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轩高兴地抱着夫君亲了一口,现在天气渐渐转凉,正是秋高气慡,黎耀楠带着夫郎与儿子,去了凉亭里玩耍,看见活蹦乱跳的儿子,浅笑盈盈的夫郎,黎耀楠突然来了兴致,让人拿出笔墨来,认真地为他们作画。
黎耀楠画技原就不错,只是缺少灵感,今日不知是兴之所至,还是心有所感,心头浓烈的感qíng,一笔一笔出现在画中,色彩间的yīn影描绘,参差了不少西方技巧,小旭儿笨笨的模样,小夫郎眉开眼笑,竟是画得跟真的一样。
“夫君。”林以轩惊喜万分,小心翼翼抚摸着画卷,小旭儿都顾不上,急忙拿去收藏,夫君的画技他又如何不知,今日这一幅画,不仅代表了夫君对他的感qíng,更让他感动的无以复加,或许这辈子再也得不到如此完美的作品,他又哪能不珍惜。
黎耀楠淡淡笑了,今日作画让他对自己的画技略有体会,看见小夫郎高兴,他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在练练,预备以后送给小夫郎惊喜。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平静而又温馨,历时两年,黎耀楠的上古演义终于完稿。乘jiāo给皇上一个月后,各大书肆开始刊印,黎耀楠再次狠狠赚了一笔。
林以轩数钱数得很开心,黎耀楠暗暗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也去做个什么营生,小夫郎数钱的模样很可爱。
其实林以轩并是爱钱,而是夫君将钱jiāo给他的举动,让他高兴的简直想要飞起来,再也没有什么能比他此时此刻更幸福。
翰林院那边,常和辉又来找过黎耀楠几次,两人互相打着太极,半点没入正题,常和辉也是好耐心,黎耀楠说得口gān舌燥,心里窝火得很,那厮居然纹丝不动,东拉西扯一大堆,不知内qíng的还会以为他们关系多好。
听见外面的传言,黎耀楠心知不能在这样下去,哪怕他跟太子一脉什么关系没有,常和辉这样一搅合,自己怕是想清白也清白不了。
“黎大人。”常和辉含笑招呼,缓缓走了过来。
黎耀楠现在一听见他的声音就头痛,他觉得自己已经很无赖了,没想到有人比他更无赖,拱了拱手,qiáng颜欢笑:“常大人。”
“今天天气不错。”常和辉随意拉着家常。
黎耀楠翻了个白眼,他就不能说点有营养的,点了点头道:“是不错,今天雨下的不大。”
常和辉丝毫没有觉得尴尬,继续说道:“还没恭喜黎大人完成大作,我家几个子侄对黎大人敬仰万分。”
“常大人过奖。”黎耀楠打起jīng神,半点口风不露,常和辉狡猾得很,他可不想一不小心钻进哪个套里,就算要收弟子也得要他看得上眼才行。
“黎大人年轻有为,怎会是过奖,青年俊才唯尓能当。”常和辉送上一顶高帽子。
黎耀楠心中更加警惕:“常大人此言诧异,在下只是适逢其会,恰巧知道一点消息,换成任何一位朝廷命官,看见难民衣衫褴褛,定也会跟在下一样,实在担不起大人夸奖。”
常和辉心中很遗憾,探花郎年纪轻轻,行事却十分老道,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他探了几次口风,也未听出这次的事qíng是否与探花郎有关,只是直觉告诉他,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这一点上不得不说,常和辉和黎耀楠的心思一致,只是黎耀楠是真不知道,所以常和辉问了也是白问,黎耀楠只从夫郎平日的举动中,猜出一星半点,自己点火夫郎煽风,他觉得他们两个还真是绝配。
眼见常和辉又要长篇大论,黎耀楠故作惆怅,直言叹道:“常大人的好意本官知晓,只是本官尚有自知之明,还请大人不要再费唇舌。”再这样跟他聊下去,不出几日自己就要打上太子的标签,这事坚决要不得。
“黎大人何出此言?”常和辉一愣,没想到黎耀楠会这样说,他只是觉得黎耀楠是个人才,现在又得罪了京中权贵,正好太子是未来储君,拉拢过来可以对他庇护一二,自己这也是一番好意。
黎耀楠唉声叹气,蹙眉道:“我夫郎出自景阳侯府。”
常大人立时不说话了,由于黎耀楠坚定地和景阳侯府撇清关系,这次六皇子一脉又损失严重,让他险些忘了,黎大人是景阳侯府的哥婿。按照他对太子的了解,太子如今疑心病更加严重,纵然将黎大人拉拢过来,太子也不会重用,难怪黎大人总是顾左右而言。
常和辉心中微微有些了然,虽不至于全部相信他的话,但黎耀楠的心思他却能够理解,科举为官,谁不是为了出人头地,明知没有出路,黎大人又怎会一头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