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拉越远。
陶安宁收回视线,往自己教室走去。
好像,还是只有钱的阿波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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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一开始早上改卷的时候,陶安宁还享受着身为学霸的优越感,那到了上课的时候,她就戚戚然如临世界末日。
地理政治课都还好了,她用平生最大的专注力盯着课本,在老师抽到她的时候,照本宣科按着资料念出来就行。
但一到物理化学课,真的,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心惊胆战。
就怕老师抽到她。
然而她体积这么大的一个显眼模范生,老师怎么可能抽不到她。
于是。
“许梨,你来回答一下第六题。”
陶安宁一脸懵比地站起来,“啊?”
物理老师知道她经常会在课上做课外作业,于是很宽容地重复了一遍题目。
女生看了眼桌上的试卷,“选C”
“为什么选C呢?”
……因为许梨就是选的C啊。
陶安宁感觉自己要崩溃,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我要是知道为什么,这次月考还会考成那个鬼样子被妈妈骂吗!
她丧丧地低下头,看试卷,怀着最后的侥幸心理,把许梨在选择题上方写的公式念出来。
“没错,好,许梨你坐下吧。你们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吧?很多同学之所以选D,就是因为漏掉了小车和平板之间的摩擦力……”
陶安宁劫后余生地坐下,感觉许梨的一世清誉都差点要都毁在她身上了。
但是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迟早有一天,许梨的清誉也一定会毁在她身上的。
……天哪,一夜之间成绩一落千丈。
正常人都会怀疑她脑子坏掉了吧。
陶安宁越想越可怕,整个人都惊悚起来,拧着凝重的眉毛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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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梨我告诉你,这次放过你不代表我就原谅你了,你最好小心点,下回别让我抓到把柄。”
放学铃一响,王皓然收拾好书包,就转回头,冷笑一声,扔下这么一句话。
不过陶安宁报之以冷漠的白眼,并不打算回答。
男生以为她的沉默是一种退却,更加嚣张,
“你要是现在后悔了,就跟我道个歉,看你是个女生的份上,我不追究,这次就这么算了。”
……
“王皓然。”女生抬起头,叹了口气,“你说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总有一些拎不清的蠢货呢。”
“我都摆明了不想搭理你,你还要上赶着来讨骂,这是一种什么心理?”
她背起书包,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同样冷笑一声, “千万别反悔哦,我等着你报复。”
“……”
怕什么,当她不知道王皓然的底细呢。
前几天,他在那个缠着她的卫威面前,怂的跟孙子似的。
这种人,还有资格放狠话?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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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完非主流青少年之后,陶安宁没有直接回许梨家。
而是直接去了自己之前住的老房子。
老房子就在离学校不到一千米的街道旁,认真算起来,也是学区房。
所以虽然老,但是房价并不便宜。
这套房子,还是奶奶传下来的,是家里最贵重的不动产了。
当年爸爸腿出事,弟弟刚出生,家里最困难的时候,妈妈都没舍得卖房子,而是跑了保险,再靠东拼西凑熬了过来。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妈妈月子里落下了病根,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太好,还要为家里上下操劳,其实有时候发发脾气,也算是一种发泄。
陶安宁叹了口气。
刚好,已经看见她们家房子了。
老旧的居民楼,总共才五层高,没安电梯,也没有楼道灯。
墙上还贴着花花绿绿的广告。
跟早上看到的豪华别墅比起来,这才是她记忆里熟悉的家。
只是有点奇怪的是,他们家住二楼。
可现在站在二楼阳台上晒衣服的,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是妈妈的朋友吗?
还是说……
陶安宁拉住一楼的张奶奶,用家乡话问,“奶奶你好,我想问一下,林英菊女士是住在这里吗?”
张奶奶想了一会,“林英菊?……没听说过呀。”
“那……二楼东面住的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