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幕再次拉起,这圆月公子名号看来已是尘埃落定,非瑶华公子莫属了。
蓝儿独立于台上,众人仰望台上之人,竟有恍然如梦之感。
紫涵刚要翩然下台,却忽听前台好像有蓝儿惊呼之声传来。忙又止步。
匆匆来到前面舞台,咦,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紫涵定睛瞧去,却是那自己看见就想抽的死变态钱得意!
惊悉真情
皇宫之内,已是华灯初上,虽皇后病体沉重,女皇还是依照惯例在凤翔宫中大宴群臣。
酒宴摆上,女皇却只领群臣祭了天地,便令开筵,自己更是闷头喝酒。
众大臣眼见女皇明显不在状态,也不敢多言,席上气氛很是压抑。
上官暖玉等了半晌,却只能在沁芳苑外徘徊,始终不能得其门而入,已是深秋的天气,竟急得汗湿了几重罗衣。
眼见宫中渐渐悄寂,众人已大多去参加宫中庆典了,自己却仍无计可施,不由更是心急如焚,虽侍卫一再告知,说太女身体违和,必须在苑中静养,上官暖玉就是直觉这其中一定发生了大事,不见到涵儿,这颗心是绝对无法安稳了。
上官暖玉正一筹莫展,觑眼瞧见远处小径上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看去,可不正是大皇子云紫帆?忙疾步步追去。
绕过一个小亭,上官暖玉又紧跑几步,上前一把拉住云紫帆,“紫帆哥哥且留步。”
云紫帆一怔,猝然回头,见拉着自己的人却是自己的表弟,也是未来的太女正君上官暖玉,便和颜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暖玉表弟,什么事跑得这么急?”
上官暖玉站定身子,略喘了几口气,非常严肃的盯着紫帆,“哥哥休要瞒我,太女是否出了事?”
云紫帆略微有些慌乱,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暖玉这是哪里话来,涵儿只是略有小恙,不过不能打扰,需要静养罢了,那里有什么事!”
上官暖玉认真看着云紫帆的神色,更觉自己恐怕猜对了,涵儿一定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既然紫帆哥哥说没事,暖玉当然相信。只是今日适逢佳节,涵儿一个人必会孤单,不若我们做了小菜去陪涵儿过节,如此既免他人打扰,又能不让涵儿孤单,岂不两全其美?”
云紫帆心中越发惶急,难道暖玉已经知晓了涵儿的事?不然,为何如此毫不让步?自涵儿出事以来,已过了数月之久,为防朝廷动荡,或者敌人知晓擒的竟是当朝太女,会以为奇货可居,反而会给涵儿带来更大的危险,便除了几个心腹之人和朝中暗卫,封锁了全部的消息。
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自己街上偶遇极像涵儿之人以来,便再无其他一点儿消息。秉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母皇每日还可打点精神勉力朝政,父后却在多日无消息后,缠绵病榻。
昨日,不知那个奴才多嘴,说什么自己出宫办事时,听人说一个山神庙里有一副十四五岁的饥饿而死的女子骸骨,这么长时间了,竟无人掩埋。本来说者无意,却不料恰恰被父后听到,本已极度虚弱的父后张嘴就吐了几口血,至今昏迷不醒。
母皇赶紧派人救治,却药石无效,母皇和自己都心知肚明,父后这是心病啊,涵儿一日不回宫,父后身体便绝不会康复,如今拖了这许多日子,父皇嘴上不说,心中定是早已绝望,身体如此虚弱,竟甚至没了求生的意志。
母皇又派人到那据说饿死了女子的山神庙中,却发现是一个六十老妪贫病而死,因无有后人,尸身竟无人收敛。虽是虚惊一场,母皇嘴上不说,但想到涵儿毫无自保能力,又不知沦落何处,内心也自是伤痛难当!
看如今上官暖玉如此不依不饶,也不知又会掀起什么波澜。
“涵儿是你未来妻主,而且等涵儿身体康复之日,便是你们大婚之期,你又何苦急在一时,图惹别人非议。”紫帆温声劝道。
“古有嫂溺叔援之说,事急从权,太女病重,即使不提未来太女正夫的身份,只单作为涵儿的表哥,暖玉也不忍心让太女一个人孤零零过节,还请哥哥体谅则个。”上官暖玉说完,又深施一礼。
云紫帆看上官暖玉两颊已染上红晕,知道这个表弟已是极为害臊,但此种情况下,竟还如此坚持,必是心里有了十足十的把握,想要劝他打消主意,恐怕是万万不能了。
上官暖玉看云紫帆沉默,知道他正在思考,便也不打扰,只静静侍立一旁。
云紫帆沉吟半响,拉住上官暖玉衣袖,“表弟且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