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成说时(135)
温白反应激烈:“御贤王府只剩他一个男丁,我会肖想他吗!我有那么不是东西吗!”
“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我只想告诉你,江衍日后要走的路十分艰难,他现在年轻气盛,无所顾忌,可日后呢?你见过哪个将领或者皇帝是断…喜欢男人的?”
温玄原本想说断袖,可是感觉不太好,就改了口,继续道:“他心里东西多,有家仇,有国安,能有多少位置放你?”
温白一言不发,温玄说的没错,温白也很困惑,江季白当时那样做,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对他有意思吗?可是,太荒谬了吧,仔细想想,江季白其实早就不对劲了,不过自己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也就没太…在意了。
“回桑海吧,你还没去过,毕竟是老家,回去看看。”温玄语气淡淡的。
“玘儿还在天渊城。”温白闷闷道。
“有江…崇安王照应着,不会有事。”温玄道。
温白抬起头,艰难道:“我想跟江季白说清。”这样不清不楚的,对谁也不好。
温玄点头:“等岭南的事结束吧,回桑海的途中,你可以顺道拐江南。”
“好。”温白心烦意乱地点了点头。
江季白是没想到温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了,听到江越说温白他们已经离开了,江季白比自己想象的要平静。
江越还在喋喋不休地嘱咐着:“回到临安后,不要轻举妄动,凡事小心些…”
江季白等江越说完,淡淡开口:“小皇叔要跟我们去江南吗?”
“嗯?”江越吃了一惊:“我去那里干吗?”
“如今的天渊城,小皇叔呆着也不好受吧。”江季白道。
江允善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江季白,做事不过脑子吗?江越跟着来江南,那弘道帝不就会怀疑了吗?
江越眼神瞥过江允善,对江季白淡淡地笑道:“不了,皇兄待我不错,我不能离开。”
江季白思索着点了点头:“也罢。”
江季白和江允善上了马,江越笑道:“一路顺风。”
江季白走了几步后,回头叫道:“小皇叔。”
江越笑看向他,示意他说话。
“你日后若是在天渊城呆腻了,就来临安吧。”江季白故作轻松道。
江越继续笑着,这小子有心了,没说自己要是遇难就去找他,而是说自己在天渊城呆腻了就去找他。
江越挥了挥手:“那是自然!”
双方就此别过了,江季白不疾不徐地赶着路,异常安静地看着周遭风景。
江允善轻轻开口:“你在别扭温白没跟你告别?”
“没别扭,早就料到了。”江季白平静道。
江允善就是能从他云淡风轻的神色中瞧出一脑门官司,江允善意义不明道:“还没别扭?你的性子我了解,要是担心的紧,过段日子你再去天渊城瞧他不就好了?反正又不是没去过。”
“他不会再想见我了。”江季白淡淡道。
“哦?就因为在山上吵了一架?”江允善猜测道。
“不是。”江季白从容道:“我非礼了他。”
江允善:“你们不是经常互相非礼吗?”他们两个之前经常打闹,那些动作在江允善看来实在是轻薄,所以江季白说他非礼了他,江允善并未多想。
江季白拉住缰绳,看向江允善,一字一句道:“我亲了他,我喜欢他。”随后,扯了扯缰绳,往前走着,闷闷道:“他大抵是很抵触的。”
江允善如遭雷劈:“……”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江允善选择了闭嘴,镇定,镇定,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阿衍年纪轻,不懂事,回去之后再跟他好好谈谈。
岭南常府
温白听温玄的话,朝常修儒的院子里走去。
院子里的石桌旁,做了一个身影单薄的青年,身着孝服,伏身写着些什么,温白叫道:“修儒表哥。”
常修儒抬头,寻声看了过去,常修儒长相随其母亲,面部柔和,再加上天生身体不好,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常修儒疲倦地勾了勾唇角:“阿白,我刚打算去看你呢。”
温白走了过来,担忧道:“修儒表哥,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常修儒莞尔一笑,示意温白坐下来:“我就这样,习惯就好,眼下事情颇多,不能大意了。”
温白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令牌,道:“舅舅留给你的。”
常修儒笑容凝固了下,慢慢的淡了下去,轻轻接过了令牌:“有劳了。”
“舅舅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温白迟疑着开口问道。
“李副将的家人之前被虞国人抓住了,李副将不得已听命虞人,再加上已经以死谢罪,京中并未再追究,草草慰问了声,就这样了。”常修儒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