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没想到楚琰消失了两天居然在办这件事,想到楚琰此刻很有可能就在对屋,他心里不由慌乱,可今日提在心底的那口气却莫名其妙地缓了下来。
伏在睦野背后睡着的曲溪青懒懒地睁了半只眼,轻轻嗤了一声,嗓音里全是倦意,“这楚琰也太不要脸了。”
睦野把他放在椅子上靠好,手指顺着他微乱的发丝,“你醒了。”
曲溪青懒懒打了个呵欠,眼里泛起一层湿意,“睡了一日也该醒了,别担心。”
李三娘见他醒了自然高兴,问他身子有没有感到不舒服,曲溪青摇头,他冬眠的事只有睦野和玉狐知道,如今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安抚好李三娘。可他不能告诉对方自己是只妖怪,只好胡编乱造了个关于修道之人的借口,又说他师父修炼时能不吃不喝地休眠两个时季,好歹把迷信的李三娘给糊弄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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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三人出门赶去医馆时,对面的屋舍恰好也打开了大门,似乎是算准了时间,楚琰出来把门关好对玉狐微微一笑,一派闲适道:“好巧,玉狐昨夜睡得可好?”
玉狐转到另一侧走,看也不看楚琰一眼。楚琰这没脸皮的也没把人追的紧,他悠闲地走在另一侧,瞧见曲溪青和睦野相握的手时,颇为落寞的朝玉狐投去一眼,他也很想牵牵他的小狐狸,可惜他不能心急,他等了好些天小狐狸好不容易稍微放下心防,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为了日后,他要学会忍耐。
医馆今日来看病的人很多,曲溪青进馆后便去屋内睡了,外头决明和玉狐两个人忙不过来,楚琰见他从进馆后忙得都没歇下来喝口水,便也坐不住,亲自帮忙抓药。
楚琰出身在富裕人家虽然风流,却也是博览群书见识多广,要他给病人按照药方抓药,自当不在话下。他拿着药方进药房,看到玉狐正要爬上木架拿上头一层的药材,连忙上前把人拦腰抱起放下,在玉狐的惊呼下,道:“这地儿高,我来拿。”他实在说不出口玉狐看上去呆呆的,万一爬上去摔下来可如何是好,摔下来这事不好笑,却会让他心疼。
玉狐见药方被抢,也不好再抢回来,他gān巴巴地告诉楚琰自己已经抓了哪种药材,剩下的楚琰给他一一准确抓好了。
手上的活被人抢去gān,玉狐不愿与楚琰待在一屋内,他转身出去安抚病人,没想到还真的遇到闹事的了。
医馆内的病人成日来来往往,大家都是一个村过来看病的,有时候遇到一些摩擦也会相会避让。不想今日村里素有村霸王之称的王家来了人看病,这王虎一户颇有些钱财,起初和普通村民一样,前几年王虎家的大儿子外出做生意得了一笔不小的钱财后,这王家就翻了身,彻底瞧不起同村的人了。
且说那城内富足些的人家比比皆是,王虎家有钱之后并未搬离村子,jī窝里做只金凤凰,也比到了城里生活后做个不起眼的普通人家来的qiáng。
王虎一户在村里逢人便chuī嘘家里添置了哪些有钱人家才能用上的东西,鼻孔长到了眼睛上,村里不少的村户没少受他们王家的白眼,可人家一家确实比大部分人有钱,他们也就暗地里说说过个嘴瘾,避免与王家来往。今天这王家人一进医馆,那土财主的派头自然又做足了。
排队的病人不少,来看病的王贵想要cha队,等了一早上的病人自然不肯,王贵给他们钱他们也不收,争闹间便起了火气,里头在安静的诊脉,外头却闹成了一团。
玉狐出去看到大家推推嚷嚷的,脑袋都大了,他不认识什么王家人,可见后头来的人平白无故地cha队,自然是不准的。
王贵瞧见这医馆里前来制止的小少年长得白白嫩嫩,那欺软怕硬的劣xing更甚,他口舌生疮,说话间喷出的气息很是熏臭,“小弟弟,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叫你们医馆的大夫出来给我瞧病,爷高兴了,给你们的赏钱比这里所有人给的都多。”
玉狐摇摇头,往后退了两步道,认认真真道:“你要排队。”
王贵嘁了一声,从腰带里掏出一个碎银,随意扔在玉狐脚边,“赏你的。”
玉狐:“......”
“请你排队。”他重复一遍。
王贵被他的不识抬举惹怒,抬起手来就要往他脸上掌掴,在众人的惊呼下,一只手臂从后方横出截住王贵的手。
楚琰拧起两条眉毛,带着怒意道:“你也敢打他?!”手中加重力道一折,王贵的手臂顿时给楚琰给弄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