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僧今天撩师尊了吗(29)
谢晚迟疑了一下,伸手抱住了萧彻的腰,他闭了闭眼,在心里说:对不起。
陆明深在离太子府不远的地方买下了一座院子,他叫玄七盯着谢晚那边,一个人回来坐在书房喝闷酒,他提着个酒坛子,一口一口往嘴里灌着酒,眉羽紧锁着,整个人看起来消沉又落寞。
玄九站在旁边看着自家主子,只有他知道自家主子这些年计划了多少,如今却要为了别人放弃,他替主子感到不甘,忍不住问:“主子,你真的愿意为了谢晚放弃皇位吗?”
陆明深刚提起酒坛就要往嘴里灌,听到玄九的话拿着酒坛的手顿了顿,又灌进了一口酒,灼烈的酒液麻了舌尖,顺着喉管直到胃里,辛辣得烧了起来。
陆明深喝得脸上通红,想到了那个温柔如水的人,眼神也变得温柔迷离起来,“当皇上有什么好的?这要操心那要操心,被条条框框束缚着,和师尊在一起挺好的,只有我们两个人,想干什么干什么,多自由!”
玄九动了动嘴唇,声音小了一些,“那您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呢?”
陆明深有些怅然,多年筹划一朝放弃,他将酒坛重重地砸在地上,碎片破裂声触目惊心,“萧筠他不配做皇帝!他就那样让我母妃不明不白地死了,我父亲死了他也草草了事,分明就是还因为我母妃的事对我父亲心生怨怼,明明是萧筠强取豪夺,为什么到现在他还能安安稳稳地当他的皇帝?”
玄九道:“您培养我们,不就是为了夺皇位吗?”
“是啊……”陆明深目光涣散,喃喃着,“可是我答应了师尊,要带他走,去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日子……”
“啊——!”陆明深忽然抱住头,低吼一声,玄九见状不对,赶紧去扳陆明深的手去掏他的药,陆明深本身功力就很深厚,发起狂来更是不可小觑,“滚开!”他直接抓住玄七的身体把人扔出去,谢晚的身体在他脑中千姿百态地绽放着,疯狂地想要,想要看他哭泣,看他求饶,那些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切换着,一双眼睛变得赤红无比。
不行!不行!他不能去找师尊,他会害了师尊的!药!他的药!他哆哆嗦嗦地探进袖口,拔下塞子,手一抖,药瓶却是掉在了地上,里面的药丸洒了一地,他顾不了那么多,直接从地上抓起一个塞进嘴里。
这时,玄九好不容易爬起来,胡乱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踉踉跄跄地跑过来,帮陆明深捡着药,一颗一颗放进瓶子里。
陆明深吃了药,冷静了下来,他明明已经控制住了功法反噬,为何今天还会这样不受控制?
玄九捡好了药把重新装好药的药瓶递给陆明深,陆明深看到玄九嘴角未干的血迹,有些愧疚地道:“刚才对不起,伤到你了。”
玄九露出一个笑,“没关系的主子,您没事就好。”
“我为你疗伤。”陆明深说着,走到他的后面,掌心发力,源源不断的真气传送过来,熨帖着他的经脉。
结束后,玄九低头抱拳:“多谢主子。”
“你可以去休息一会儿。”陆明深说完,走回书案前,去整理刚才被他弄乱的东西。
“属下没事。”玄九也过去帮着陆明深整理。
陆明深找出那本功法书,认真研读着。
萧彻进宫之后,上午跟着张太傅学习,张太傅总是讲一些很枯燥的东西,他没了美人儿的陪伴,听着听着就想起了美人,想着美人在家里会干什么,美人喜欢看书,应该是在看书吧?
他想着美人用纤纤如玉的十指翻着书,专注的眸光温柔似水,他想变成那本书,被美人摸着看着……
他的书案前忽然拍下一本书,给他吓了一跳,他抬头,看见张太傅不善的目光:“殿下,臣刚才讲了什么?”
“啊?”萧彻开始心虚地翻书,讲了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张太傅不由语重心长起来,“殿下……您已经十八岁了,背书都背不不明白,人家北蛮国的太子,如今十四岁就已经精通书画,对答策问如流,您……唉!”说到最后,他都说不下去了。
萧彻被说得汗颜,他承认他就是很爱玩,不想背书。
张太傅看萧彻这个样子,也很无奈,硬着头皮继续教,好在萧彻后来态度端正了一些,让张太傅感到了一些欣慰。
萧彻下午去了围场,萧筠看到萧彻身边没有跟着昨天那个侍童,便问起来,萧彻心道父皇果然对他的美人儿产生兴趣了,便说他的侍童生病了,在家休养着。
萧筠的脸色有点不好看,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生病呢?生的什么病?他不禁想究竟是真生病了还是萧彻在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