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巨星身份给了她压力,她对这段感情不安,她一直都是孤单的,所以当她撞见有受伤的动物,就想抱回家照顾,因为她心底渴望有人相陪。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会在他受伤时,用那般温柔又温暖的声音哄他,细心地照顾他;又为什么,他在昏迷之中只见了她一眼,就知道她不会害他。
因为她和他一样,都渴望拥有一个自己的家,拥有不会说谎敷衍、没有虚情假意、永远真诚以对的家人。
他们一样寂寞,一样孤单,渴望一样的东西,是以那流动在彼此之间的无形牵引,将两人系在一起。
厌倦了好莱坞的纸醉金迷,他渴望过着平凡人的生活,渴望疲倦之时,停下脚步回过头,有一个人是真心地等着他回家相聚。
那个人就是她,是她实现了他平凡却很难寻得的心愿,而现在,她被亲人伤害,心底有伤,他要替她平复。
她需要的,不只是一个有肩膀的男人,还需要更多那些肤浅的人所关心的东西……贝邦德望着天花板的细长双阵微微眯起,思索良久才低下头微微一笑,轻啄了一下她的额角,闭上眼入睡。
是梦吧?
嗯!应该是梦才对……大大翻了个身,习惯性地把自己摊成大字形,左茜熙嘴角翘得高高的,笑得连洁白的贝齿都露出来。
从厨房端了一杯冰牛奶走进房间的贝邦德看见了,胸腔一暖,不由得蹲下来轻碰她因为微笑而弯弯的眼角。
那轻柔的碰触,舒服得让她咕哝一声,像冬日中躺在阳光底下的猫咪,蜷缩起身体,嘴角上扬的甜美笑靥,像是索讨更多爱抚。
“快起来,小懒猪。”贝邦德忍下了想继续捉弄她的冲动,摇动了她两“别吵……我还要作梦。”
“作什么梦?”
“梦到我跟你……”半梦半醒之间,她不忘害羞一下,话说到一半就停住。
贝邦德听了却是失笑,顺手端起冰牛奶贴上笑得比糖还甜的笑颜。
瞬间冰冻肌肤的刺激感,将打算继续睡大头觉的左茜熙惊醒。
“好冰哦!”睁开眼,她立即傻住,然后就兴起要挖个无底洞把自己活埋的强烈念头。
“你的表情是很想死的意思吗?”他扬起眉,俊美性感的表情被不悦取代。
“呜呜……”她只能发出临死前的悲鸣。
“你真的很懂得怎么伤我自尊心。”贝邦德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拉起,把冰牛奶塞进她手中,他心想,显然昨夜的“袒裎相见”并没有摧毁她心中高筑的心墙,有必要再进行另一场“坦承相见”。
左茜熙干脆喝着牛奶装死。
“我不是你想像中那种随便的男人。”他抢先开了头。
“哦。”滥情花心是超级巨星的基本配备,所以不算随便,她懂。
“我也没有想玩一玩,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的念头。”他又说。
“嗯。”转换成官方说法……他是尽到一个巨星对粉丝的最大诚意,回应她的热情爱慕,所以玩弄等罪名并不成立。
“所以我决定,过一阵子,你跟我一起回美国。”
“嗯……咦?”她听错什么了吗?
“你终于肯认真听我说话了?”他嗤了一声,手绕到她身后,轻捏了她的腰侧一下。
她红着脸,发出暧昧的低呼。大坏蛋!明知道她那里怕痒,还故意捏她的腰!
“我已经想好了,下个月,你跟我一起回洛杉矶。”
其实,之所以一直不跟美国的亲友联系,是因为他想在这里多过一阵子平凡的生活,不受外界打扰,也没有繁重的工作缠身,每天跟她窝在这方小天地,就像新婚夫妻一样,过着单纯的两人世界,他深深爱上这份亲密的感觉。
经过昨晚确认了彼此心意之后,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心,她就是他此生唯一想要的恋人,他渴望的爱情。
最危难的时刻,是她救了他,不求回报地收留他,又带给他寻觅已久的温暖,她值得过更好的生活,况且,他也没打算跟她分开。
“我跟你回洛杉矶?”放下冰牛奶,她心情复杂又激动地看着他,不可否认,心湖被一阵无可自抑的狂喜激荡起无数涟漪。
“是我的中文出了问题,还是经过昨晚,你的听力变差了?”
他话中明显的调侃,令她联想起昨夜的疯狂,结束的时候,还是他替筋疲力尽的她穿好睡衣……啊啊啊……停止!她不能再想起那些画面!
见她整张脸都涨红了,贝邦德戏谑地挑起嘴角,倾身吻去了她唇上残留的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