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番外(38)
星北流还没有退烧,脸颊滚烫,身体冰冷,汲取着长光的温暖。
长光选好了姿势,舒服地眯着眼,慢慢地也睡了过去。
这一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先是星北流动了动身体,醒了过来。
他一醒,长光也被惊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时候,习惯性地先在星北流脸上蹭了蹭毛。
星北流被柔顺的毛磨蹭着,顿时清醒了几分:“长光?”
浅灰色的大láng哼哼了几声,没有醒过来,似乎还想睡,脑袋朝着星北流的颈窝缩去。
星北流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督主呢?”
长光睁开细长的眼眸,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下子就醒了。
他舔了舔爪子,眼神中露出有些危险的光,慢慢地站了起来,将想要坐起来的星北流按在chuáng上。
星北流方才烧退了一些,又因为失血,依然头晕眼花的,坐起来又被按下去的时候,眼前几乎一片昏暗。
好一会儿才能够看清楚眼前景象,正对上长光的眸子,里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不满。
“……”
星北流试图动了动,却被按得更紧了。
长光微微龇着牙,有些不高兴地说:“你一醒过来,不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也不问发生了什么,张口就问另外一个男人?”
这都是什么问题……
星北流被问得哭笑不得,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些问题。可奇怪的是,他并不好奇长光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心底似乎有什么在翻涌着。
“长光,别闹,我还有事请问督主。”
长光越来越不慡,语气很不好,像是大发慈悲才提起那个人:“死了。”
“死了?”星北流一怔,显然没有想到过这个结果。
他还想知道督主将醒梦花送给了谁,督主竟然就死了?
长光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是你下的手?”星北流只是顺口接着问了一句,也没怎么细想,毕竟他面前只出现了长光。
没有想到,长光一下子就炸毛了,浑身骤然绷紧。
“你说什么?你竟然什么都不问,就怀疑是我动的手?”长光很生气,“在你眼中我已经变成了这样吗?你是想责怪我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星北流有些瞠目结舌,他说错了什么吗……
长光龇着牙,慢慢地低下头,像是准备进食的野shòu,下口之前先审视食物,决定从哪里开始。
灼热的呼吸扫在星北流脸上,让他有些难以忍受地侧过头。
很奇怪的压迫感,以前都不曾有过,不是被危及生命,而是另外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bī近。
星北流的嗓音有些喑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语气中带了几分请求:“长光,起来……”
最后的尾音缠绕在唇舌间,缱绻不散,勾着人的心里有些痒。长光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绮làng归(五)
这时候有人敲了敲门。
寒千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公子,大人醒了吗?我把药拿了过来。”
星北流和长光互相对视着,过了一会儿,长光瞪了他一眼,从chuáng上跳到地面,化身为俊美的青年。
星北流这才得以坐起身,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
长光走过去,打开门让寒千进来。
寒千脸上带着笑:“呀,大人您可算是醒过来了,这我就放心了。”
星北流点点头:“抱歉,让你担心了。”
“不碍事呀,而且有小公子在这里,更加令人心安了。”
星北流看向长光:“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听上去有些刺刺的。长光微微皱眉,双手环抱在胸前:“你终于想起来了要问我?作为主人,你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关心我,也完全不在意我的想法。”
星北流有些无言地看着长光。虽然很不想揭穿他,但应该也有必要提醒他。
星北流说:“在皇城的时候,你明明说的是我已经不是你的主人了。”
长光脸上丝毫不见被戳破的尴尬,坦然若素:“在一个地方说的话,还能在另一个地方算数吗?冬天里花都能开在晚离郡,难道也都能开在皇城吗?这是一个道理。”
寒千认真地听着,居然被长光的话给说服了,还赞同地点了点头。
星北流有些没好气地揉了揉额头,又开始了,胡搅蛮缠。
长光脸上坦坦dàngdàng,仿佛是那个吃了大亏却一点都不计较的人,继续道:“你根本就不关心我,还以臆测怀疑我,我现在很不高兴,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和我说话,直到我准许了你才能主动和我说话。”
星北流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这五年白长身形了,怎么说的话还是跟小孩子胡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