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贝邦德缝合好腹部的伤口后,季霖收拾好自己随身携带的黑色医药箱,推了推眼镜,拿了一包药丸给左茜熙。
“这是消炎药,三餐各一粒,如果高烧还是不退的话,再打电话给我。刀伤我已经处理过了,其他的不过是皮肉伤。”季霖又拿了一罐红药水和药膏。“你帮他换掉脏衣服后,再帮他擦身子顺便上药,伤口部位记得用生理食盐水擦拭。”
“等等,你是说我帮他换衣服擦身体?”左茜熙追出门口,揪住正要下楼的季霖,结结巴巴地急问。
“人是你捡回来的,当然是你,难不成是我?”季霖冷淡回覆,拨掉她的手,提起不离身的黑色医药箱,转身离开热得像烤箱的顶楼。
左茜熙苦着一张脸回屋,那个令全球女性垂涎欲滴的好莱坞巨星,正躺在她房间的床上,任她宰割……
停!少胡思乱想!猛掐了自己脸颊一下,她立即取来一个盛了干净温水的小脸盆,用沾湿的毛巾替贝邦德擦拭脸庞和手脚。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千万不要误会……”虽知他昏迷中听不见,她还是红着脸嗫嚅解释。
轻手轻脚地脱掉合身外套,里头那件背心沾满了可怕的血迹,心脏不够强壮的人,可能已经干呕了。
但是左茜熙已经捡过太多被车辗伤或撞伤的流浪狗,刚开始还怕得瑟瑟发抖,到现在已经可以眉不皱、眼不眨地面对。
老天啊!面对这样一个英俊可口的男人,居然有人凌虐得下去?
“天啊,你该不会是得罪了什么SM癖的变态吧?”擦拭干净后,左茜熙拿起红药水,开始斟酌地往各处伤口倒,小嘴依然难以置信地嚷嚷。
贝邦德依然昏迷不醒,她忙了一阵,终于解决完上半身,紧接着是…一下半身。
左茜熙呆了几分钟,小脸苦皱,缓慢地将小手探上他的裤头,目光定格在那一大片蜂蜜色的赤裸胸膛。
天啊天啊!这是她活到这么大,第一次亲眼目睹男人的裸体,也是第一次亲手帮男人宽衣解带。
啊啊啊!她快不能呼吸了,严重心律不整啊!
内心崩溃嘶喊着,不过双手还是飞快地抽起鳄鱼真皮皮带,解开钮扣,手指颤抖地拉下冰冷的金属拉链……
性感的男性黑色内裤浮现了,那雄伟的男性性征一映入眼底,左茜熙感觉鼻腔瞬间有股热源冲上来。
她流鼻血了!
拿起面纸压在鼻上,左茜熙用力咽下口水,开始觉得自己像个准备侵犯偶像的变态粉丝。
上帝啊,这根本不是享受好吗?这是活生生的折磨!是血淋淋的考验!
拿起剪刀,剪开那质料上好的休闲长裤,左茜熙脸蛋涨红,呼吸急促得像烧开的水壶狂冒热气。
那处男人万恶的根源,正隔着一层黑色纯棉布料跟她相对,她必须强迫自己将视线转走,不去注意那形状雄伟的物体。
虽然身在昏迷中,但是来自肉体的疼痛还是会传导上大脑神经,贝邦德双眼紧闭,眉头深拧,干涸的嘴唇抿成一道冷硬的线条。
他……一定很痛吧?
左茜熙眼带怜悯地注视着贝邦德,也许是女人与生俱来就深藏着浓厚的母爱,她将手放在他柔软却强韧的发顶上,轻轻地来回抚摸。
那种异常轻柔、充满安慰的能量,好似真的起了作用,他紧拧着的飞扬双眉,像松脱的结,慢慢解开了。
“不用担心,你现在安全了……”不自觉地柔声安抚,左茜熙弯起了笑容,手劲像是在哄一个小贝比似的,轻柔至极。
全身疼痛如火烧的贝邦德,慢慢松开眉头,在这一声声的温柔呢喃中,坠入了黑甜的梦乡。
贝邦德在作梦。
梦中,他以为自己死了……要不然就是流血过多而重度昏迷。
身体热得像是被火焰纹身,胃部也在翻搅作恶,但是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进食了,所以吐不出任何东西。
“来,喝点水。”突然,有个女人的声音飘进耳中。
他被一双柔软的手臂扶起来,嘴唇碰到冰凉的杯口,被那个看不清楚长相的东方女人喂了一口温开水,开水一入喉,有型的浓眉立刻皱起。
“咦?你不喜欢喝白开水?”
对,他最讨厌喝的,就是淡而无味的白开水。
“那……蜂蜜水呢?”那个女人离开了一下,折返时带回了一杯掺了苹果蜂蜜的温开水。
这还差不多!他总算肯乖乖张口,不再抗拒地让女人喂下蜂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