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之后,下面的核心弟子和长老就开始畅所欲言了。这个说:“上次我看到楚越大半夜躺在玄月楼顶喝得伶仃大醉,半点女子的端庄都没有。”“这还算好,前几日我看到她在玄月楼接待隔壁的岛主,那叫一个谄媚。好歹也是掌门,怎能如此没气度?”
这些人你一眼我一语,连楚越在路上对人爽朗的笑都拿出来说事,说她不端庄,不能服众。最后一群人竟然喊出了:“废黜楚越上清宗门之位!”这样的词语。
楚越站在无畏楼前,听着里面群情激奋喊着要换了她这个掌门,她羞愧的看了看温衡,然后低下了头。
温衡闻言再也忍不住了,他灵气一震,赤月楼的大门猛地飞了进去,重重的砸在杨真人面前。杨真人和玄月真人吓了一跳,他们没想到楚越没发难,楚越带来的男人倒是发难了。杨真人和玄月他们摆好了架势 ,顿时赤月楼中泾渭分明。
温衡笑吟吟的走到了赤月楼中,他拱拱手:“各位道友好,在下名为温衡,是楚越的师尊。方才听你们说了我徒儿那么多不是,温某在这里,先给各位配个不是。温某管教无法,导致徒儿在惊蛰楼惹诸位道友不快了。”
温衡笑着对楚越招招手:“来,小越,过来给各位道友陪个不是。”楚越看了看温衡,她上前行了个礼:“对不起。”
玄月上下打量着温衡:“你是楚越的师尊?”温衡拱拱手:“如假包换。”玄月哼了一声:“果真有其师必有其徒,你一言不发就破门而入,有没有规矩?”
温衡笑道:“这种小事玄月真人也要放在心上?修者不拘小节,我上清宗弟子修行的是心,可不是修行这些规矩。再说了,我觉得我徒儿人见人爱乖巧可爱,而温某也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我们师徒再正经不过的人,一般情况下还是懂规矩的。再说了就算真人有意见,当着我面说就是你的问题了。”
楚越低头又笑了,温老祖开始胡搅蛮缠了。楚越深知,当温老祖和灵犀老祖两人胡搅蛮缠的时候,她师尊经常被气的跳脚。
玄月哼道:“不打招呼破门而入,这就是你们上清宗的规矩?”温衡笑着摇摇头:“所以说,你这话有问题呢。首先,这里是什么宗?这里是上清宗,如果记得没错,我徒儿已经将惊蛰楼改名为上清宗了。你作为掌门小弟,非但没有积极的响应掌门的号召,还当着掌门的面称上清宗为你们。是不是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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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面色一沉:“楚越她本来就不该改我惊蛰楼名。她才成为掌门,怎么能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温衡掏掏耳朵:“那我听说,不知是哪个孙子一上位就将宗门改成了惊蛰楼,你猜猜是谁?”
玄月涨红了脸色,没错,他上位的时候也干过这事。不过他干这事的时候,他身后有很多师兄弟相助,楚越算什么?她就一个丫头片子,还想和他一样?
温衡笑道:“这就是你不对了啊,只许你做不许她做,你比楚越还霸道啊。内门大比是你们自己提出来的,是你们技不如人输给楚越。这才给了她上位的机会,温某不才,愿赌服输这事还是能理解的。怎么你们就不能理解了?”
玄月被温衡的话一堵,他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圈,一看就准备冒坏水呢。
温衡微微一笑:“方才,我听你们喊得是,废黜楚越上清宗掌门之职啊?难道你们不准备承认你们是上清宗的人?”
玄月哼道:“楚越是上清宗掌门,我们是惊蛰楼,这有什么冲突的?”杨逑也接话道:“我们惊蛰楼的信物可还是完好无损,上面可没有上清宗三个字。”
温衡一愣问楚越:“什么信物?”楚越也茫然的摇头:“不知道啊。”
杨逑骄傲的说道:“惊蛰楼的信物那是代代相传,只有掌门才能拥有。你以为你得了岛主令就算完了吗?没有信物,你就不是惊蛰楼的掌门!”
温衡一听眉毛一挑,老家伙原来在这里放大招呢,合着楚越只是上清宗的楚越,他们都是惊蛰楼的人。楚越的一切他们都不承认,他们顶多划出一个山头给楚越,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温衡也不恼,他依然慢条斯理的说道理:“楚越可是按照你们惊蛰楼的规矩选出来的掌门,你们怎么现在开始反悔了呢?她当时胜出的时候,可是打败了惊蛰楼的一众弟子,你们当时不都亲眼见证了吗?怎么现在都不承认她的掌门身份了呢?哦,让我想想,一开始是觉得掀不起风浪,就算当上掌门也能任你们摆布?可是后来发现,她不是你们想要的掌门,所以现在在这里集合在一起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