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月(116)
“看来还是大事。”
船身立定,地罗界之口紧闭着的大门被两个鬼役拉了开来,他们头顶上方幽蓝色的火焰一如以往的鲜明,只是这次鹤溪像是被欢迎一般光明正大的再次走进地罗界的大门,而不是别人看不见的空气一般无人察觉,他和紫珊紧跟着鬼母进了地罗界。
“怎么样,有没有很大的改变?都是我管理的好。”鬼母一副洋洋得意的自夸。
“这里进来容易,出去难了。这两道门可是用万年黑玄铁在幽冥河中锻炼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六界只此一道门。”
“哪来的这黑玄铁?”鹤溪问。
“是芷余从神界费了数百名鬼役背回来的,一块块吊着铁锁放入幽冥河中锻炼而成的,我的船差点让那些黑铁压沉了。”
“你刚刚是说有什么事要问来着。”鬼母问。
“你可知如何克制地狱之火的办法。”鹤溪问。
“地狱之火?几万年了没听过这几个字了。是谁被地狱之火吞噬了?”
“吞噬?”鹤溪一脸的不解,鬼母竟会用这样的字眼。
“地狱之火那东西像是一条巨蟒一般,最终都会把任何掌控它的人都吞噬,最终变成一团可以烧毁一切的火,成为火鬼王。是谁掌握了地狱之火?”
鹤溪顿时一阵沉默,脸色惨白。
“问你话呢?”鬼母追问。
“是凌云。”
“紫凌云?那小子怎么会?他不是···对,看我这记性,我倒忘了,他没死。潦月很久以前来过一次,说是要去找他,看来是找到了。奥,你还能见到潦月吗?上次她送来的一个少年,说来也离奇得很,来了就一直没醒过来,一直睡着,前几日摸了摸,突然没呼吸了,悄无声息的就死了,我可一下都没动他。一抹丝魂也没见着没闻见,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奇怪得很。几万年了没遇到这样的事。我们也是因为这才加了那扇大铁门。”
“你得回头见了她和她说一声,免得她以为我把那少年吃了。”
“是哪里来的少年?”鹤溪被鬼母的一顿话打断了沉思,一脸的紧张。
“幽野漠。潦月从幽野漠捡来的。长得挺好看我还以为是······嘿嘿嘿嘿。”她忍不住地偷笑。
“那他是人吗?”鹤溪追问。
“摸着脉象似人又不像是人。奥,没心跳。我们三都看过了,奇怪的很。又好像是个被人控制的木偶。没心跳还有脉搏,也是奇了。”
“幽野漠怎么会有人出现呢?他在幽野漠干什么?”
“好像是背沙子。”
“他一人?往哪里背?”
“好似是往沙漠之北,万悬山之南有一片小海。好像是往那个方向,我后来去那里转了一圈,发现那片小海有一小半被沙子盖在上面。”
“怎么?你是知道些什么?”鬼母问。
“你可曾听说过一个诅咒?”他目光深邃,眉头紧锁,看着黑暗处。
“什么诅咒?”鬼母问。
“倾漠覆海。”鹤溪说。
“那是什么诅咒?”紫珊问。
“是抽走转生者一抹丝魂令其失去记忆,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而那抹丝魂附在一具尸体上,像是活过来一般,循循环环经历几生几世的烈日灼烧,覆沙填海,而那具尸体却有着转生者清醒的意识,但困于一具尸体内无力挣扎,只能认命背行。最终都累死在沙漠之中。”
“那到底是谁如此歹毒下了这样的诅咒。”紫珊问。
“你在想什么?”鬼母看着沉默着,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的鹤溪问。
“我要去一趟幽野漠。”鹤溪转身一脸严肃。
“我送你去。”鬼母说。
黄沙飞卷,幽野漠来来回回几根深灰色的通天鬼竹席卷着地上的黄沙钻进了地里。
“哎,今个又有得忙了。这次可又不少。”鬼母插着腰抬头看着高耸入天的巨柱说着。
“你找什么呢?”紫珊问鹤溪。
鹤溪疾步快走着四处寻找着什么。
“没有了。”鹤溪嘴里不住地碎碎念。
“没有什么?”紫珊问。
“那个人。”鹤溪回。
“你是说那受诅咒的少年?那少年死了,即使有哪能这么快?”鬼母说。
“不,他只是附在一具尸体上,那抹丝魂它并没有消失,所以他会立马再次出现。”鹤溪一脸的笃定。
“难道是?”鹤溪思考着。
“难道是什么?”鬼母问。
“诅咒解除了。”鹤溪眉头紧锁着。
“诅咒怎么样才会解除?”鬼母又问。
“下咒者飞灰湮灭了。能下这样的咒语者也定不会是普通人,能把转生者的一抹丝魂抽出在附在一具尸体上,他的法力绝不会低。”
“会是慕思吗?”鬼母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