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被人讹诈的邵宁灰头土脸的,他的工作是做不下去了,姬无双就对他说让他在家好好呆着。他想给温衡和灵犀打电话,可是电话一打开,全是咒骂他的骚扰电话。他就丢下电话不再搭理。
姬无双出差去了,家中只有邵宁一个。他实在憋闷得慌,就骑着小毛驴全副武装的出去溜达了一圈。他溜达到了市里面的天桥下,遇到了一个瞎子在算命,他本来不信命,可是见那瞎子说得头头是道,就去算了一卦。
瞎子摸着他的手,对他说,他最近和未来运势都不好。若是想要转运,就要烧纸钱转运。烧纸钱的时间必须在夜晚,还要在夜深人静处。邵宁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买了几刀纸钱,大半夜的跑到了小区后面的小公园里面烧纸。
他本来烧的好好的,就在纸钱快要烧完的时候,从天而降一个疯子。疯子拉着他的手就称他为柔情剑仙,还说难得碰到他,要和他切磋。邵宁连滚带爬却被那疯子摁在地上一顿揉搓,可怜的邵宁差点一口气上不了就挂了。幸亏有人及时救了他,邵宁才脱离了魔爪。
那疯子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力气大的惊人,医院工作人员一时不查被他伤了好几个。等疯子被拖走之后,邵宁的魂才忽悠忽悠的飞回来了。
可是……邵宁从那之后就发现自己能发光了!不但会发光,他手心中竟然还能出现飞剑了啊!邵宁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他顿时六神无主乱了阵脚。他和姬无双住的商品房人口密度大,人来人往的。到了白天还好,一到晚上邵宁就成了行走的灯泡,他根本不敢出门了。
他本来想让温衡去他那边,可是温衡这几天手机一直没开机。快要被憋疯了的邵宁什么都管不了了,加上温衡现在住的地方隐蔽性好,邵宁就将自己裹成了这样出门了。
邵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哽咽着扑倒在温衡的怀里:“怎么办啊?姬无双这两天出差,等他回来看到我会发光,一定会把我扫地出门的。还有我手里会飞出小剑,和那个疯子的招式一模一样啊。老温,我现在没脸见人了啊!”
邵宁伤心欲绝:“我会不会也像那个疯子一样被关到精神病院?我怎么这么倒霉啊?”邵宁哭的太伤心,温衡只能安慰着邵宁。莲无殇和云清静静的看着这两人,这画面该怎么形容呢?温衡就像抱着一个灯泡似的,还是绿色的。真是太诡异了。
莲无殇不愧是智囊团,他冷静理智:“那个疯子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他被关在哪个精神病院,你知道吗?”邵宁哽咽着:“就是我们这里的二院啊!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是他战斗力真的太强了,老温你看我,我还有救吗?”
温衡摸摸邵宁的狗头:“我觉得应该没问题。”邵宁呜呜咽咽的:“这都是什么破事啊,什么破事啊。”
邵宁哭完了之后总算冷静下来了,他实在没有勇气走出这间房子了。莲无殇说道:“三楼房间多,邵先生先住着吧。我和温衡会帮你想办法的。”
是啊,这都是什么事啊,他们周围的诡异事还没捋清,邵宁又出事了。莲无殇倒是很平静:“万事都有原因,我们只要找到源头就行了。”
莲无殇觉得他们不能再继续在家里呆着了,他们要出去寻找真相。他们本来想着下午带云清去市区的农学院问问专家,这到底是什么玩意。现在邵宁的事情更重要,他们就将云清的事情先放下了。
莲无殇说道:“我们先去天桥下会一会那个算命的瞎子。”邵宁要不是听瞎子忽悠,就不会半夜跑小公园烧纸钱,更不会被疯子袭击。
市里的天桥离莲无殇家中有七八公里,温衡想要推着莲无殇去显然不可能了。这两人打了个车就准备出发了,出发前温衡对邵宁说道:“你先在家里,别到处走动,等我们回来。”然后对云清说道:“在家里乖乖听话,不要到处乱跑。”
温衡推着莲无殇走到了正门,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了看雾蒙蒙的天空:“怎么这么多古怪的事情?”莲无殇很淡定:“这世上古怪的事情很多,我始终相信,世间万物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
温衡瞅着莲无殇,他尴尬的挠挠脸颊。真是抱歉,他没听明白莲无殇说的是什么。
越好的车子很快就到了正门,司机是个相貌出众的青年人,就是他板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脸,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哪家的领导来跑兼职了呢。温衡看了看司机的工牌,只见工牌上写着司机的名字:张初尘。
这个名字好,清雅出尘。张初尘见莲无殇坐着轮椅,他打开了后备箱:“轮椅放后备箱,两位都坐在后排。”温衡麻溜的抱着莲无殇上了后座,正当他准备去提轮椅的时候,张初尘已经将轮椅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