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绝代[快穿](169)
“唔。”
这倒是事实,没办法推脱了。
“我是不是做的很不好,”摇光轻声说:“你都说不要了,我还是没有忍住。”
楚辞转过眼:“嗯……”
这个问题,要他怎么回答呢。
“是我不好,”摇光把他的回应当做肯定,整个人都蔫了,躲在他怀里也藏不住幽幽发散的歉疚和自我怀疑:“你打我吧。”
楚辞笑起来,摸了摸他的头:“傻子。”
三千年过去,便是再强大的妖魔,也经不起太阳神火日日夜夜的焚烧,极天之境里,那只妖魔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将要油尽灯枯,这本该是一件值得整个天界庆贺的喜事,但乾元还是觉得不安。
这种不安就像是危险将近的预兆,偏偏他又捉摸不到危险的来源,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卡在他心里,让他每日战战兢兢,精神都要衰弱。
他干脆又去找摇光画符,摇光赶着出门玩,匆匆忙忙给他画了两张,画完,他突然问道:“乾元,你为什么总是要我蒙着眼睛画符啊,鬼画符都不蒙眼睛的。”
乾元心跳漏了一拍,但他面上还是维持了若无其事的平静神色:“这样才能考出你的功力。你看你今日画的符,潦潦草草,你有什么事这么急?”
他特意把符纸举到摇光面前,晃了两下,摇光随意瞥了一眼,收回视线,理直气壮道:“我饿了,我要去吃东西。”
“小神君,”乾元叫住他,沉默半晌,试探地问道:“你最近有没有认识什么人?”
“什么人?”摇光不明所以。
乾元摆摆手:“没什么,你去玩吧。”
摇光疑惑地看了看他,本想问什么,可到底还是念着和楚辞的约定,眨眼消失在原地。
金乌栖息在神树上,看起来像是吃饱喝足,闭目休息了。
可这样依然不能让乾元安心,他回到天池,池底刻着一个隐藏的阵法,摇光是金乌,金乌从不沾水,阵法刻在天池里,倒也不怕他发现。
天池水涌进阵法,发出微弱的光芒,他踏进阵法,光芒一闪而逝,再下一刻,他出现在极天外。
这竟然是天界和极天的传送阵。
乾元走到囚牢前,太阳神火依旧霸道无双,扑面而来的火焰气息似乎能燎着他的胡子。
想到之前被摇光烧了好几次胡子的经历,他又往后退了几步。
他取出符纸,以神力引出蕴藏其中的太阳神力,炼化成诛魔的法印,太阳神力由赤纯的灿金慢慢转为乌黑的雾气,他手一推,黑雾尽数附着在囚笼上,本就暗无天日的囚牢更加黑暗。
没多久,他听到囚牢里传来那魔物痛苦的低呼声。
乾元眉一挑,那魔物是极能忍痛的,现在会忍不住,也是他魔气消耗的证明。
“妖魔,”他叹息道:“你还有几天能活呢。当初你若是肯听我的建议,放下恶念,你也不会落到如今的下场。”
“……乾元,”楚辞手指深深抓进地里,露出来的皮肤苍白到病态,黛色的筋络突起,疼痛过度,他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轻而哑:“你是在跟我示威吗?……别急,我总有一天……会要你的命。”
乾元怒道:“执迷不悟。”
他不再管这妖魔的死活,转身离去。
本体受创,分魂也好不到哪去,他本来在看摇光和几个孩童学着编织花环,突然倒在地上,吓得摇光魂飞魄散,扔下手里的花奔过去,把他抱进怀里,焦灼地问:“阿辞,你怎么了?”
楚辞发泄地咬住他的肩膀,摇光眉也不皱一下,直接把他抱起来,大步往外走:“你是不是又头疼了?我带你回去,很快就到了,你要是疼得忍不住,就来咬我,我不怕疼的。”
“别……”楚辞挠了挠他的衣襟,轻声回道:“是瓷偶不好用了,我不想回去……摇光,你去帮我买一个新的吧。”
摇光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他,仿佛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楚辞摸了摸他的脸:“去吧,乖。”
摇光生硬地说道:“那我抱你一起去。”
小神君感觉到他的隐瞒,不开心了。
楚辞笑起来:“我才不要去,你把我放下来,我在这里等你。”
摇光固执地站了半晌,到底还是拗不过他,气呼呼地把一旁的石头削了平整,轻轻把他放到石头上:“我很快就回来,你等等我。”
“嗯。”
摇光一走,楚辞转过身,用宽大的衣袖掩住唇,吐出一口黑色的血。
血落到草丛,春日茂盛的野草刹那间枯萎,他艰难地喘息一声,抬手又将草丛恢复原状。
野草差不多恢复,摇光也赶了回来,小神君用出神力,还真是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