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有些晕陶陶的,鬼使神差的问:“你好像每次都是和我那小叔子睡,怎么都没我这妻主什么事似的?”
若尘一僵,手突然一松,清歌咚的一声就又摔到了床上,人也整个清醒过来,上帝!佛祖!圣母玛利亚!自己怎么迷迷糊糊问出了这么一句话!自己女子的矜持哪里去了!怎么生生就是一副欲求不满,急不可耐的色女样子!
“啊,若尘,我不是那个意思——”清歌摇着手,慌慌张张的辩解,“夫妻同房吗,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可是夜里都是我一个——”
对面的若尘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
“啊——”清歌胡乱的抓挠着长长的头发,自己还真是个蠢蛋,真是越描越黑呀!本只是客观的陈述两人这几天的相处情况,却怎么听怎么像一个得不到满足的妻子的抱怨!
好半天,清歌终于放弃了不知所云的神神叨叨似的嘀嘀咕咕,看着那个不断缩着身子的男人有气无力的开口:“过来吧!我刚才全是胡说八道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若尘轻轻嗯了一声,却抵着门框就是不肯上前。
“萧若尘!”清歌拧着眉,看这眼睛红红的,眼圈发青,好像站着都困难的男人,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更强了,丫的,我不就是问的有点那个了吗,怎么一个大男人这样一幅惊吓过度的样子!而且,明明站着都打晃,却竟是不肯到自己身边来坐下!(丫头,咱们若尘可是纯情好男人,实在是你突然的豪放杀伤力太强了!还有,你这哪是什么不满啊,分明是心疼啊心疼!)
“过来我这儿坐下!”清歌猛一拍床沿,却震得自己嘴咧了老大,又想到犹自熟睡的小竹,忙又闭了口,自己抱着手纠结不已。
身旁一暗,却是若尘看清歌气恼的样子,不得已挪了过来,可是屁股却刚刚挨着床罢了,好像随时准备扭头就跑
清歌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个,是这样啊,我想知道的是,你既然是,我的,那个夫君,为什么,你要叫我小姐?”
实在是自己见其他人家,男子都是恭恭敬敬的称呼自己女人为妻主,这“小姐”的称呼还是别无分号,只此一家。
若尘静默了半晌,久到清歌都要放弃时,终于缓缓开口:“小姐放心,若尘从来没有非分之想,若尘只要能留在小姐的身边照顾就好!这一生,为奴为婢,都是若尘心甘情愿!等将来,若是,若是,小姐有了心爱的人,只要,小姐开口,若尘这个正夫的名分,立时就可以,拿走——”
早已经答应小姐的,可为什么,这时说出来,心里却是闷痛闷痛的,很难过的样子?!
清歌一下瞪大了双眼,若尘的意思是,这是自己,哦,不,是自己前身的意思?也就是说,自己的前身,根本就看不上这个男人,所以,不准他靠近自己?!
靠!都是什么眼神,这么好的男人,竟还看不到眼里去?还真是傻蛋一个!
慢着,清歌心里突然一喜,若尘的意思是,那个女人(没错,就是自己的前身!既然已经发现自己动了心,那当然便不允许再有任何一个女人染指自己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前身也不行!)根本还没碰过他?!
“若尘,你还是处——”清歌一句话又冲口而出,却又意识到什么,忙闭了嘴,却是高兴地不住抓耳挠腮。
“啊?”若尘莫名其妙的看着脸色一会儿红再一会儿又更红的清歌,越来越满头雾水。
“咳,咳咳——”知道自己有些太忘形了,清歌忙轻咳了一声,又想到了自己昨晚临睡前就想到的一件事,忙坐直身子。
“若尘,你现在告诉我,你昨天说,那两头白狼是你打死的,是真的吧?”清歌神情很是郑重。
听清歌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若尘神情顿时有些受伤,“小姐,是真的!那两头白狼,真的是我打死的!”
难道小姐还是不相信自己吗?!
“你——”清歌的脸色突然由刚才的异彩纷呈变成恼怒万分,恨恨的指着萧若尘道,“萧若尘,你气死我算了!”
“小姐——”若尘腾地一下就从床边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着就要跪下来。昨晚听小姐说要找自己算账就已经知道会有责罚,不知道小姐这次要怎样惩罚自己••••••
“你干什么?”忽然看到若尘脸色苍白的慢慢矮下的身子,清歌一惊,在若尘双膝跪地前忙一把扯住,脸上神情却更是愤怒,“萧若尘,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以后不许给我下跪!否则,我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