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起来似乎是。”
染陶皱眉,这既然找了妾侍,还是得找可心意的才成,不喜爱的放在家中又能如何?
人既不在家, 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染陶就与茶喜说着话,一同等了片刻。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人还未回来,染陶也不能再久待,只好留下玉簪先回宫。
赵世碂其实是去了公主府。他也没甚地方好去,京中也无好友。在家中枯坐无趣,宫中又不好去,他只能去公主府找赵宗宁说话。
赵宗宁是赵琮的妹妹,这般说起话来,似乎也与赵琮有了关联。
他将从杭州带回来的礼物一并带过去,觉着不够,又到银楼添置些许。
赵宗宁见他过来,还不乐意道:“原本今日我与叔安约好,要启程去洛阳的,你一来,倒坏了我的好事,哼。”
赵世碂不客气地坐下,问道:“去洛阳做甚?”
“那处牡丹尽开,我们看花去。”
赵世碂听了这话心中一动,洛阳离开封府近,赵琮也该去看看散心才是。他听说了,赵琮一回来就忙于政事,一刻也没闲。总这样绷着,身子定要伤着,要多出去转转才成。
这回赵琮在南方,每日都很高兴,尤其在杭州不过问政事的那三日。
但他心中这般想,却未说出口,他要自己进宫与赵琮说,这样,还能见一面。
他令身后的人将东西奉上。
赵宗宁见到那许多锦盒,便撇嘴:“你又送这些,哥哥知道你乱花银子,又要说你与我,我可不敢收。”
“大多都是在杭州买的,他都知道,不贵重,却很精致,你看看。”
赵宗宁心痒痒,打开看,果真是。
她欣赏了许久,才笑道:“哥哥也给我带了许多,与你挑的不一样,但都是好看的。”她又指了一盒珍珠,“这个好,我可能分给叔安半盒?”
“送你,便是你的。”
赵宗宁点头,对澈夏道:“这盒珍珠,分半盒予乐安县主。”她看了会儿,又指着一盒玛瑙棋子,“这个送去给淑妃娘子。”
赵世碂好奇:“你与她还有往来?”
“这回哥哥去淮南,不放心宫中,我每隔几日便要进宫一趟,与她见得多。再说了,她还未出阁时,我们原本就认得的,她人挺不错,叔安也喜欢她。”
“赵叔安可订了人家?”
“尚未,你有好人选?”
“我哪有好人选,只不过问问罢了。”
赵宗宁皱眉:“叔安本就胆小,元宵时因孙竹清那个渣滓,闻男子就色变,如今她家中不敢与她说嫁人的事儿。”
赵世碂无所谓道:“她这般身份,就是不嫁又如何?难道家中养不起?”
赵宗宁笑开:“你倒是看得开嘛!也难得说了一回令本公主高兴的话!正是如此,女儿家就该这样,家中如珠如宝地待着,何必定要嫁出去被人欺?那么多兄弟,便是一辈子不嫁,还怕不能保护她?”赵宗宁说完,又很感兴趣地问,“据说你带了两位妾侍回来?如何?听闻十分貌美啊!何时也让本公主见见?”
“堂堂宝宁公主,何以对两个妾侍这般感兴趣?”
“哼,你是我的侄儿,我看看侄儿的妾侍又如何?”
赵世碂顿时无言以对,但他今日来公主府本就为了打发时间,说说这些无趣言语也无碍。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倒是难得没吵起来。
赵宗宁还道:“你也年已十六,家中兄长都已成亲,你也当快些。只是哥哥喜爱你,定要亲自为你赐婚的,你可有中意的?”
赵世碂摇头。
“我这儿有个人选,说给你听听?你若喜欢,我告诉哥哥去。”
“我只不过王府庶子,公主别害了人家女儿。”
赵宗宁又讨厌他,可是也将他当做家人,听他这般自我贬低,便气道:“你是哥哥亲自教养的侄儿,福宁殿中住了大半年,胡说什么呢!我要说的这位小娘子,是平津侯家的小女儿,她——”
赵世碂扛不住,立即起身:“今日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去。”
“你这人!”赵宗宁生气。
赵世碂已大步走出花厅。
澈夏直笑:“公主,小郎君才十六,怕是不愿太早成亲,成亲早了,有人管着,谁愿意呀?您就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