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年皱眉:“你真把他带过来了?!他什么都不懂,把他送回去!”
“这我可管不了,有本事鬣狗你自己去和老板提意见,我想看在你表演成功的份儿上,他会愿意赏你点儿东西,其他的就不好说了。”老混子摸不清小眼睛和自己说的话的真假,所以对殷年的语气都尽量控制在和平常一样的语调上。
“那让我去见他。”殷年折腾了这么久,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不让男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可以把自己低贱到任何份儿上,能够忍受任何人的眼光,可不能忍受男人看见那样卑微的自己。
他在苍凉的眼里,已经是个改邪归正,可以教导的孩子,虽然他们现在有点困难,可是未来总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前提是他的小舅舅,这个暗恋他,喜欢他的人……别对他失望。
殷年思虑多,很快久想到了不少谎言,每一个都可以营造出自己是被迫的,是万不得已,是被逼无奈,可是心里怎么久这么不舒服呢?!
少年憋着一股气,看的钱爷心里都微微觉得发寒。
有时候钱爷总感觉这殷年不像人,这双眼也不像是小孩子的眼,在格斗场上的时候,与现在的他判若两人,充斥着肃杀与万物臣服于他的气势。
这孩子不得了,钱爷有心要弄过来,成为以后自己家族的手脚,可现在情况错综复杂,到让钱爷犹豫了一会儿久打算放弃。
毕竟有些事情,钱爷并不想掺和,这里的有些事情,就指的老板的枕边人。
钱爷跟着老板时间很长,几乎是老板的父辈还在的时候,他就跟着了,清楚的看过老板对他的床伴有多宠爱,也见过老板对同一个厌弃了的床伴有多狠。
那是当作玩具也不过如此的。
也正是因为老板太过阴晴不定,那个男人吹的枕头风故意也是时灵时不灵的,为了保险起见,钱爷已经决定这是最后一次起用鬣狗了,其他的事情,还得观望观望才可以。
“可以,你想去见便去,我可没有拦着你。”钱爷不管这个事儿,就是在比赛前殷年被弄死也无所谓,左右不过是个打比赛的,和老板比起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说完,钱爷这回是真走了,留下少年在准备室,脑袋都要想破了也找找不到为什么那个老板会对苍凉那么感兴趣的原因。
他想知道。
还有,刚才老混子为什么问他苍凉和老板的关系?
难道说过去有什么事情是话痨的小舅舅必须藏起来的?
他在小舅舅身边大半个月了,那些过去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不管是小舅舅上学的地方,上班的地方,有什么朋友,同事,乃至最后的亲人,苍凉都说的很多,一副要让自己知道正常的世界有多美好的样子,可偏偏漏掉了这个人……
——有问题。
殷年理智告诉他现在自己还没有本事,最好不要管这个事情,可是身体却开始不听使唤的走出去,走到上面的贵宾区,直接说要见老板。
保镖没有理他,少年也不闯,他还没有那么傻,要和一堆保镖杠上,只是让人上去说一声,去和苍凉说一声,自己过来找他。
保镖一听是找刚才那个和老板关系有点儿微妙的人,便不敢怠慢了,上去说了一声,下来却脸色不大好,说:“去去去,老板忙着在,有什么事情,比赛结束了再找他。”
殷年深深的看了一眼守在楼梯口的两人,在保镖以为这少年要干过来的时候,殷年却直接垂下眼眸转身便走。
少年走到外面,在比赛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的时候,从外面爬树上去,然后跳到最近的二楼窗口,最后从这边翻到有灯光的窗口附近,身手灵活的蹲在窗台上,透过纱窗看见房间里面模模糊糊的影子。
根据刚才那保镖过去说话的房间推算,应该就是这里才对,可是却听不见房间里面说话的声音,反而有轻轻的低笑声传出……
他几乎是等待审判般的站在窗口,悄悄的推开落地窗,微风吹入,掀起白色的窗帘,犹如妖狐之尾。
而房间里面的景象却超乎少年想象。
他看见在昏黄的灯光下,开着暖气的房间里,他的苍凉衣衫不整,被一个混蛋擒住了双手举过头顶,仰着脖子,发不出叫声,害怕的浑身在抖,喉结被那人啃噬着,仿佛要将那块儿的皮肤都咬掉!
苍凉被啃的很不舒服,他摘掉眼镜后看不清楚殷年是什么表情,于是悄悄的对青渠说:“还没有反应吗?阿渠,再劲爆一点。”大魔王想要的反应就是少年痛苦的关上窗户啊!看够了就关窗啊混蛋,风都灌进来了啊,风吹咪咪冻不知道吗?劳资两个小点点和肚皮很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