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骁:窝草,大王你放心!我们帮你查查究竟是哪个臭不要脸的在后头搞事!
丛泽:对!
聂凌:大王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们!
每一个小弟都在认真地表忠心,阿胭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她慢吞吞地打字,回复得很认真:
阿胭:谢谢大家。
一夜过去,阿胭吃早餐的时候,被谢明澈告知,晚上要去他的师父田荣生家里吃饭。
“啊?”阿胭吃了一口小笼包,有点惊讶。
谢明澈把豆浆拿给她,然后又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不要怕,师父你已经见过了,师母也是一个很温柔和善的人。”
“我没怕……”阿胭小声说了一句。
田荣生的家是郦城窄巷子里标准的四合院,阿胭和谢明澈到那儿的时候,巷子里的灯笼已经亮了起来。
进了堂屋,谢明澈才发现里面坐着常修然。
谢明澈眼睛微眯了眯,神色骤然又冷淡了几分。
田荣生一见谢明澈,就高兴得不行,连忙撂下酒杯,“明澈来了?快快,带着阿胭过来坐下!”
木质的圆桌上,已经摆了满满一桌菜。
等谢明澈和阿胭坐下来之后,田荣生连忙走出去,站在堂屋门口喊,“老婆子!快别忙了!明澈他媳妇儿来了,你快来瞧瞧!”
他喊完过来刚坐下不久,外面就有一个穿着素色衣衫,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端着一碗汤走进来。
老太太名叫李月玲,和田荣生已经是好多年的老夫妻了。
坐在旁边的常修然一见她手里端着汤,就连忙站起来伸手去接,“师母,我来吧。”
李月玲也没有拒绝,目光一下子就停在阿胭身上,顿时喜笑颜开,“哎哟,这是哪家养出来的小姑娘,怎么长得这么水灵!”
阿胭被她握住手,白皙的面庞顿时有点微红,她看了一眼旁边的谢明澈,然后对着李月玲笑了一下,整齐洁白的牙齿露出来,看起来娇娇怯怯的,“师母好。”
“好好好!”李月玲握着阿胭的手,半天不肯撒手。
“好了老婆子,你快松手,你叫人家小姑娘怎么吃饭啊?”田荣生笑了一声。
李月玲连忙松开手,坐回田荣生身边的时候,没忍住悄悄问了一句,“你确定这小姑娘成年了啊?”
“放心吧。”田荣生看了一眼谢明澈,笑着说。
李月玲点点头,又忍不住看了阿胭好几眼。
随后她看了一眼常修然,就笑着说,“小然啊,你看人家明澈都有女朋友了,你怎么还没个消息啊?”
常修然握着酒杯的手僵了僵,但也仅仅只是一瞬,他嘴角勾起温和的笑,双眼微垂,“还没遇到缘分吧。”
“你呀,可得抓点紧。”李月玲叹了一口气。
常修然点了点头,抬眼看了谢明澈一眼,“嗯。”
田荣生并不知道这对师兄弟之间的异样,他只是小心地捧着自己的酒杯,对着两个年轻人笑得很爽朗,“得亏是你们来了,要不然啊,我今天可没这喝酒的机会咯!”
他们师徒三个人喝着酒,而坐在田荣生旁边的李月玲则一直在给阿胭夹菜。
“胭胭啊,尝尝这个!”
“这个这个,这是你师母我啊,最拿手的菜了!”
“还有这个!”
阿胭的小碗里堆成了小山,她只能埋头一直吃,脸颊撑得鼓鼓的。
只是当常修然站起来,伸手过来向田荣生敬酒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不太寻常的气味。
异常的湿润,又好像夹杂着泥土的味道,有点阴冷。
有点像下雨天的味道,却又好像比那种味道要更深更重一些,甚至还带着几丝不太寻常的气息。
阿胭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常修然。
“师父,这杯敬您。”常修然看起来仍旧温和儒雅,没有任何异样。
“好好好。”田荣生痛痛快快地就喝了。
谢明澈从头到尾都显得很安静,除了向田荣生敬酒之外,他就再也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一顿饭结束,李月玲硬塞给阿胭好多糕点,还有一个保温桶,里面是她炖的鸡汤。
阿胭和谢明澈前脚踏出田家大门,常修然后脚就跟了出来。
“师弟。”他叫了一声。
谢明澈一顿,转过身,那双凤眼定定地盯着他,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