着针灸包准备进屋,还不忘对江越道:“王爷稍等片刻,我过会儿告诉你这药膏要怎么用。”
江越被掐断了逃跑的念头,常修儒也对温玄道:“稍等片刻。”
温玄心情颇好的点了点头。
常修儒进屋时,就看见江季白端坐在床边,温白已经脱了上衣,享受地趴在江季白的腿上。
江季白眉头皱了皱,刚想问些什么,刚好看见常修儒进来了,就先闭嘴了,只是伸出右手,轻轻碰了碰温白背上的疤痕,温白打了个激灵,猛地翻身,仰面捉住了江季白的手。
温白面带笑意,道:“干嘛!”
江季白拍开温白的手,用眼神示意温白道:“趴好,修儒兄来了。”
温白不情不愿地翻身,嘟囔着:“想非礼我就直说…”
江季白哭笑不得,胡乱揉了揉温白的头发,常修儒也笑了,年轻人,打情骂俏可以的。
江季白看着温白的背被扎成了跟刺猬似的,神色不忍,低声问道:“疼吗?”
温白如实地摇了摇头:“不疼,就是有些麻。”
江季白担忧道:“修儒兄,温白体内的洛逖怎么样了?”
常修儒捻动着银针,道:“洛逖是被压制住了,但压制洛逖的解药也是种毒药,长时间服用对身体并不好,所以以针灸为辅,减少食用解药的次数,等师父找温性的药物将它们中和一下,这解药才算真正完成。”
江季白缓缓点了点头:“那并不好找吧?”
“嗯。”常修儒不想骗人:“师父会尽力的。”
江季白垂下眼睑,神色有些黯淡:“那要多久?”
常修儒道:“说不准。”
“那要是…”江季白略显着急地还想追问些什么,放在床沿的右手忽地被温白的左手握住了。
江季白埋首不安地看向温白,温白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放心吧,鹊前辈说能治就是能治的。”
江季白不发一语,神色认真地看常修儒把银针尽数扎在了温白的背上。
常修儒站了起来,又重新检查了番温白的背,道:“需得等上一会儿。”
门外
江越正襟危坐着,一直按着手帕的手都没从嘴角拿下来过,不时地瞄几眼温玄,温玄看起来还是清清冷冷的,情绪没有多大的变化,江越松了口气。
直到温玄抬腿往石桌这里走来,江越反应激烈叫道:“你干吗!”
温玄莫名其妙地回道:“站累了,坐会儿,不行吗?”
江越看了看院里,的确只有自己这里有几张石凳,江越掩饰性地咳了咳:“…咳咳,行。”
温玄边走边道:“很严重吗?都来拿药了。”
“咳…不严重得很。”江越忽然想起江季白说过自己“娇生惯养”,又补充了一句:“我大侄子非要我来的!”
温玄眼尾微微上挑,似笑非笑道:“他可知你如何伤的?”
“你敢!”江越反应激烈地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齿道:“温玄,你敢说!”
“呵!”温玄不以为意道:“我说这些干什么。”
江越心有余悸地看着他,道:“咱们可是扯平了来着,我轻薄…喝醉了非礼了你,你也非礼了回来。”
“啧!”温玄右手支着下巴,不满地盯着他,道:“你烦不烦?总说扯平扯不平的。”
江越不痛快道:“省的你日后讹我。”
温玄脸上笼罩了一层浅浅的笑意:“你可知昨天我为何生气?”
“被人误会了呗。”江越强迫自己不去看温玄好看的眉眼。
“没错。”温玄声音很平和:“旁人总说我们关系匪浅,可是我们根本没什么关系,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温玄的话模棱两可的,江越愣了片刻,温玄将手伸了过来,江越反应过来时,温玄的手已经到了脸前。
温玄轻轻扯下江越的捂着嘴角的手帕,看着江越嘴角的那点淤青,莞尔:“总觉得该占的便宜没有占。”
“温玄!”江越目瞪口呆:“你该不会是瞧上本王了吧?”
温玄顺势抬了抬江越的下巴,他手上还挂着江越的那条手帕,柔软的布料时不时地碰着江越下巴,气氛有些暧昧,温玄道:“我若说是,王爷该当如何呢?”
温玄不笑则已,一笑真的是…蛊惑人心。
江越后移了下,离开了温玄的手,故作镇定道:“不如何,仰慕本王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都要本王给予回应?”
温玄自如的收回手,带了些玩味儿道:“旁人看来,可是你仰慕我。”
江越粗鲁地抢回自己的手帕,又悻悻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角:“…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