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展颜怔了一下,不会说的是自己吧?
“欺人太甚——”廖秋成再也忍不住,挣开廖春生的手,上前一把钳住程宝航的手腕,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程宝航没料到廖秋成竟敢反抗不说,竟还能一招制住自己,顿时有些傻眼:“你,你——”
却被廖秋成揪住衣领一下掀翻在地,一脚踩上程宝航胸膛怒声道:
“看你还敢不敢糟蹋我家的点心——”
展颜暗暗点了点头——这廖秋成瞧着应是二级高阶武士,修为虽然不高,出手却极为敏捷刁钻,显见的是经常历练出来的。但只一个程宝航的话,绝不是他的对手。
从没想过有人敢反抗自己,直到又被狠狠的踹了一脚,程宝航才“嗷”的痛叫一声后回神,好险没气晕过去:
“廖春生,你,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又冲那帮小喽啰道:
“还愣着干什么?没瞧见贼人的同党吗?抓起来,全都给我抓起来——”
廖春生也吓坏了——程宝航的爹程济全可是五级武士,真动起武来,三个秋成怕也不是对手!
眼下老侯爷不在,怕是根本没人能约束得了这帮武人,要是惹恼了程济全……
哪知怕什么来什么,人群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声,然后不知谁喊了一声“程大人来了——”
廖春生透过人群缝隙看过去,果然是镇上的最高长官、五级武士程济全正沉着脸大踏步走来,好险没吓晕过去。
白着一张脸就去推廖秋成,又忙不迭的想去扶程宝航,却被程宝航一个窝心脚就踹了过去,亏得廖秋成眼疾手快,正好抓住程宝航的脚脖子,倒提着就扔了出去。
耳听得“啪嗒”一声响,程宝航不偏不倚正好掉到程济全脚下。
“少爷——”随行的几个衙役忙上前扶起,不用程济全发话,剩下的人就冲进去,把廖春生父子围了个结结实实,“好啊,真是反了天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伤人,你们眼中可还有王法?”
程宝航被那帮小喽啰搀着站起来,脸上却早已摔得青一块紫一块,气急败坏道:“还跟他们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敢收容来历不明的贼人,又敢对抗官府,我看前些时日那些杀人越货的,说不好你儿子也有份——”
“冤枉啊——”廖春生大急,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程大人,上次那小姑娘委实是小老儿的远房亲戚,不是什么贼人啊。至于我儿子,之前一直在外谋生,也是今天一大早才到家,和那些贼人根本就没有——”
却被那些衙役一下摁住,廖秋成想要反抗,却忽然发觉双手双脚和被捆住相仿,竟是一动都不能动,顿时大惊失色。
展颜神情一肃——也不用再查访了,这般不问青红皂白维护自己的混账儿子,程济全人品可见一斑!
程宝航浑然不知即将大祸临头,冲着闻讯赶来的廖家大娘狠声道:
“识相的让你那个贼人亲戚快来投案自首,不然,你们一家就等着在大牢中团聚吧。”
“你说的那个贼人,是我吗?”展颜排开人去,上前一步道。
这声音真是太好听了!程宝航只觉心头一酥,循声望去,一下张大了嘴巴,口水好险没流下来——
可不正是那日那个小美女。那天看到的只是一个侧影,这会儿正面看见了,更是美的难以形容。
当下狠狠吞了一口口水,也顾不得身上的疼,上前就要去抓展颜的手,那模样,恨不得马上搂到怀里亲个够:
“美人儿,呀——”
江皓言和楚宏远脸齐齐一沉——
敢肖想颜儿(我嫂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楚宏远一抬脚,朝着程宝航就踹了过去。江皓言手指中则是激射出一缕劲气,直直打向程宝航的丹田。
程宝航连发生了什么都没看清,就惨叫一声,再次跌落程济全的脚下。
只是这下摔得明显更重,好险没疼的当场死过去。
程济全伸手一探,顿时大惊失色——儿子的丹田早空空荡荡,竟是一照面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把一二十年才好不容易积攒的那点修为全废了!急怒攻心之下,登时气势全开:
“好大胆的贼人,竟敢跑到我落日镇撒野——”
程宝航已经嗷的一声嚎哭了起来 :
“我的,内息呢?爹,我的内息,咋没有了?”
廖春生和廖秋成也趁乱挣脱了衙役的钳制,却是神情惶急的来至展颜身前,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