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是不会趟你们方氏的那坑混水的!快回去吧,再耽搁下去,你那帮亲戚或许把你们方氏吞的
渣的都不剩了!”
方爸绝望的瘫在了地上。
“我们还想求杨董一件事,”方妈乞怜的望着高高在上的杨智辉,“求杨董,能庇佑我们阿辉
……”
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却不肯再说一句话。
跪在地上的夫妻终于迟钝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竟好像瞬间就苍老了十岁,蹒跚着向客厅的大门
走去。
方辉想要转身,身子却僵硬的一点也动不了。杨智辉,你怎么可以这样折辱我的父母!他们已
经把自己的尊严和骄傲一点不剩的捧到了你的面前,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残忍的踏了上去……
艰难的回身,却正对上楼梯口不知何时就站在那里的那个瘦弱俊美的少年。
纯白色的府绸唐装,衬得那个少年像鬼一样,只是那幽深如泉的黑眸却像两把利剑冷冷的对着
自己。
客厅里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方辉一闪身进了旁边的小隔间,然后倚着门框慢慢的跌坐在地
上。
“宸宇。”有少女清脆的嗓音传来,紧接着便是咚咚咚疾跑的脚步声。
“呀!方叔叔好,方阿姨好。”女孩的脚步蓦然止住。
方辉心一下提了起来,小隔间正对着客厅的方向,方爸强打着精神冲海蓝微笑着,方妈却握了
海蓝的手,眼里有着点点泪花。
“海蓝,我们家方辉,以后就拜托你了。”语气里的卑微让方辉的心宛若刀割一样,只觉得那
根刺好像更深的扎进了自己的心里。
仅仅是一个月前啊——
“以我儿子的长相家世,要说想结婚的话,我们家的门槛还不得被挤破?就是海蓝想要嫁给我
们阿辉,说不定我还得考虑考虑。”
“方阿姨——”海蓝讷讷的说,脸上的表情有些无措。
沉默的方爸已经走出了客厅,方妈重重的握了握海蓝的手,忙追了出去。
“宸宇,方叔叔——”海蓝求救似的看看仍静静的站在楼梯口的少年。
少年没有搭话,忽然轻轻咳嗽了下,手不经意的按了下胸口。
“宸宇,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少女马上慌了神,眼睛里除了少年,再也没有了其他人,
快速的跑上前,小心的握住男孩苍白的手指。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罗宸宇不经意的扫了眼自己藏身的小隔间,声音淡淡的,手却
已经紧紧的捏住了少女红润的掌心。
虽是盛夏,少年眼里毫不掩饰的警告却让方辉感到一阵冷意。
“那我们上去吧,我陪你躺会儿。”海蓝自然的挽着罗宸宇的手慢慢的上楼。
“海蓝学校里,今天不是有什么活动吗?”少年微微喘息着问道。
“有什么打紧,凑个数罢了,不是宸宇非要我参加些什么课外活动,我才不愿意去呢。”少女
回答的毫不犹豫。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礼服,今天是班级的周末集会,自己一个月前就千求万求才说服海蓝陪自
己跳第一支舞,自己沾沾自喜了这么久,却原来不过是因为罗宸宇的吩咐,海蓝才答应的吗?!
“海蓝老在家里,会闷的。”少年哑哑的嗓音像砂轮一样刺激着方辉的耳膜。
“宸宇一个人在家,就不会闷吗?宸宇老赶我出去,都不知道,我出去了后见不到宸宇心里才
闷呢!”海蓝嘟着嘴,脸上很是不满。
少年不再说话,只是握着女孩的手更加用力。
不知道怎样走出的杨府,方辉在街上失魂落魄的逛了一天。
望着天边升起的星子,抹了一把眼泪,方辉终于决定回家了。
爸妈,不就是破产吗?有什么了不起?你儿子不锦衣玉食的供着,也能活的!
回到家里,平日里灯火通明的方宅却是漆黑一片。
拉开父母卧室的灯,方辉顿时如五雷轰顶——
方爸方妈静静的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然后方家仅剩的一点财产被那些贪婪的亲戚瓜分了个一干二净,只有累赘一样的方辉被丢了出
去。
方辉跪在灵堂里,心早已经痛到麻木了,眼里却总是父母跪倒在杨府客厅里的一幕——
已经那么卑微了,为什么,那个老人就一点也不在意呢?若是杨智辉肯伸一下援手,父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