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死士眼睛里满是惊恐,别人不知道那黑油的厉害,她们可是从梁府中来,自是领教过的!这么多黑油一旦燃烧起来,自己等人哪里还会有命在?
“这人在做什么?”陆雪琪挠挠头,心里纳闷儿的紧,“也不打还偏让人阻着我们出去,就是倒这些黑色的东西,是想恶心死我们吗?”
清歌瞥了一眼陆雪琪,又瞧了下旁边神情同样迷惑不解的江辰几个一眼,神情严肃:“现在起,记好我说的话,决不许自己□的皮肤上沾上一丝一毫这种东西——”
听清歌说的郑重,众人忙点头答应。
清歌低头,看看刚刚拿出的这张硕大的黄金蛟的皮,不由苦笑,黄金蛟倒是不惧盗剑,自己方才试了一下,便是一般的火焰也莫可奈何,只是自己实在不知,若是倒上石油,又会怎样?
目前情形,必须要冲出去,不然留在这里,不是被火烧死,也可能会被烟熏死,被热气烤死!可让人苦恼的是,这黄金蛟的蛇皮只有用黄金蛟头上的角才能割开!来时也不过割开了三四块儿,一块儿送给了伯伯,另一块儿是给小竹裁的,还有两块儿是若尘和自己的!
可目前房间里的人却有八个之多!
梁萧站在高处,冷眼瞧着整个院落逐渐被黑油浸渍。旁边站着的还有闻讯赶来的儿子梁健和媳妇儿廖秀媛。
“娘,当真是江清歌害死了妹妹?”梁健拭去眼角的泪痕,脸上满是怨毒之色。
梁萧神情惨然,眼中暴戾之色渐浓:“不错。为娘今日便给你妹子报了此深仇大恨!女儿,你黄泉路上慢行一步,娘这就送江清歌和她的兄弟姐妹去给你赔罪!”
“就这样烧死他们,真是便宜了他们!这些人还不够,还有江清歌的父母亲人,他们都得死!”梁健神情癫狂。
“相公放心。”廖秀媛冷笑一声,“即是谋逆大罪,江家合府一个都跑不了!待会儿回去,我就给娘修书一封,让她亲自带人去泉州府拿人!到时,相公想怎样折腾他们还不是你说了算!”
长街尽头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隐约能看出是宫廷侍卫的服色。
梁园神情有些紧张,小步跑到梁萧身侧,“大帅,好像是皇上派人来了——”
梁萧狞笑一声,取过一个火把。梁健也伸手要了一支。
“梁萧听令,圣上有旨——”
侍卫虽在马上,却已是急急的掏出圣旨开始宣读,可刚读了个开头,便听见“轰”的一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整个小院便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火势,侍卫顿时呆若木鸡。
枫童的位置和琢玉馆不过隔了一条街的位置,虽是白日,可却清楚的瞧见那冲天的火焰染红了半边天空。
“斐儿,那里,是什么地方?”若是细听,不难发现,枫童的声音在颤抖。
锦斐脸色难看之极,终于黯然道:“那里是,琢玉馆的位置!”
枫童猛的一勒战马,用的力量太大了,那马顿时直立而起,发出希律律一声嘶鸣。枫童身子晃了晃,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若不是锦斐眼疾手快上前扶住,竟是就要栽下马来!
“姐姐——”
枫童用力推开锦斐,一夹马腹,那马又放开四蹄向前疾奔。
“哈哈哈——”看着那冲天的火焰,梁萧不由仰头大笑。耳边马蹄声急响,却是宫中侍卫已经赶到。
梁萧满不在乎的转身冲来人一拱手:“逆贼反抗,射杀我多名兵士,梁萧不得已——”
话音未落,忽觉劲风袭面,梁萧一惊,想要避开,却已是不及,竟被来人一脚踹翻在地,紧接着一柄寒气逼人的宝剑就架在了自己头上!
“奸贼敢尔!”
梁萧吓得不敢再动,只觉脖子上热乎乎的,似有鲜血流下,颤声问道:“大人,这是,何意?”
“娘——”梁健哭叫一声,便要扑过去,却被侍卫一拳打飞了出去。
廖秀媛吓了一跳,忙跪倒:“大人,是逆贼凶悍,岳母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岳母?”一个侍卫冷哼道,“一起拿下!”
那些梁家府兵看情形不妙,呼啦啦围了过来,刚想说什么,远处的道路上却掀起大片烟尘,看着应是有大批人马赶到,不由都吓了一跳,惶恐的站在一边,不敢再有所动作。
“放开我,我要见皇上,梁萧冤枉啊——”梁萧直着嗓子喊冤。
“是啊大人,请您不要受小人蒙蔽,当时情形危急,我岳母真的是情非得已啊!”廖秀媛声音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