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方面,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又纯的可以。
是一个两面派。
还有一点两面派在于,她对于关系一般的人,可以很宽容大度善解人意。
但是对于亲近的人,她就立马变成了一个爱哭爱撒娇的娇气包。
需要被捧在手心里。
可能是因为任修维之前对她太好了。
除了不给吃太多甜的和冰的,其他方面,几乎是有求必应。
所以这会,被一个人丢在光秃秃的床垫上。
等了半天,对方真的就不打算给她褥子和床单的时候,安宁感受到了秋天扫落叶一般的冷酷。
偏偏心中又有气,根本拉不下脸自己主动去要。
于是被这么一扫,安宁委屈极了。
没忍住,又掉起眼泪来。
小声地啜泣起来。
自从换了个时空,她已经很久没哭了。
顶多,也就是因为做不出来数学题而记得掉几滴眼泪。
正当她哭的起劲。
身后突然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
小姑娘裹在被子里的身影微微一顿。
然后咬住唇。
假装自己已经若无其事地睡着了。
可是脚步声越来越近,安宁突然发现自己整个身体一腾空。
已经连人带被被抱了起来
男人抱着一团被子,往主卧走。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见他无奈的声音,轻轻地响在耳边,
“你怎么气性这么大,我才说一句就气成这样。”
安宁没忍住,探出缩在被子里的脑袋,顶了一句,
“可是你也没有来找我啊。”
“大小姐,你把门反锁了我怎么找你。”
“你可以敲门呀。”
“你应了吗?”
哦,那她可能是在洗澡。
“那、那你不能打电话吗?”
“……”
他的声音带着轻轻的叹息和无可奈何,
“不知道是谁,话也没听完,转身就走,手机也丢着不要了。”
好吧。
她忘了。
眼看着任修维就要打开主卧的门。
门缝里透出点点灯光。
安宁一吓,连忙又把脑袋缩回了被子里。
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男人把她放到软软的床上。
看见大床上一只鼓鼓的小粽子,眼眸里忍不住流露出一点笑意。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直起身,
“好了,你在这睡吧,明天早上我有点事,别忘了起床吃早饭。”
这下,安宁再也躲不下去了。
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眨了眨眼,
“你要去睡我的床板吗?”
然后她就看见,原本神色温和的男人蹙起了眉。
任修维俯下身,指尖碰了碰小姑娘脸上的泪痕。
发现自己没看错,果然是眼泪。
男生忍不住叹息一声,英俊的眉眼带着点点无奈,
“怎么就哭了。”
安宁眨着眼睛,没说话。
她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在任修维解释之后早就不生气了。
甚至还因为自己误会他有了那么一点愧疚。
任修维擦干净她的眼泪,手肘无意间碰到小姑娘的脑袋。
又挑了挑眉,
“头发都不吹干就睡觉?”
小姑娘皱皱鼻子,看了他一眼,快速地小声道,
“还不是被你气的。”
“……”。
灯火通明的卧室。
空调的温度开的很适宜。
小姑娘穿着一身兔子睡衣坐在床上,两条腿在床沿边晃啊晃的,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头发。
然后时不时看看书桌旁批文件的男人。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觉得差不多吹干了。
就关了吹风机,呼呼啦啦的声音顿时停住。
任修维偏头看了她一眼,挑挑眉,
“吹干了?”
“嗯。”
他合上文件。
起身,过来检查了一下她脑袋上的毛,确认已经全干了,才点点头,收走她手上的吹风机,
“行,那睡吧。”
安宁看他空手就打算离开,连忙叫住他,
“你不带一床褥子和床单吗?”
任修维摊开掌心,弯了弯唇,
“这里就两床床单,阿姨把客房的拿去洗了,没有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