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主角受的早逝兄长(194)
温颂接过,触手温凉。
他的拇指摩擦着玉玦,片刻后朝着林柒露出一个笑,“多谢小七。”
“叫你这样一说,好像我故意让了你一样,”林柒轻压眉梢,漂亮的眼睛里有些不高兴。
“唔,”温颂目光狡黠,换了个说法,“那好吧,是你技不如人。”
林柒气的伸手勒住了他的脖颈,“下次我一定赢你。”
“我等着,”温颂被勒的不得不往后仰着头,他拍了拍林柒的手背,“你先松开。”
林柒见他不舒服,松开了一点点,不过嘴上还是硬的很,“就不松。”
温颂感受着放轻了的力道,目中晕染出一片浅淡笑意,浮云映在他的眼中,有风吹过,乍卷乍舒……
接下来,四人又去了辕戈之地,取出了另一枚药王令,这一次不比回蒙山轻松,连续一个月的奔波让几人都有些疲累。
温颂坐在飞舟的凳子上,一手撑着鬓角,鸦黑的睫羽半垂,在眼睑下方打上一片扇形阴影,眼看着便要睡过去了。
段壑敲了敲桌面,“距离药王墟开启还有一个月,我们接下来要选定自己的属令之人,你们有什么想法?”
陶宛丘啜了一口灵茶,道:“不若去辞忧城,那里有各宗弟子、散修聚集,不乏战力极高的修士。”
段壑眉心蹙了一下,“可我们对他们并不熟悉……”
陶宛丘道:“持主令者在药王墟中对属令之人有约束在。”
段壑摇了摇头,“约束只能保证属令之人不能伤害持主令者,并不能让他们全力保护我们。”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飞舟外的结界被动了一下,这动静很轻微,似乎只是为了让主人察觉。
段壑起身,“我出去看看。”
温颂三人随后跟上。
飞舟外,一位白衣广袖的男子立在一柄泛着寒光的飞剑上,他的神色寡淡,气质疏冷,好似寒月笼了乌江,唯一叫人觉得违和的是剑柄上系着的小团毛球,软乎乎的,看起来无论是同人还是同剑都不相称。
温颂见到站在剑上的人,心上骤然跳了跳,一下又一下,叫他愣在了原地,然而懵然之后,便是全然的欢喜,如同大旱之遇云霓。
印宿垂目看着温颂,疏淡的眉眼顷刻间柔和了下来,目光所及尽是一人,他御剑向前,林柒很有眼力劲儿的把结界打开了。
印宿归剑入鞘,朝着温颂走来的步伐稍快,他握住温颂的手,与几人简单打了招呼。
温颂感受着印宿手上的温度,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笑,连着眼角眉梢都生动了起来。
几人对印宿的到来没什么排斥,寒暄过后,复又回到了舱内,接着讨论属令的人选。
印宿坐在温颂旁边,并不多话,只是桌子下面却是捉了温颂的手指,细细把玩。
温颂眼尾微垂,指尖勾住了印宿的小指。
印宿就着这个动作不动了。
桌上的另外几人并未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商量过后,还是决定去辞忧城一趟。
温颂则带着印宿去了自己的房间。
甫一进门,温颂就抱住了印宿,“宿宿,你什么时候出关的?”
印宿回抱住他,“就在你离开宗门的第二天。”
温颂瞪他,凶巴巴的道:“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印宿看着他瞪圆的眸子,觉得实在可爱,忍不住垂首亲了亲,他低声解释道:“本是要去的,只是父亲给我传了音,我便先回了九嶷宗一趟,后又为了药王令一事,去了辞忧城,探得了一些线索,不过我听你们方才讨论的事,想来是用不上了。”
温颂埋在印宿颈间,听着他醇如清酒的声音,呼吸之间尽是他身上的气息,心脏一点一点的软了下来,他紧紧揽住印宿的脖颈,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想宿宿了。”
依赖中夹杂着眷恋,其中更有滚烫的情意落在了印宿的心头,他轻轻拍着温颂的后背,语气快要跟哄小孩子一般温柔,“我也想你了。”
温颂揪了一下印宿的耳朵,戳破他的谎言,“你才不会在闭关的时候想我。”
印宿没躲,任他揪耳朵,只是间隙还不忘为自己辩驳,“我出关之后日日都想了。”
温颂算了算,还是觉得不公平,“可我想你了两年零一个月,你只想我了一个月,还是我想你的多。”
印宿喉中溢出一抹轻笑,似是徐风拂过琴弦,勾出了清角之调,“你跟我算这个,是以后都不打算闭关了吗?”
温颂说不过他,就耍赖皮:“我是你道侣,我说的就是对的。”
印宿不禁莞尔,“好,颂颂说的都是对的。”
他牵着他走到床边坐下,问道:“这些时日都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