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年轻人说,他知道青年旅馆底下,好像有一条下水道!
而他的这个论点,得到了很多支持者。
然而,当这些人一起来到海盾面前与他商议的时候。
海盾只是冷笑。
而连燕子一句解释没有的带他们走出地下室,只给他们看了一眼。
而那一眼,就给了这几位年轻人,更加沉重的打击。
因为,外面正中的土地上,一片荒芜……你能一眼看到很远的地方。
你只是找不到,那个传说中的青年旅馆到底在哪儿了。
他们魂飞天外的回到地下室,一个个的都老老实实的坐下了。
在最初的几天里,他们还能感觉到建筑物坍塌的声音,而现在,那些声音早就消失了。
只有它们跑动当中的大小石头,有时候会一阵阵的从天而降……
如今,外面是没有东西能够给那玩意儿毁灭了……
现在有的,只是有规律的无休无止的,犹如打夯机一般的落足的急促声,与身体上随着地下室震动的起伏感。
昏暗的地下室内,没有电力,没有磐能,连燕子找到的最后蜡烛早就燃烧的gāngān净净。
连燕子到底进入了梦乡,海盾看着他的脸,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天以来,随着他的进进出出,有四五百人被他从废墟残骸里挖出来,带回来……
亏得海盾他家当初建造这个地下室,是按照避难堡垒修建的,它有两间三百多平方米大小的屋子,其中一间堆满了武器物资。
这间地下避难室,墙壁四周选用四寸厚的钢筋做壳,中空浇铸水泥而成。
对于它的坚韧抗打击能力,海盾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不过,有时候他也在想,可能他爷爷都没想到,他造的这个为了躲避仇家的地下堡垒,最后竟然成了一块积德去处,挽救了好几百号人的生命……
这个大概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吧!
然后……他们还能出去么?
海盾内心焦灼,他对一个词儿,还是在意的。
燕子说,那个人是造他的神?
造他的神?
难道,是燕子的爸爸来了么?
江鸽子不知道自己一下成了爸爸,他花了整整三个小时,才绕着禁区走了半圈。
而禁区剩下的那部分,竟然紧挨着大海。
就这样,江鸽子停在了海边的岩石之上,看着深深扎入海底的禁区光幕。
他想起那个老人说的话,只有二十五米?
只有二十五米,那些挖坑的为什么不跳海?
潜水二十五米的深度,总比挖坑二十五米容易吧?
哎……他又想到哪儿去了。
他该怎么办呢?
江鸽子正对着光幕缓缓地坐下。
而他的正前方,正是禁区内的一个角落。
因为地域狭窄,江鸽子能从这个角落,隐约的看到岩石下面的一处地方,那里面隐约有些黑烟冒出。
那下面,是有幸存者的吧?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愿意来到这边呢,里外可以相互看到,报个平安总是可以的吧?
可江鸽子却不知道,未知的,看不到的总是最恐怖的。
其实最初的时间,不是没有人贴着光幕求援。
幸存者不断哀求。
可哀求的结果却是,到了最后,那些禁区外围的警官都撤走了,竟然随便那些家属接近禁区了……
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每个盖尔人,都有魔魇现象的常识。
守卫撤离代表,他们已经被放弃了。
等到那些怪物消失了,那些人才会再次来到这个地方,进行最后的清理工作。
那几天他们是多么的绝望啊!
他们趴在光幕上,泪流满面,声嘶力竭的哀求……然而……很多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外面的人眼睁睁的看着遇难了。
后来,光幕禁区里面的幸存者,就再也不接触光幕了。
他们只当自己是死了,不想亲人们再难过第二次,不想被他们看到,自己是活活被砸死的,或是被活活饿死的。
再或者,也许他们嫉妒外面自由的空气,畏惧看到那些亲人,在为自己做各种各样的无用功。
与其看着绝望,还不如在角落默默的迎接死亡。
这就是那里面的灾民的心里路程了。
江鸽子死死的盯着那两只怪物,在他的脑海里,他一直想着以前工会团战当中的各种过副本的过程。
这种法系怪物,皮儿脆,卡是卡不住了,要是有个机关师就好了。
在地上设个陷阱什么的,再找巫师做点毒液,弄上几百捆毒箭……
可问题是,自己便是有毒箭?
三十级,打一百五十级都是miss吧,再说,就是一滴一滴的掉血,这是法系啊……
随便挨一下,自己就是个被秒的命数!